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人剛才沒有趁人之危,但自己對他并不了解,不能光憑這一點就完全相信他。
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也有道理,光憑自己一人之力,的確吃不下那塊大肥肉。如果死守不放,第一南宮鈺不會放過自己,第二也可能會引發(fā)其他人的覬覦,到時候?qū)氊惖貌坏讲徽f,沒準連小命也保不住。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與其兩敗俱傷,不得退而求其次。
“行,談談吧!”半響后,婉寧終于做出了決定。
“我跟你說我——”南宮鈺還想繼續(xù)說服婉寧,聞言,嘴里的話嘎然而止,他嘴角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哈哈哈,談,必需談,好好談!”
南宮鈺說著,眼神在四周一掃,突然走到一棵直徑足有五十厘米的大樹前。只見他手掌一伸,緊接著憑空出現(xiàn)了一把長劍。
婉寧神情微變,這,莫非他也有儲物法寶?這樣的寶貝,在如今的地球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吧,而他,就這樣毫不避諱地在自己面前顯露出來?
南宮鈺回頭,視線緊盯著婉寧的臉,少女臉上毫不掩飾的震驚之色讓他滿意地露出了笑容?!霸趺礃?,我夠誠意吧?”
說著,他突然揮劍,用力一劈,在距離地面約四十厘米的位置留下了一道劍痕。
“砰——”大樹轟然倒地,斷為兩截。
南宮鈺沖婉寧作了個“請”的手勢:“此處條件簡陋,美女將就一下!”
婉寧嘴角抽了抽,為了弄個可以坐的地方,就把一棵百年老樹給砍了?
一劍砍斷直徑五十厘米的大樹,且斷面整齊而光滑,可見此劍鋒利程度可見一斑!婉寧眸中露出些許羨慕,自己一直想找一把好劍,只是苦尋無門……
“怎么,喜歡?”南宮鈺笑盈盈地把劍調(diào)了個個兒,劍把朝向婉寧:“送你了!”
婉寧抬眸望著南宮鈺,“拿自己的舊物送人,缺乏誠意了吧?”
南宮鈺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哈哈,還是第一次有人嫌棄我南宮鈺用過的東西,有趣,有趣,哈哈——”
婉寧撇了撇嘴。
“好,下次帶你去黑市,只要是你看上的,無論多貴我買單,怎么樣?”
黑市?婉寧心中狂喜,自己正愁找不著地兒呢。當下她連忙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一臉嫌棄地說:“下次是幾時?最煩這種推脫之詞了!”一般這么說的,都是遙遙無期!
南宮鈺一臉無奈:“最近的一次黑市開市,在三天后,到時咱們一塊兒去,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見少女面色微霽,南宮鈺露出個討好的笑容:“婉寧——”
婉寧眼睛一瞪:“婉寧是你叫的嗎?跟你很熟嗎?”
“現(xiàn)在不熟,很快就熟了嘛,畢竟咱們可是即將一起尋寶的親密伙伴,未來咱們要一起經(jīng)歷艱險困苦,生死與共,富貴同享……”
“停停?!蓖駥幰荒樝訔墸骸霸蹅冎皇怯锌赡芎献鳎刹皇鞘裁从H密伙伴。”
“你別——”
南宮鈺還想再說,被婉寧嚴肅地阻止了,“請叫我許婉寧,謝謝!”
“呃,好吧!”南宮鈺嘴角噙著笑意,“你看我都這么有誠意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把那地圖給我先瞧上一眼呢?”
“你想什么呢?”婉寧冷冷道:“當我那地圖是大白菜呢?這么容易就想要!”萬一被你搶走了怎么辦?婉寧默默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南宮鈺想了想,一臉無奈地說:“還有什么條件,說吧!”
婉寧滿意地瞟了他一眼,開始說出自己的條件:“第一,幫我抹去所有痕跡,擺平郭子鑫和蔣家?!?p> “沒問題!”
“第二,將來找到的東西,我七你三!”
“這太少了吧,咱再商量商量?”
“那算了!”婉寧抬腿就要走。
“別別別啊——”南宮鈺連忙叫住了婉寧,一臉肉疼地點了點頭道:“可以,我答應了!”
婉寧滿意地笑了,“這第三嘛,我還沒想好,以后再說!”
“呵——”南宮鈺笑了,“OK!”
事情談好了,婉寧往大樹樁子上一躺,眼睛一閉,決定好好地休息一會兒。一口氣跑了八個多小時,她真的快累癱了好么?
南宮鈺嘴角抽了抽,“請問您這是打算睡覺么?”
婉寧眼皮都沒抬一起,涼涼地回道:“請問您是打算一直站在這兒觀賞本姑娘入睡么?”
“我們不是正在談正事兒嗎?”
“不是談完了嗎?還不趕緊滾,留著過年???”更何況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春天了,年早過完了!
南宮鈺滿頭黑線,身為合作伙伴,談完正事一句客套話也不說就叫人家滾,這真的好嗎?
婉寧等了一會兒,感覺到南宮鈺還沒有離開,沒好氣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想什么呢,走哇!”
南宮鈺:……
望著少女一臉嫌棄的模樣,南宮鈺危險地瞇起了眼睛:“請問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姑娘,以能與我說句話為榮嗎?”
婉寧:“誰啊,這么腦殘?”
“哈——”南宮鈺氣笑了,突然抬腿走向了樹樁,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我也累了,我也歇會兒!”
婉寧頓時急了:“哎哎哎,你這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別?。俊?p> 南宮鈺仰面躺下,將手枕在頭下,雙眼緊閉,悠悠地回了句:“這樹樁可是我劈的!”
婉寧:……
“你給我起來!”
南宮鈺恍若未聞,睡得十分香甜。
婉寧氣急,抬腳就踹了過去。
明明閉著眼睛的南宮鈺仿佛腦門上還長了雙眼睛似的,一把抓住了婉寧的右腳腕:“姑娘家家的,要溫柔!”
“溫柔你妹——”婉寧左腳踢向了南宮鈺的手腕。
這力道又狠又準,南宮鈺被迫放開了婉寧的右腳腕,卻又順勢掃向了她的左腳,還嘻皮笑臉地調(diào)侃:“瞧瞧,瞧瞧,一點兒姑娘樣子都沒有,真不知道你媽是怎么教你的。將來哪個男人娶了你,那眼得瞎成什么樣兒啊……”
婉寧氣急,拳、指、掌、踢、蹬輪番上陣。
二人你來我往,一番纏斗下來,誰也不肯先停手。直到兩個都累得氣喘吁吁,最后癱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才算是作罷。
婉寧恨恨地瞪著南宮鈺,這丫就是一災星,一碰見他準沒好事兒!
南宮鈺笑得一臉欠扁:“看——什么——看,愛——上——我——了呀?”
“我呸——”婉寧有氣無力地啐了一口,閉上眼睛,調(diào)理著自己體內(nèi)已然枯歇的內(nèi)力。
南宮鈺也沒比她好得了多少,閉上眼睛直接睡了。
這場戰(zhàn)爭再次已兩敗俱傷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