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環(huán)中取出幾根透明的線,裝入半指手套中,喑九加入銀牙后經(jīng)過星河的改裝,手環(huán)被改成了儲物手環(huán),連胡明芃送來的半指手套都改裝成了半個機關(guān)裝置。
輕輕按下手套上的機關(guān),雙手分別向兩個方向射出兩根線,一根卡在通風(fēng)管內(nèi),還有一根將門把手纏住,另一頭在喑九手套上,繩子都具有彈性,這樣有人進來的時候喑九可以最快察覺并離開
喑九穩(wěn)穩(wěn)地落于地面走到星河面前蹲下:“星河,星河?!?p> 晃了晃星河,但看到星河毫無反應(yīng),額前還有一道傷口,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血痂,皺眉道:“下手太狠了吧,這個樣子的話短時間內(nèi)是醒不來了吧。”
繞到星河背后,或許他們也沒想著星河有逃跑的機會,所以只是用繩索綁著。用刀劃開繩結(jié),喑九直接把不省人事的星河扛在肩上。
正準(zhǔn)備走爬回通風(fēng)管道,喑九忽然停下了腳步:
“來都來了,就別那么急著走啊,不如我們來聊一聊,畢竟美好的夜晚才剛剛降臨?!?p> 轉(zhuǎn)過身,就看見桃子坐在星河做過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手中拿著她那根帶有尖刺右手腕粗的黑色鐵鏈。
“好久不見啊。”喑九原地輕輕跳了跳,肩上的星河也跟著幌了幾下。
嗯,有點礙事啊……
然后將星河夾在臂間,還是覺得很別扭,于是又重新扛回肩上。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么早露面真的好嗎,不露面說不定我們還能猜猜會不會是別人干的吶?!?p> “有什么猜的必要嗎?不過既然來了,要不就坐下來聊聊?”一邊說著一邊將鐵鏈一折輕輕在手中怕打著,也不怕上面的尖刺會扎入手心。
“我想還是算了,就不打擾你睡美容覺了,晚安,桃子小姐?!闭f完喑九手向自己身前一拽,門上的繩子立刻收回到護甲中,卡在排風(fēng)扇上的繩子則迅速的將喑九向上拉。
‘砰!’‘砰砰!’
喑九腳蹬著墻壁輕松的躲避子彈,只是苦了星河,隨著喑九不停地晃動著,最后被喑九非常粗暴的推了進去。
喑九也跟著進去后迅速拽著星河沿原來的路線走,半拖半拽的拉著星河從通風(fēng)管爬出去,等他們爬出去的時候,植物園已經(jīng)閉館,周圍除了安全出口指示燈亮著。
等到洛奕發(fā)話,喑九迅速推開換氣口的窗戶,把星河推出去后自己也翻出去,然后把窗戶蓋回原位,再次把昏迷不醒的星河扛在肩上,喑九忽然想到:
腦袋上開了這么大一個洞,這么幌他,應(yīng)該不會幌個腦震蕩出來吧。
扛著星河的喑九并不方便行動遠(yuǎn)距離行動,只能和星河待在小巷,等他們把車開過來接他們兩個。
這么想著,喑九扶著星河靠墻坐下,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不會有什么人注意到這里,然后借著小巷外透進來的光芒檢查星河的傷勢。
“星河,星河?!迸牧藥紫逻€是沒反應(yīng),喑九干脆坐到了他旁邊。
“阿九?!睖Y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率先找到了喑九“你沒事吧?”
“我怎么可能有事,孟章巽找到新的據(jù)點了嗎?這個家伙可能需要看看醫(yī)生了?!?p> “安排好了,一會他們就會過來。”
“辛苦了?!泵险沦愕穆曇暨m時的從巷口傳了出來,逆著光的緣故,喑九只能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
跟著孟章巽走出小巷,喑九看著停在巷口的車嘴角抽了抽;“你不是說要低調(diào)嗎?”
