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開掛一樣
閻婆惜把木棍扔到了一邊。
宋江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感慨。
這女人果然和書里寫的不同,對宋江倒也忠誠,自己明明就叫她走了,但她還是回來了。
不過看她對自己小心翼翼的樣子,顯然之前并沒有得到宋江的體貼。
若是原來的宋江,指不定這閻婆惜的命運,最后還是會走向不幸。
宋江覺得就算自己沒和她扯上關系,也有必要改變她的命運。
但現(xiàn)在兩人是夫妻,關系太近,宋江反而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走吧,已經(jīng)沒事了。”
宋江不再思索,叫上閻婆惜,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閻婆惜跟在宋江背后,覺得今天的月光特別的溫柔。
走在前面的宋江高大堅毅,仿佛是一座大山,帶著一種她做夢都想得到的安全感。
這個時代,作為一個女人是孤獨的,曾經(jīng)有一度,宋江搭救她和母親的時候,閻婆惜覺得自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丈夫。
但后面她失望了、絕望了,直到現(xiàn)在……好像又涌出了希望。
雖然不知道宋江發(fā)生了什么,但閻婆惜再也不想錯過這股希望了。
她猶豫了一下,隨后一咬牙,加快腳步跟上宋江,伸出顫抖的手,向宋江握了過去。
宋江的手微微一顫,想要收回去。
“相公、不要……”
閻婆惜低聲說道:“我只有你了。”
宋江的手停住了。
他嘆息一聲:“這樣好嗎?”
閻婆惜沒有回答,只是抓緊了他的手。
兩人在月光下走著,宋江心里有些復雜,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受。
但是很快,他就做出了決定。
“也罷……”
宋江心里想著,然后把手翻了過來,和閻婆惜十指交叉在了一起。
幾滴冰涼的液體落在了宋江的手背。
那是雨水、還是其他東西,宋江沒有回頭,所以看不見。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拉著另一只手往前走著。
也許這是一個錯誤的開頭,但他一定會讓這個故事得到正確的結果。
許久之后,宋江將閻婆惜送回了家。
“你早點休息,我先回茶鋪了?!?p> 宋江說道。
“嗯……”
閻婆惜低著頭應了一聲,卻依舊抓著宋江的手:“我以后可以常去茶鋪看你么?”
“當然,你想來就來?!?p> 宋江微微一笑,把手抽了出來。
“那我走了?!?p> 宋江想了想,又摸了摸閻婆惜的腦袋,就轉身走了。
閻婆惜抬起頭,一直看著宋江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見,才擦了擦眼睛,轉身進了屋子。
兩人分別后,宋江原路返回茶鋪。
經(jīng)過一處小河的時候,他減緩了腳步,想起剛才和張文遠的一番打斗。
這是他第一次在奶茶之外,感覺到那武道神符的力量。
那力量超過了他的意料,原本宋江就知道武道神符在洗刷自己的身體,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變得如此強大。
張文遠可不是什么文弱之人,但剛才戰(zhàn)斗的時候,宋江卻覺得自己能隨意揉捏——他甚至沒怎么太出力,張文遠就倒下了。
武道神符究竟讓他成長到了什么地步呢?
宋江在路上找到一棵郁郁蔥蔥的老樹,用手拍了拍,紋絲不動。
他回憶《少林寺》里的畫面,扎馬步、雙拳收腰,右手忽然向前轟出,帶著一陣疾風,猛的擊打在樹干上。
霎時間,火辣辣的劇痛感從拳頭上襲來。
“哇??!”
宋江馬上收回拳頭,不住的甩著右手。
怎么會這樣!
宋江欲哭無淚的看著老樹,這家伙是鐵做的嗎?真尼瑪疼啊!
不過剛剛他揍張文遠的時候可比這用勁多了,也不見這么疼。
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疼痛感消失,宋江再一次回想之前的戰(zhàn)斗。
他在揍張文遠的時候,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肢體很是輕盈,各個感官也很敏感。
但現(xiàn)在,那股感覺消失了。
宋江心里琢磨,也許是自己的情緒不到位。
于是,他閉起眼睛,凝神靜氣,回憶之前戰(zhàn)斗的感覺。
很快的,他的感官就再一次敏感了起來,仿佛能聽到很遠很遠的聲音。
除此之外,他的身體也開始涌現(xiàn)力量,越來越強。
“果然可以?!?p> 宋江心里大喜,他的身體果然變強了,只是還需要尋找狀態(tài)。
但是這股狀態(tài)還不夠,宋江覺得自己還有更大的潛力沒有挖掘。
沒錯,他還沒有利用到武道神符的力量。
宋江深吸了一口氣,潛下心思,讓意識游走在體內(nèi)的筋脈之間,開始捕捉自己體內(nèi)那一絲絲的清流。
捕抓之后,他憑借直覺,再將那一絲絲的清流匯聚,融入丹田。
清流在他的丹田不斷生長、匯聚,越來越大。
宋江有些興奮。
然而閉眼運力的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的他的身體外面出現(xiàn)了一層銀白色的青煙,丹田處也放出銀白的光。
宋江的意識在體內(nèi)游轉,不斷的匯聚清流,身體開始變熱,溫度迅速變高。
很快,他就炙熱難耐,開始有些不能負荷。
等過一個臨界點之后,宋江忽然睜開眼,大喝一聲,忽然出拳,再次擊中老樹。
“轟”的一聲,老樹劇烈抖動,樹上的葉子就像遇到狂風一般嘩啦作響,瘋狂的掉了下來。
宋江一下就被埋在了樹葉里。
“呸、呸……”
他把身上的樹葉拂開,吐掉嘴里的小枝,接著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拳頭。
剛才那一拳,真的是他出的嗎?
那力量實在是太夸張了吧!
宋江看了一眼光禿禿的老樹,覺得自己就像開掛一樣。
他呆了片刻,然后擔心動靜太大,引來其他人圍觀,隨即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