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吐槽一句后,陌小七將夜墨放開,而后雙手快速結(jié)印。
黑貓從妖獸空間竄出,左蹦右跳的吸引著楠木的注意。
陌小七就在楠木看向黑貓的瞬間,尋找機會對楠木下手。
一人一貓,配合地?zé)o比默契。
夜墨在一旁看著,心里苦笑:自己好像真的幫不上什么忙。
其實陌小七吊打楠木是分分鐘鐘的事,但因為夜墨的緣故,不想太早在他面前漏底的陌小七,有些施展不開。
被陌小七跟黑貓戲耍了將近快要一柱香時間的楠木,捶胸頓足一陣后,血色的眼睛似有鬼火劃過。
抬手,自他手心慢慢凝聚出一個黑色的小球。
楠木將小球放開,脫離了他手心的小黑球,立馬變成無數(shù)散發(fā)黑氣的鬼魂,分散各處。
驅(qū)魔師禁術(shù):冤魂召喚。
這也是驅(qū)魔師的禁術(shù),早在楠族沒有滅族之前,此術(shù)就被大陸上的修煉者們列為了禁術(shù)。
不是因為此技能修煉起來比較困難,也不是因為它太過逆天。
而是因為此技能太過變態(tài)。
修煉此技能者,必須先啃食三十三個死人,然后在閉關(guān)修煉整整六十六天,運行九十九周天。
方可修煉成此技能。
啃食死人太過令人惡心,即便有人想要修煉,關(guān)鍵對死尸他也下不去口??!
……
陌小七看著那雖四處亂竄,但目標卻也明確的鬼魂,忙伸手召了個結(jié)界將大家罩住。
這次夜墨也難逃被陌小七結(jié)界罩住的歸宿。
確定好大家安全以后,陌小七緩緩閉上眼睛。
在睜眼,漆黑如墨的雙眸夾雜了一絲高貴的金色,高高盤起的墨發(fā)披散,額間一朵彼岸花,妖邪地厲害。
這樣冷若冰霜,斂著九分邪一分正的陌小七,讓結(jié)界內(nèi)的夜墨,心猛然漏了一拍。
雖說他早就驚艷陌小七的容貌,也知道陌小七即使表面上在好相處,對他在好。
可他總覺得,陌小七對他,還是保持著某種距離。
而他,也總覺得陌小七似乎還有更加妖孽的職業(yè)。
如今,看到陌小七額間,似邪非正的彼岸花。
夜墨才知,陌小七掩在深處的那份妖孽職業(yè)是什么?
也才知,一直以來,都未曾有人真正走進她的心里。
跟她,只能做朋友。
做戀人,似乎比登天還難!
夜墨心里油然升起一股酸楚,現(xiàn)在的陌小七在他面前,差不多算是徹底露出了真實身份。
可這并不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走進她的心里,而是她為了打敗楠木,迫不得已才為之。
陌小七并不知道夜墨的心思,此時她像是九天玄女一般站在那里,孤傲高冷的看著臉上表情出現(xiàn)裂縫的楠木,嘴唇輕啟,“魅。”
自陌小七的左手掌心飛出無數(shù)白色的煙霧,它們脫離陌小七的掌心以后,化作無數(shù)長了眼睛的嘴巴,追著楠木釋放的黑霧。
待追到以后,白霧便會張開虛幻的嘴巴,將黑霧吞進去。
如此反復(fù),直到黑霧徹底消失,那些白霧才回到陌小七的掌心。
化作一朵鮮艷欲滴的彼岸花。
陌小七將手攥住,而后右手一伸,原本像紋身一樣紋在陌小七手腕上的彼岸花。
愕然飛向楠木頭頂,將他罩住。
……
陌小七一步步走向楠木,每走一步,腳下就會盛開一朵血紅的彼岸花。
待走到楠木面前時,陌小七幽深冷漠地雙眸,盯著楠木道:“說,花公在哪里?”