“對啊,麥凱特,不低調(diào)嗎?這車又不貴,也不是限量版,我車庫里有很多這個牌子的車就隨便讓助手開了一輛過來。”
“他確實不是限量版,這個是典藏版?!?p> 孟章巽皺了皺眉;“我不喜歡車,沒做太多研究,先上車吧?!?p> 坐在車上,司機開著車?yán)@過主街,開到一條相對安靜的街上,不多時駛?cè)胍患宜饺送ピ骸?p> “你錢真多。”喑九下車感慨道。
孟章巽沒有多說話,車子剛停穩(wěn)就有人抬著擔(dān)架來把星河帶走,喑九跟著孟章巽直接前往會客廳。其他人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
“怎么樣?”
喑九進去就看見里面幾人無不皺著眉頭,把在車上詳細(xì)補充過的地圖交給洛奕讓他核對,就聽見云箏把手中的資料往桌上一拍道“無畏兵真的越發(fā)囂張了,這就是挑釁!”
“稍安勿躁,先去休息,顯然研究基地已經(jīng)是他們的駐地了,最遲明天早上,如果星河醒不來,我們直接強攻基地,這次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帶走生命之花?!?p> “不會太趕嗎?拿那些平民怎么辦?”戰(zhàn)戩問道。
“中門雖然說是都市,但當(dāng)初基地建立時,還是有意識的把研究基地和住民區(qū)拉開距離,我們聯(lián)系不上慕容指導(dǎo)也肯定察覺到事情有變,絕不會坐以待斃的?!?p> “好?!?p> 等到其他人離開,喑九依然穩(wěn)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上。淵看著沉默的喑九問道:“阿九,在想什么?”
“孟章巽狀態(tài)不太對?!?p> “這很奇怪嗎?”
聽言喑九笑道:“看來淵有事情沒有告訴我啊?!?p> “我和你說過他身上有兩種味道對吧,一個是他自己的,另一個應(yīng)該是那個時青的,也就是說時青是附身在孟章巽體內(nèi),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什么?“
“契約其實有兩種,這兩種契約方式不同,決定誰起力量主導(dǎo)作用也不同,但是第一種,是最常出現(xiàn)的,就像我們之間,你來掌控我的力量,主人與靈獸之間相互有一定影響;第二種,就是孟章巽和時青這種?!?p> “以主人為主導(dǎo),平時靈獸寄住在主人體內(nèi),這種契約,必要的時候,靈獸會從內(nèi)部吞食主人獲得更強的力量,到那時主人的身體就會歸靈獸所有?!?p> “這種契約不會有人答應(yīng)的吧。”喑九皺著眉,他不太相信孟章巽會去簽訂這種契約。
“怎么不可能?當(dāng)一個人有強烈對力量的需求的時候,靈獸過于強橫的能力敲好就滿足了他,會有不愿意辛苦修習(xí)的靈獸乘機蠱惑從而簽訂契約,達(dá)成目的。當(dāng)然被迫的也是有可能的?!?p> “對力量的需求嗎?”喑九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過了一陣才和淵離開會客室。
往自己的房間走的路上,喑九意外的看見了孟章巽。
此時孟章巽正背對著他一手扶墻,半弓著腰,另一只手按在胸前,頭低著看不見表情,見狀喑九兩步上前扶住孟章巽。
“我沒事!”孟章巽說著要去甩開喑九的手。
“老實點!”淵從喑九肩上跳下,喑九將孟章巽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慢慢地往孟章巽房間走。
孟章巽想要掙扎,但身體的疼痛并不允許他這么做,也沒有多少力氣推開喑九,在隨時都可能有人出現(xiàn)的走廊里,孟章巽只能借著喑九的力慢慢向前。
扶著孟章巽回到房間床上躺下,喑九替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柜上:
“我走了。”
不等孟章巽回答,喑九也沒有多問就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和淵一起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喑九沖完澡,就靠在床上,他洗澡向來都是草草了事,反倒是淵喜歡沒事泡一泡熱水澡,所以盡管很困但他還要等淵洗完澡出來幫淵把一身毛吹干,不然淵一定會跳到喑九床上亂蹭,把被子蹭濕。
等到淵出來,喑九用烘干機幫他烘干后躺在了床上,孟章巽安排的房間還在床附近給淵準(zhǔn)備了墊子,雖然淵極不喜歡那個狗窩,但還是屈服在它的柔軟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