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天的等待都成為了一種習慣,他急切的想知道真相,他忍受的煎熬和折磨是常人不能理解的。站的腿發(fā)麻了,只能轉(zhuǎn)頭回家。要是他當初等一會兒也許以后的事情也不會發(fā)生。他不會知道以后他所承受的傷痛。
一個黑色的信封從虛空中來,游游蕩蕩,飄在了沈卿塵的門口的地毯上。透過大門,灰暗的房間里,桌上一杯茶早已涼透,主人似是急忙出門,落地燈開著,微弱的冷光落在地上,陰森可怖,給沙發(fā)籠上一層冷色,卻被擋住,沙發(fā)上竟然有個人,身材高挑,西裝筆挺,皮膚白皙,哦不,白到近乎蒼白,細看卻像死人的臉,他抬著頭一頓一頓的,像是被安了發(fā)條,翹著二郎腿,手搭在靠背上看著茶幾上的照片,照片中沈卿塵笑的明媚。他一手捻起照片,將照片收起,站起,打了一個響指,帶著一陣黑煙一起消失。
房間驟冷,沈卿塵突然出現(xiàn),本想回到房間投入溫暖的床的懷抱,剛走幾步又退了回來,定住一般,默默站在玄關(guān)看著空落落的相冊,皺了皺眉。手上一握,黑色信封出現(xiàn)在她手上,瞥了眼這悶騷的黑色信封,在她的手下默默變形。輕蔑的笑了。呵,怎么我的事情你們也要插手了?將信封扔在垃圾桶里看都不看一眼。撩了撩頭發(fā),伸了個懶腰,去洗熱水澡去了,都快累死了。那幾個老家伙是真的把自己當盤菜了。
另一邊木良淵拖拉著雙拖鞋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倒了杯水想繼續(xù)回去睡覺,門被敲響,他揉了揉頭發(fā),理了理頭發(fā),打開門看到的是沈卿塵站在門口,手里是一份洗好的水果,“不請我進去嗎?”沈卿塵笑了笑,用眼神瞥了瞥手里的水果。木良淵愣了愣神,側(cè)身讓開了路讓她進去,他嗅到了一股香味,很淡,在他一個很熟悉的人身上也有那個味道,他的姥姥,姥姥身體不好,身上總是一股很淡很淡的草藥香,在沈卿塵身上絲毫不差。
木良淵靠著門,看著這個鎮(zhèn)定自若坐在自家沙發(fā)上正在認真的吃著水果,看著他家電視的女人,不語,就這么盯著。沈卿塵毫不慌張,用眼神回盯著他,臉上是疑惑,和一絲被隱藏起來的了然?!澳鞠壬?,你這樣盯著一個女士是不禮貌的行為?!蹦玖紲Y假意低頭摸了摸鼻子,開口道,“沈小姐真是日理萬機啊,想找沈小姐都是難上加難?!?p> “木先生尋小女子何事?”
“大事?!?p> “哦?有意思?”
“我想問沈小姐一個人?!?p> “何人?”
“家中早已過世的老夫人——木晴”
“家母的病人。家母是個隱居山林的醫(yī)生,很少出關(guān),只喜歡那青山綠水,木老夫人是家母在世時最后一個病人?!?p> “沈小姐與你的母親長的極為相似啊?!?p> “形同姐妹,非至親至愛,難以分辨?!?p> 沈卿塵眨巴著眼睛,眼中沒有一絲驚慌的看著木良淵,笑著說,“家母當初想送給木老夫人一份禮物,誰知卻早早病逝,又不善與人交流,遂至今都沒有送出,如今托付于我,那我便贈予你。當初木老夫人求得這份禮物怕是也是為你而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