楠木看著眸中滿是怒火的陌小七,仰頭“桀桀”地笑了一陣,“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p> 其實,楠木雖將花公綁走,但以花公裝瘋賣傻,令人捉摸不透的腦回路。
本來腦子就有兩種思維的楠木,又哪里是花老的對手。
在他綁走花公不到一天,花公就憑借著自己從陌小七那里偷學(xué)過來,以及先天扮豬吃老虎的技能。
逃跑了。
楠木雖然惱羞成怒,可他深知在抓花公,難如登天。
只能假裝花公,并先花公一步的回七煞堂布局。
可他卻沒想到,這次陌小七竟然連周旋都懶得跟他周旋,直接一招將他吊打了。
楠木那雙詭異地雙眼里,似有絕望劃過。
他知道,今日的自己,離魂飛魄散不遠了。
他不知,今日的自己,連魂飛魄散的資格都沒有。
只能化作一堆養(yǎng)料。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
陌小七看著嘴硬的楠木,輕蔑一笑。
而后,右手輕點在楠木額間。
過了差不多半柱香后,陌小七緩緩收手,冷血道:“沒用了,廢了吧。”
話音落下,原本罩在楠木頭頂上的彼岸花。
花瓣開始瘋狂生長,直到將楠木整個包裹。
而后花瓣像是荊籬一般慢慢收緊。
“啊……。”
楠木痛苦不堪地嘶吼,響徹七煞堂。
但那嘶吼只持續(xù)了幾聲,楠木便化作一團云煙消散。
似乎比剛才又紅了幾分的彼岸花,慢慢縮小,落回陌小七的手腕。
與此同時,在彼岸花內(nèi)爬出來的赤龍,也慢慢縮小身子,繞在了陌小七的手腕。
陌小七輕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雙眸中的金色已經(jīng)褪去,幽深而夾雜拒人千里之外冷漠的黑眸里,像是多了些朦朧失落。
額間的彼岸花,也悄然散去。
陌小七伸手將頭發(fā)挽起,而后走到夜墨面前,抬手將結(jié)界解除。
……
夜墨快步走到陌小七面前,一沒有問陌小七的真實身份,二沒有好奇陌小七為何會跟楠族結(jié)仇。
更沒有問,楠木身上有沒有可以解他身上巫蠱之毒的,楠族巫蠱之王?
而是自我嘲笑道:“此次前來,不僅沒有幫上忙,似乎還給你添了不少亂。”
陌小七深黑色的雙眸,似有異樣劃過。
但這也沒能讓陌小七手軟。
她抬手,泛著冷意的指尖點在夜墨的額間,“抱歉。”
剛才她并沒有在楠木體內(nèi)探查到巫蠱之王的氣息,由此可知,楠木并不是給夜墨下毒之人。
不過,陌小七并沒有太多失望。
既然有一條漏網(wǎng)之魚,那就很有可能還有第二條,第三條……。
她就不信自己碰不到一條死耗子。
尚存有一絲意識的夜墨,在知道陌小七要將他腦海里,關(guān)于這段的記憶清除時。
似醉非醉的桃花眼里,沒有一絲怨言,有的只是陌小七的倒影,“我不怪你?!?p> 話落,夜墨緩緩閉上雙眼,倒在陌小七的懷里。
陌小七衣袖一揮,地上便出現(xiàn)了一床軟被。
她將夜墨放在軟被上后,對著躺在結(jié)界內(nèi)的人,衣袖翩飛。
眾人所有關(guān)于這一切的記憶,均被陌小七抽離。
而后,陌小七側(cè)了側(cè)頭。
隱在暗處,早就目睹了陌小七吊炸天的月影跟月落。齊齊現(xiàn)身不說,都單膝跪地,作揖道:“陌姑娘?!?p> 陌小七聲音平緩,但語氣卻不容置喙,“是你們做聾子啞巴,將今天的事情忘記,還是我?guī)湍銈???p> 月影跟月落對望一眼,皆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慫”。
雖然他們也想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堂內(nèi)的兄弟,好好的過一把令人崇拜羨慕的癮。
可想想陌小七殺人如麻,冷血嗜血,連自家王爺都難逃被洗去記憶的態(tài)度。
月落跟月影覺得,他們兩個若是能夠逃離此劫。
壽命定得少去幾十年。
可比起真的聾子啞巴,他們覺得還是裝聾作啞比較好。
想到這,身為哥哥,做事沉穩(wěn)一些的月影。
遂挺了挺身子,道:“陌姑娘放心,如若日后我二人跟任何人提起此事。倒時不用陌姑娘動手,我二人就會自行了斷?!?p> “如此,甚好?!?p> 陌小七抬手,將眾人的迷香解除。
而后伸手將夜墨的腰摟住,道:“我先帶他回洛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