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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令

第二十一章 刀光劍影

海棠春令 杏子樹 2879 2019-11-10 18:29:22

  這時(shí)候,沈太守變得和顏悅色,他微微笑:“你知道的,你家三弟殺害了豐鐸。只要你站出來,指證孟安平是兇手,我就可保你為區(qū)長(zhǎng)。富貴之事嘛,你自當(dāng)順手掂來了。”孟建平聽了沈太守的話,仰天大笑。

  孟建平笑聲停下。我三弟安平?jīng)]有殺害沈豐鐸,殺死你兒子的兇手早已逃之夭夭。沈家葉,你為何嫁禍于我三弟?害死沈豐鐸,你是間接之兇手;是你,是你,做多了傷天害理的事,就連老天都不容你,只好拿走你沈太守的命根子。沈家葉呀,早晚有一天,當(dāng)今皇上會(huì)把沈家抄家,因?yàn)槟阕鲪憾喽?。哼,哼,還保我榮華富貴?你能嗎?

  沈太守被孟建平氣的渾身顫抖。

  他手指孟建平,厲聲喝道:“死到臨頭,還呈口舌之快!今日,我就拿走你的命。”

  虎子催促著:“武平哥。建平哥,有危險(xiǎn)!我們殺進(jìn)去吧!”孟武平的雙手十指,插進(jìn)了前面的土里。

  孟建平的眼睛瞄到了孟武平,還有虎子。于是,他仰天長(zhǎng)笑:“哈,哈,哈。沈家葉,你身為陽都父母官,搜刮民膏;你身為朝廷命官,卻背后里囤積糧草,招兵買馬。呵,呵,呵,按大旦朝律法,你可知犯何罪?”

  沈太守沒有怒,他卻縱情長(zhǎng)笑。笑過之后,他道:“建平。你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你說對(duì)了,我搜刮民膏,又奈我何?招兵買馬,囤糧草,皇上他奈我何?我要有我的王國(guó),我想與民同樂,你奈我何?”

  孟建平聽了沈太守的話,他舉起左手,嘲笑般的口吻說:“家葉。你身為朝廷命官,你的修養(yǎng)修行,確實(shí)不一般!異于常人呢!”沈太守回道:“你還譏諷我?我喜歡你的才能,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饒你不死且享富貴。晚了,命不保矣!”他知道,此次交易必不成。于是,他輕蔑地不屑地合上了眼睛。

  孟建平看見了他合上眼睛,決定孤注一擲,偷襲這個(gè)沈賊子。他把棍棒往身體右側(cè),貼身一立,踮起腳跟,整個(gè)身體騰空而起,朝沈太守直直的沖去。

  虎子輕道一聲:“嗨。兄弟們殺過去?!泵衔淦剑p手拿著劍,從右側(cè)朝沈太守沖去。

  沈太守,依舊閉著眼睛,他把衣袖往身后一甩,微微笑道:“好極了。我牽掛著孟府這塊肥肉,已有幾年了。真是,好極了?!闭f著話,他睜開了眼睛,看見一根棍棒朝自己的腦袋而來;一把利劍攜著疾風(fēng),朝自己的腰部急掃而至。

  他開口說道:“放箭!射中者,大大有獎(jiǎng)!”他身體急速拔地而起。然后,他俯身趴下,轉(zhuǎn)而往樹林外飛去。

  箭如雨,一支一支。一支箭,射中了孟建平,射中了他的胸膛。一支箭,射中了孟武平的左手臂??墒?,兄弟二人緊追不放,追著沈太守飛出了樹林。

  樹林南邊的大樹上,陳五和張哥蹲立在樹杈上,隱藏于樹葉間。陳五悄悄地說:“張哥。我倆沖出去,幫他們一把,如不然,有危險(xiǎn)?!?p>  張哥應(yīng)道:“咱倆還有重任,小不忍則亂大謀。為扳倒沈老賊,能扳倒沈老賊,我想他們,即便流血即便死去,也愿意為之?!?p>  “為國(guó)為民,除掉這個(gè)賊人,是何等暢快。安梁王擔(dān)心,如果他傭兵立國(guó)之成,能引起內(nèi)亂,甚至鄰國(guó)之戰(zhàn)。”張哥稍微一頓,他輕輕說道,“此事,每個(gè)有良知的人,都不愿意它存在。如陳四,如你,如我,還有春禾,孟姨?!?p>  虎子,以及他的兄弟,為了救孟建平,更為了刺殺沈老賊,沖進(jìn)了賊子的埋伏圈。怎奈,箭如雨,棍棒難抵于弓箭。一支,一支,一支。一支支,一支支,一支支。支支箭,支支箭,支支箭。利箭射中了,射中虎子兄弟的身體。

  他們的身體,猶如箭撣子,有的仰倒于地上,有的拄著棍棒站立著,有的面帶笑容倚在樹干上。不忍看!怎忍看?多么不愿看。陳五流淚,張哥流淚。風(fēng)兒流淚,河水也流淚,野鳥也淚漣漣。

  沈太守,飛到了河邊的一塊巖石上,他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上面。他的身后是水流湍急的劜子河。

  這條劜子河,是珍珠河的一條支流。河面寬約近三百米,水自東往西流淌,流經(jīng)一處斷崖峭壁。然后,流水形成了一個(gè)巨大的湖泊,然后水繼續(xù)往西流,它流入了鄰國(guó)——鄭國(guó)。

  孟家二兄弟,一前一后,飛到了沈太守的眼前,二人平穩(wěn)落地。沈太守,身上背著一把寶劍,他右手握著劍柄,冷冷地說:“小子,聽好了,我如果取你二人性命,猶如捏死兩只螞蟻。你們孟府,相同我爭(zhēng)斗,哼,哼?!?p>  孟建平:“沈家葉,你一派胡言。我們孟家,世代在陽都城,經(jīng)營(yíng)生意。最近幾年,征糧納稅,哪次不是第一?和你們太守府爭(zhēng)斗?你告訴我們,斗什么?爭(zhēng)什么?”

