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啟文已死,若是真有什么把柄,孟昭月肯定死也不會(huì)說出來。
孟啟文的死與孟昭月是否又干系?
說不得這一切就是她暗中謀劃的。孟材光從頭到尾不過是她手中殺人的刀。
不然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憑著孟材光那樣懦弱的性子,怎么會(huì)喝上兩口酒,就敢壯膽殺人?
想了一會(huì)兒,沒想出什么頭緒,盛明珠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喚了翡翠琉璃進(jìn)來,伺候她洗漱睡覺。不管什么把柄恩怨,都與她無關(guān),有什么事,回自己的家鬧騰去。
明天讓人快些準(zhǔn)備喪事,最好兩三日之內(nèi)就辦妥,然后趕緊的各回各家去,可別在他們這里鬧騰了。
剛卸下釵環(huán),就聽著院中有人傳,說是侯爺夫人,讓她趕緊過去一趟。
“這么晚了,我爹娘可有說什么事?”盛明珠起身,披了件外袍出了門。
傳話的丫頭道:“侯爺夫人沒說,不過別院里的李管事來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李管事,這么晚了,來做什么?
盛明珠不敢耽擱,隨便在頭上挽了一根朱釵,就帶著人朝著前院過去。
主院中,國公爺和林氏都還未休息,盛明忠和盛明義兩人也全部在。
“爹娘,這么晚了,可是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币宦飞希⒚髦榈男闹卸疾话卜€(wěn),腳步匆忙,差不多是一路小跑過來,進(jìn)來,就見著她爹娘臉色一個(gè)比一個(gè)的難看,驚得她一顆心懸在嗓子眼。
“你剛才說得,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事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尤其孟夫人娘倆?!?p> 管事應(yīng)了一聲是,而后低著頭退去了。
“爹娘,到底怎么了?這么晚了,周管事怎么過來了?”
國公爺沒有回話,氣得渾身暴躁,像只暴躁的雄獅,怒道:“兔崽子,竟然敢騙我們,孟遠(yuǎn)道那個(gè)老東西教出來的都是什么混賬東西,早知道他有著這樣的惡毒心思,今日我就該一巴掌打死他,這樣的人留著也是禍害……”他眼中噴火,繞著院子來回走了幾圈,才停下,只是眼中的怒火卻遲遲消不掉。
“剛才李管事來說,給孟二公子殮尸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孟二公子指甲發(fā)灰,應(yīng)該在死之前就中了毒?!绷质铣林樀馈?p> “死之前就中了毒?可查出中的是什么毒嗎?”
聽著是因?yàn)槊蠁⑽牡乃酪?,盛明珠一直懸在的心也跟著放下,面上緊張的情緒也隨之淡定下來。
她對孟啟文之死,以及他們孟家一圈爛糟糟的事都沒興趣,只要不威脅到他們國公府,死誰都與她無光,這次若不是瞧在她爹娘的面上,她可能理都不想理。
盛明忠和盛明義二人剛下職回來,就聽到了這么一個(gè)消息,也有些震驚。
說起來,他們與孟家這幾位所謂親戚,根本沒什么感覺,與那位病逝的姑母只有零星的那么一點(diǎn)印象,要說又多深的感情,那純粹是胡扯,更何況死的還是孟啟文,這個(gè)跟他們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可要我明日報(bào)了廷尉司,讓人過去查探一下?”盛明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