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滿懷心事的帶著封賞回到了將軍府,卻沒見墨宇,有些奇怪。
要知道之前墨宇都是非常喜歡粘著他的,最近這是怎么了?
“墨宇呢?怎么不見他?”墨翟對著跟隨自己多年的管家問道。
“孫少爺今天一天都沒出過房門,好像睡著了。”管家立即回道。
“都沒有出來吃飯?‘墨翟繼續(xù)問道。
“沒有,飯菜都是丫鬟送到孫少爺房間去的?!?p> 管家福伯有些奇怪,自家這老爺是怎么了?以前雖然關(guān)心孫少爺,但也沒有問的這么細(xì)致啊。
墨翟開始還不覺得有什么,可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臉色大變,快步的朝自己孫兒的房間走去。
福伯見墨翟先是臉色大變,又立即朝自己孫兒的房間跑去,顯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立即叫人跟上。
雖然他不覺得有人敢在將軍府里放肆,但還是小心點為妙,
何況他從小就待在將軍府內(nèi),可從沒見過處變不驚的老將軍有過這幅神色。
墨翟自然察覺到了管家的動作,心里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不愧是跟隨自家多年的老人了。
做事就是讓人放心,
墨翟速度最快,當(dāng)他來到自己孫子房間門口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門口值守的丫鬟見了墨翟,立即行禮道:“見過老爺?!?p> “墨宇今天在里面呆了一天?”墨翟一邊推門,一邊快速的問道。
兩丫鬟見墨翟臉色沉重,以為是在該自己兩人失職,小臉一白道:”回老爺,孫少爺說昨晚沒睡好,想睡覺,奴婢也沒有多想?!?p> 墨翟看著已經(jīng)被嚇得臉色發(fā)白的婢女,便知道是怕自己怪罪。
“你們下去吧?!彪m然自己只是猜測,可要是有個萬一呢,所以墨翟先打發(fā)她們離開了。
留著兩個女孩子也是累贅,
墨翟進(jìn)門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墨宇,慢慢的靠近。
墨宇其實在墨翟進(jìn)門前就已經(jīng)被窮奇給叫醒了。
“小宇?小宇!“墨翟看著自己的大孫子,輕聲呼喚道。
”爺爺,你回來了?“墨宇彌蒙著雙眼問道。
“是啊,爺爺回來了。”墨翟盯著墨宇的眼睛說道。
“墨宇則是一臉懵逼,這老頭怎么了?我可是你孫子??!“
墨翟可不知道墨宇心中所想,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孫子。手上也沒停,控制著內(nèi)力開始查探墨宇的經(jīng)脈。
不過他也是抱著僥幸心理的,畢竟如果真的和他想的一樣的話,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爺爺,怎么了?”墨宇忍不住問道。
這老頭今個兒是怎么了?
“是不是受啥刺激了?”墨宇看著表情凝重的墨翟想著。
墨翟則是沒有辦法確定,何況墨宇現(xiàn)在體內(nèi)也沒有內(nèi)力,沒有任何修為。
筋脈也與常人無異,顯然是墨翟自己想差了。
可墨翟總歸是有些不放心的。
“哦,沒事,這不是你那新犁今天當(dāng)祥瑞獻(xiàn)出去了嘛,皇上的賞賜已經(jīng)下來了?!?p> 說著還給墨宇科普一下大梁的官職和爵位。
墨宇聽后有些不屑,沒想到這皇帝還挺摳門的。
不過想到自己也才十歲,也就釋然了。
自己才十歲,估計皇帝是怕最后封無可封吧。
自家本就差不多到了大梁最頂級的貴族了。
要是自己還這么猛,權(quán)勢滔天的話,估計距離那一刀也不遠(yuǎn)了。
“宇兒怎么看上去并不是很高興???”墨翟好奇道。
墨宇這表現(xiàn)可跟其他同齡的孩子不一樣。
就算大人突然間得到封賞也不會像么墨宇這么無動于衷吧。
即使是成年人也做不到墨宇這樣臉色毫無波瀾吧。
想到此處,墨翟的臉色隨即難看了起來。
墨宇很奇怪老爺子的舉動,不過也沒太在意,以為老爺子是想到了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了。
“老爺?”福伯帶著人站在門外,試探的叫了一聲。
他現(xiàn)在還沒有搞明白,墨翟急匆匆的跑到自己孫子的房間干什么。
“什么事?”墨翟也知道自己太急切了,差點打草驚蛇了。
”宮里來了天使,說是給孫少爺?shù)姆赓p到了。“福伯腦筋一轉(zhuǎn)道。
剛才確實收到了消息,只不過從時間來看應(yīng)該沒那么快吧。
“福伯,之前打造的犁等下拿到封賞之后就可以開始發(fā)賣了?!蹦钤谂赃吿嵝训馈?p> 趁著那些世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還可以撈一筆,這可是合法收入,何樂而不為呢。
墨翟在一旁沒有打擾兩人的對話,而是在觀察著自己孫子的言行舉止,一時間墨翟又有些搖擺不定。
墨宇的所作所為他是清楚的,可正是因為清楚,他才疑惑。
墨宇的行為最多是一個比較早慧的孩子,跟他所想的相差十萬八千里呢。
隨著宮里封賞的隊伍離開,墨宇發(fā)明新犁的消息也傳了開來。
特別是新犁的方便和可以讓收成增加兩成的消息,如同颶風(fēng)般擴散開來。
當(dāng)百姓們還在遲疑的時候,都城內(nèi)的達(dá)官貴人們都收到了一條消息。
墨家將在三日后開始發(fā)賣新犁,數(shù)量有限,先到先得。
這也是墨宇為了搶時間,現(xiàn)在春耕已經(jīng)開始了,正是需要這東西的時候,也正是價錢最高的時候。
這些資本家的嘴臉,墨宇是再清楚不過的了,這些可是恨不得對佃農(nóng)們敲骨吸髓。
而現(xiàn)在墨宇擺在他們面前的可是實打?qū)嵉睦?,他們不紅臉才怪呢。
三天后
“少爺,老爺叫你出去招待客人。”福伯站在墨宇的門外叫到。
“哦,知道了。”墨宇有些奇怪,老爺子怎么會讓自己一個小孩子去招待客人,難道不怕自己闖禍嗎?
