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威只是被利益蒙蔽了雙眼,并不代表著他非常蠢,要不然他也坐不到這個位置上。
脖子上的涼氣,讓他很清楚的認(rèn)識到,余元是真的不怕他,甚至只要他敢說個不字,就會一劍把他砍了。
在死亡的威脅下,他變得非常識趣兒,訕笑道:“哈哈,老兄你別誤會,我就…就是開個玩笑,別當(dāng)真。這劍怪鋒利的,還是放下去吧!”
“滾!”
余元兩眼一瞪,殺氣十足的喊道。他可不想這些礙眼的家伙,留在這里在鬧什么幺蛾子。
任威臉色一變,在喜歡的人面前被這樣侮辱,當(dāng)然是很難看了。
可他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真要是面對死亡了,他也怕。這不,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連滾帶爬的帶著人撤了。
余元回過頭來,不等九叔埋怨,就搶先說道:“九叔,您放心,我不會給您留麻煩的。有什么事都推在我身上,這些人要是不識趣,我負(fù)責(zé)擺平他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九叔也不好再說什么。事實上剛才九叔沉默,并不代表著他要束手就擒。??
那邊還有兩個強敵窺視,真要是束手就擒了,那可真是作死,敵人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蔣麗麗做通了任婷婷的工作,說服她跟著他們一起到鄉(xiāng)下去。
父親已經(jīng)死了,家里的仆人因為昨天晚上的變故,已經(jīng)四散而逃了。
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任婷婷便隨著九叔,離開了她居住了十多年的任府。
秋生想到回到鄉(xiāng)下,說不定得住一段時間,便和九叔請示道:“九叔,我得回去跟姑媽說一聲,不然會怕她擔(dān)心?!?p> “是該告訴一聲,去吧!”九叔說道。
這也給余元和蔣麗麗提了個醒,不把潛在敵人除掉,未來一段時間可不能單獨行動,得趁著這個時間把問題都解決了。
他們二人和九叔約定好集合的時間,也紛紛告辭了。
…
回衙門的路上,任威一直罵罵咧咧的:“狗日的,不就是有把好劍嘛!等我逮著機會了,一定把你打成馬蜂窩?!?p> “是啊,竟然不把咱們隊長放在眼里,還敢威脅隊長,打死他活該?!备标犻L十分狗腿子的附和道。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還小心的提示道:“那把劍削木如紙,一定值大價錢。
我聽說前段時間省城的馬大帥收購了一柄寶劍,花了三千兩銀子。這把劍我看得值五千兩!”
五千兩銀子!
任威的兩個眼睛里全是銀子,對于貪財好色的他來說,這比什么都重要。
他一指自己的心腹手下,當(dāng)即命令道:“你帶幾個人,給我去好好的調(diào)查調(diào)查那個劍客,找個機會,我要了他的小命!”
旁邊有一個士兵傻乎乎的問道:“隊長,不是應(yīng)該先羅列罪名嗎?先動手的話,不合規(guī)矩?。 ?p> 副隊長一巴掌拍在那士兵的后腦勺上,“蠢貨,規(guī)矩是什么?我們說的話就是規(guī)矩。
那個人那么危險,先要了他的命,還愁給他羅列罪名嗎?隨隨便便給他張羅幾項就行了?!?p> “隊副說的是,我們的話就是規(guī)矩,先搞死他再說,縣長那兒我自有交代?!?p> 任威見識短淺,沒有聽過修士的能耐,再加上余元的克制,使得其產(chǎn)生了一個幻覺。
余元只是一個劍比較鋒利的劍客而已,遇上槍子一樣得歇菜。
沒錯,低階的修仙者體魄比平常人強不到哪里去,被槍子兒打中了,一樣得受傷一樣得死。
可問題他們能打得著嗎?
余元會給他們打嗎?
當(dāng)然不會了,綴在這幫家伙的身后,他早就把這些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搞陰謀搞到當(dāng)事人的耳朵里,誰讓他們不知道修仙者的能耐呢!
余元祭出飛劍,道一聲“去”。飛劍化作一道金光,一個盤旋便又折了回來。
剛才什么東西過去了?
