多說多錯,宋輕姿決定閉上嘴巴,不管岑子弋問什么也不回答。
“嗯,還是不愿意說嗎?”岑子弋的聲音里帶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宋輕姿冷哼了一聲,以此來表明自己此刻的態(tài)度。
“既然如此,那可就,別怪我了?!贬舆拖骂^,在宋輕姿的鎖骨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你踏馬是屬狗的??!”疼的宋輕姿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即便她看不到,也能猜到會留下牙齒印。
現(xiàn)在的她,兩只手被人家一只手壓著就動彈不了了,像只待宰的咸魚。
孤獨可憐又無助。
岑子弋滿意的盯著自己的杰作,“你要是再不肯說實話,我就只好……”
“你怎么是這種人??!”虧她還以為是淼淼夸大其詞了,他這個人真的討厭死了!
岑子弋輕笑道:“我是什么樣的人,這么久了,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宋輕姿頓時語塞,現(xiàn)在的她,還真是一點兒也不清楚。
鏡頭里的他,矜貴清冷,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禁欲的氣息;湯淼淼口中的他,冷酷自私,沒有一點兒為人夫的自覺;此刻她眼中的他,霸道邪惡,帥氣的臉抵擋不住她對他的討厭。
“你放開我!”
“好啊,你和我說實話我就放開你?!?p> 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你瞪我我瞪你,最后還是宋輕姿妥協(xié)了。
“行了,我說還不行嗎。
你先起開!”
岑子弋松開了宋輕姿的手,起身坐在床上。
宋輕姿也跟著坐起身來,順手抓了抓被弄亂的頭發(fā),“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反正我只說一次。
我,失憶了!”
“失憶?”這個理由似乎是能解釋一些她的怪異,可是一個人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失憶。
“我沒騙你,我說的是真的,醫(yī)院也去了,身體沒什么問題,就是沒了記憶而已?!?p> “上次從樓梯上摔下來,把腦子摔壞了?”
那都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不過醫(yī)生也沒排除這個可能。也許記憶會恢復(fù),也許不會,反正這樣也挺好,她看得開。
不過,褪去了溫柔外衣的他,嘴巴真夠惡毒的。
“摔沒摔壞我是不知道,反正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兒,不用記得你,做夢都要哈哈哈笑醒了?!?p> “嗯,挺好的,這樣我也輕松了?!贬舆痔苫亓嗽瓉淼奈恢?,閉上眼睛,好像真的困得不行了一樣。
此情此景,宋輕姿不由得鼻子一酸,她真恨不得抽以前的自己幾耳光,然后大聲的罵醒自己:你看看你,這就是你嫁的男人,聽說你失憶后都這幅態(tài)度,一點也不關(guān)心你。
生完了自己氣,宋輕姿又開始心疼起自己。內(nèi)心強大一點啊,要成為自己的保護神,這樣,她也就不會容易受傷了。
岑子弋躺下后,不一會兒又翻了個身,在宋輕姿看不到的地方睜開了眼睛。
失憶這件事聽起來似乎有些荒謬,細細想來也唯有此能解釋。難怪之前在電話里,劉姨都說宋輕姿言行舉止有些奇怪,有時候就連她自己之前放的東西都找不到。想來,她是想瞞著他們所有人,除了……她的那個好朋友。
想到這里,岑子弋又是心里一陣煩躁。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怎么能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