不過見到所謂的客人之后,墨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參見九皇子?!眮砣苏侵耙娺^一面的九皇子秦乾,不過墨宇可沒有看他,而是盯著秦乾身后的小羽夕。
小羽夕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墨宇在盯著她看,有些害羞的扭過了頭,躲在一邊。
“咳咳......”秦乾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
眼中燃燒著護(hù)妹狂魔的熊熊怒火。
墨宇突然覺得這小鬼頭怎么越看越討厭呢。
秦乾感受到墨宇的目光,心有所感的同樣想著,這小子怎么這么討厭呢,特別是那賊溜溜的雙眼,真想把它挖出來。
“見過公主殿下?!蹦钍终降恼f道。
羽夕本來還有些害羞,不敢直接搭話,可墨宇這么正式,她可就不能不理會了,不然她一個君臣失禮的帽子就戴上了。
“見過墨公子?!庇鹣φ降幕亓艘痪?,不過語氣有些生硬,畢竟跟墨宇還不是很熟,熱情不起來。
“好了,面也見過了了,本王今天來主要是感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的,”秦乾見墨宇一直盯著自己妹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感覺自己受到了忽視。
“殿下嚴(yán)重了,那是微臣的本分,”墨宇毫不在意道。
要不是自救,他當(dāng)時早就跑了。
何況他救的是妹子,可不是這護(hù)妹狂魔。
何況還是個不稱職的護(hù)妹狂魔。
墨宇可是記得,當(dāng)時這秦乾可是沒有去救羽夕的打算的。
甚至一個動作都沒有,只是躲在護(hù)衛(wèi)們的身后。
單這一點,墨宇可不相信秦乾能對羽夕付出多少。
俗話說得好,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宮里所有的好,或許都只是流于表面罷了。
同樣墨宇也不敢太接近秦乾,畢竟對方想什么,墨宇也能猜到一些。
可他太小看墨宇了,這點手段在墨宇面前也太拙劣了。畢竟墨宇身體里可是藏著一個成熟的靈魂。
秦乾看了一眼墨宇,實際上他是想去外面,與大臣們一起的。
誰知道墨翟給他安排了墨宇接待,這本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本王準(zhǔn)備了一匹寶馬,乃是極西之地的番邦收購而來,算是給你的謝禮。”
秦乾生硬的將一張禮單遞給墨宇。
畢竟是救命之恩,不可能只送一匹馬就算了。
就算他想這么干,估計皇帝都不會同意。
實在是太容易寒心了,難道一個皇子加一個公主竟然只值一匹馬的價錢?
難道大梁的皇子和公主已經(jīng)這么多了?
“多謝殿下!”墨宇可不會客氣,這東西還必須得收,不收就是不給整個皇室面子。
說不定還會被人扣個藐視皇權(quán)的帽子。
“少爺,少爺!”胡定漢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
“怎么了?你家媳婦生了?就算你媳婦生了也不該來找本少爺??!”墨宇見來人是胡定漢,便調(diào)侃道。
胡定漢聞言,臉色一跨,這幾天墨宇不知道怎么就來了興趣。
每次都抓著機會調(diào)侃一番。
“咯咯,”羽夕聽到墨宇兩人的話,開始還暗自好笑,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臉?biāo)查g就紅了。
墨宇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來一看,眼珠子都看直了。
沒想到這小姑娘笑起來這么好看。
墨宇一時間都忘記自己該做什么了。
“咳咳!”胡定漢卻是最清醒的一個,立即出聲。
墨宇也反應(yīng)過來,老臉一紅,繼續(xù)看著羽夕。
不過小姑娘臉皮比較薄,根本不敢看著墨宇。
這反倒讓墨宇更加來勁了,想著是不是再看一會呢,還是再看一會呢?……
“少爺,咱家的犁已經(jīng)全部賣出去了,現(xiàn)在怎么辦?”胡定漢可不知道墨宇的打算,直接說事。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要一批犁,賣給百姓,或者以低價租給農(nóng)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