緊接著,副隊長看到任威脖子上的血痕,指著他驚訝道:“隊長,你……”
“怎么了?你……”
任威剛要說什么,頭顱便掉在了地上,兩眼睜得大大的。
他的副隊長還沒反應(yīng)過來,頭顱也一樣的朝前掉了下去。
“南洋的降頭術(shù)?”
后面不知道哪個士兵吼了一聲,一眾兵丁才反應(yīng)過來,慌忙的四散而逃,唯恐成為下一個。
余元冷冷一笑,掉頭就走了。
這對他來說就是小事一樁,民國背景的世道,死個把人算不了什么,也沒人會替這兩個人出頭。
最簡單最有效的手段,直接殺了他們,一了百了。
幾個凡人有幾桿槍,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在背后謀算他,死了也活該。
處理完了這點小麻煩,余元在縣城進行了一次大采購,各種金銀首飾,稀少藥材,七七八八的零碎東西都弄了一些,直到花得差不多了才罷手。
關(guān)于真實夢境余元也有一些了解,等他離開時,這里得到的東西不能全部帶走,只是有一定的概率。
當(dāng)然付出一些代價,也可以指定一些寶貝,那就是另一碼事。
反正抱著不拿白不拿的想法,多拿點也沒什么壞處。
“余道長?”
余元隱約聽到有人叫他,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回頭一瞧,是吳耀漢。
哦,對了,他還借人家一把傘型法器呢!
余元笑著打趣兒道:“吳道長,是來討要你的法器來了?這么急??!”
“哎,當(dāng)然不是了。我都說了,那法器送給你了,你幫我那么大的忙,區(qū)區(qū)一件法器又算得了什么。我這次來,是有要緊的事情跟你說?!?p> 吳耀漢神神秘秘的說道,似乎他真的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余元被勾起了好奇心,帶著他找了一僻靜的茶樓包廂。點了一壺龍井,品嘗香茗,順便也聽聽他的下文。
“這里安全嗎?”
吳耀漢小心的問了一句。
難不成真的很重要?
余元伸手施了一個隔音罩,“這下很安全了,有什么你就說吧,旁人絕對聽不到。”
“好,那我就說了?!眳且珴h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你現(xiàn)在是跟茅山道士九叔一起混的吧?”
“沒錯,你怎么知道的?”余元有些詫異的問道。
這事他可沒跟吳耀漢說,而且這也沒幾天,還沒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禍?zhǔn)铝?,你們?nèi)窍麓舐闊┝?!?p> 吳耀漢頗為憂慮,將他所得知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昨日里他去城外尋找靈藥,在野狼溝遇到了一伙人,偷偷的聽到了一些秘聞。
那些人是野狼溝的一伙馬匪,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馬匪,幾個首腦全都是修仙者。
聽那些人說,他們要去襲擊村子,搶奪九叔手中的一件東西。
只要搶到了,就會有人付給他們一筆靈石,還有一些珍貴的修行資源。
那些人蠢蠢欲動,就準(zhǔn)備今天晚上發(fā)動襲擊。
余元聽聞有些吃驚,這么巧合的事情,怎么看都像背后有人攛掇,難不成是那兩個神秘的黑衣修士?
這事必須得告訴九叔一聲。
心中有了定計,他說:“吳道長,多謝你帶來的消息,這件收魂法器還你了,我還有事,以后再聯(lián)系,”
余元把傘形法器取出放在桌上,起身就要離去。
吳耀漢急忙說道:“你不怕死???那幾個修仙者一看就是兇神惡煞的,手上沒少沾血的?!?p> “他們要真敢來,那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庇嘣判氖愕恼f道。
既然連吳耀漢這個半吊子,都能偷聽這些人的說話,那說明這些人也沒有多厲害。余元一個人都敢對付他們,怕個毛線。
再說了,還有九叔呢!
吳耀漢一咬牙一跺腳,似乎下了什么了不得的決心,“唉,誰讓你幫了我呢!我跟你一起,多一個人,多少也能起點作用?!?p> “哦,也好?!庇嘣傲斯笆郑骸澳俏揖拖仍谶@里謝謝你了,九叔也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