  沈太守,被孟建平質(zhì)問地啞口無言,只好說:“這,這,這……”

  孟武平雙手抱拳,他試探道:“沈太守。我三弟安平,是一個(gè)讀書之人,他沒有殺害沈公子。殺害沈公子,另有其人。沈太守,為公子洗冤,你何不立案追查真兇?”

  孟建平:“沈太守。把我三弟放了吧,我們孟府不追此事。再說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太守府像是太陽,孟府好似月亮,太陽和月亮怎么能在一起?沈太守,您高抬貴手,放了我那個(gè)三弟。”

  沈太守笑了:“你小子,何為太陽?何為月亮?如果你站在太陽的一邊,我就放了三公子?!?p>  孟建平低頭沉思,正待開口。孟武平搶先說道:“二弟,不可以。大梁百姓遭殃,我不答應(yīng),三弟不答應(yīng),全城人不答應(yīng)。二弟,你不能答應(yīng),千古留罵名。”孟建平冷笑著,眼睛望著沈太守。

  沈太守雙肩顫抖著,放縱而笑:“哈,哈,哈。啊,想當(dāng)年,我曾經(jīng)率領(lǐng)千軍萬馬,冒著敵方的危險(xiǎn),不怕灑淚流血,去北上征戰(zhàn),到西南討伐。又騎馬揮劍,平定西北叛亂,不是戰(zhàn)功赫赫?如今,我是朝廷命官,陽都太守了?!?p>  一邊說著話,沈太守一邊抽出了寶劍。他手撫摸著劍鋒,變得冷酷酷,說道:“又如何?只浪得虛名,管著這巴掌大的陽都?!?p>  沈太守抬起了頭,看著孟武平,憤憤不平??墒?,孟家大公子,你看大梁太子,他何德又何能?幾個(gè)皇子,哪一個(gè)是棟梁之才?大梁國(guó),啊,表面繁華,敗絮其中。

  孟武平抽劍前沖,朝著沈太守的咽喉刺去。他氣憤地說:“二弟,莫聽他胡言亂語。他在為自己的賊子野心,找了一個(gè)美麗的借口而已?!?p>  孟武平的劍,離著沈太守的咽喉,有一拳頭寬的時(shí)候,沈太守仰面彎腰倒下,他抬起雙腳,狠狠地踢向孟武平的腹部。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孟建平一個(gè)“燕子掠水”,貼地飛行,揮動(dòng)棍棒,朝沈太守的小腿砸來。兄弟合力,雙雙朝沈太守進(jìn)攻。

  雖然,沈太守年過五十歲,卻身體矯健敏捷?!膀v,挪,飛,追”,已達(d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一把寶劍,偏偏又舞得叫人眼花繚亂,上下左右翻飛。這個(gè)沈太守如一條蛟龍游水,又如一只猛虎下山。

  孟家兩兄弟,二十多歲的年齡,血?dú)夥絼?,有著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

  兄弟二人,“氣貫長(zhǎng)虹”,“魚躍龍門”,“雄鷹飛翔”,齊心合力,一心想把這個(gè)賊人除掉。

  只見寬袍長(zhǎng)袖,衣袂飄飄;只見長(zhǎng)發(fā)飛揚(yáng),棍劍益彰。兄弟二人,左右夾擊,直擊沈太守的身體要害。

  沈太守,以“鵬鳥上云端”之勢(shì),沖出了夾擊圈,化險(xiǎn)為夷。

  一會(huì)兒,沈太守,瞅準(zhǔn)時(shí)機(jī),以猛虎捕食之勢(shì),劍直取孟建平的項(xiàng)上人頭。就在這個(gè)關(guān)鍵時(shí)候,孟武平從沈太守的背后,揮劍也要削掉他的人頭。沈太守,為保全自己的性命,只好放棄殺害孟建平的機(jī)會(huì),如一條滑溜溜的泥鰍,逃離了孟武平的利劍。

  刀光劍影,棍棒生風(fēng)。一會(huì)兒,他們飛上了樹冠廝殺。一會(huì)兒,他們飛到了一處探水石上。忽然,他們飛上了懸崖峭壁;忽然,他們站在了一處高峰上,只見孟武平的利劍,削掉了沈太守的幾縷頭發(fā)。

  來來回回,雙方大戰(zhàn)了幾個(gè)回合,廝殺的難解難分。

  孟武平暗暗思量:忌戀戰(zhàn),莫貪戰(zhàn),應(yīng)是上上之策。要想取沈賊的性命,恐難以如愿,何況自己和二弟,身上還有箭傷和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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