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臻走遍整座宅子,問了見到了所有人,都沒人知道白慕去了哪里,她微微蹙眉,來到人來人往的票號,卻還是沒有看見熟悉的身影。
“李管家?!彼D(zhuǎn)身,詢問正在忙著點貨的李管家,“白爺出門了嗎?”
李管理急忙擱下手中的活,走到她的面前,“是?!崩罟芗业椭^,仔仔細細的說道:“白爺今天兒一大早就帶著小少奶奶一起出門去了,白爺交代,這次要去柳城談一樁買賣,快的話三天就回,慢就四五天,才能回來。”
秦月臻微微一愣,這件事情,她完全都不知道,白慕從未跟她提過要去柳城,而且一走就是數(shù)日不歸這件事情,他更加未提到將要帶石娣出門,而且在外度過數(shù)夜的事情。
“白爺還交代了什么?”秦月臻又問道。
李管家仍然是低著頭的,“除了這些就沒有了。”
無論是出遠門只字未提,或者帶石娣前往,離家數(shù)日,都沒有給她留下一點口信,這些事情在以往是不曾發(fā)生的。
秦月臻想問的話,都來不及開口,他卻又給她留下了更多的疑問,一陣冷風(fēng)出來,站在銀號里的秦月臻,募地覺得好冷。
這一天,石榴園中的紅花,也會落盡了一地,冬天從那日開始,直到第七天的清晨,秦月臻仍然沒有看見白慕的身影。
白慕的這次的遠行,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預(yù)定的時間,秦月臻昨夜無法入睡,不安的等待到天明,之后她開始忙綠起來,卻總是不時開始注意起時辰來。
直到接近晌午時,李管家才讓丫鬟來傳達,她之前預(yù)定好的家具,師傅已經(jīng)完工,今日特地送來了,正在鏡子前打扮得秦月臻,穿上外裳,外裳是柔軟細密的狐貍毛,取狐貍身上最柔、最軟的腹部毛織成,染成柔柔的紫色,領(lǐng)口還綴了一圈雪白的毛皮。
這件襖子是新婚時,他為了畏寒的她,特別請人裁制的,只要一穿上,就能隔絕冬季的嚴寒,系上絲帶,走出院落,來到大廳里。
廳內(nèi)擱著一張壽星卷頭桌,用料用的是極品烏木,屬于最極品,極為珍稀。
而雕工更是精致絕倫,雖然造型儉樸,但架構(gòu)嚴謹,榫卯精密合宜,再配上烏木的細膩木紋,不但珍貴且大器。
秦月臻低下頭,仔細瞧著,不由得贊嘆,“苗師傅的手藝果然是南涼第一,這樣桌子,堪稱珍寶,足以能夠流傳于世?!?p> 苗師傅那張嚴肅的臉,也因為她的夸張而露出一絲微笑,“夫人滿意就好,我也就算是交叉差了。”苗師傅是個粗人,說話也不懂得拐彎抹角,“當(dāng)初要不是看你夠誠意,這張桌子又是拿來賣出去給孤苦無依的孩子修建私塾,我也懶得接?!?p> 因為戰(zhàn)爭,很多孩子失去了的雙親,流落街頭,所以秦月臻就自己貼錢,在加上家中本就有烏木,所以就像在白爺?shù)膲垩缟?,將桌子拍賣,換了的錢,為那些孩子修建私塾,讓他們有一個安身的地方。
秦月臻對著苗師傅,優(yōu)雅的福了福身,“那月臻也算是借花獻佛,先謝過苗師傅為孩子們做的。”
“不用了,這年頭啊,好人已經(jīng)不多了,不過念在你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善心,我也算是安慰了,這個工錢,我也不要了,就當(dāng)做是為孩子們盡點心?!泵鐜煾的昙o大了,性格古怪,這年頭幾乎是已經(jīng)不動手了,是秦月臻誠心誠意的攀了不知多少次山頭,才令他重新拿起了工具,“對了,還滿意吧?”
“是?!?p> “那行了,我先走了,老子難得下一次山,要去打酒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