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是被晃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哎——你別搖我,就是,就是那個(gè)味道啊,味道不一樣!”管家哭喪著臉回答。
廚子咆哮,雙手將管家扔出來,“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
“今晚要宴請的人,是爺南方的客人,爺交代了,菜肴的口味要南方系,配合客人的口味才行?!惫芗乙彩且荒槦o奈,“我跟爺已經(jīng)拜訪過了,那些人的口味偏酸,偏辣,反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辣味道?!?p> “我倒了半碗醋進(jìn)去了!”
“酸味是夠了,但是味道就是不行啊!”
“你這么說,誰能明白,我又不知道那些南方人到底要吃些什么!”廚子怒氣沖沖。
看見這火爆的場景,站在一旁的秦月臻,終于沒忍住,走上前,柔聲說道:“其實(shí)在前門大街的驛站里,住著不少的南方人,或許到那里打聽一下,也許能夠找到南方的調(diào)味料?!?p> 秦月臻住在客棧那段時(shí)間,她見過不少南方人,“至于管家說的那種南方特有的味道,我想應(yīng)該是沙姜,或者南方人喜歡吃的豆瓣醬,以及一些用各種海鮮與鹽,腌制出來的醬汁,有些南方人每頓飯都少不了這些,到前門大街去找找,肯定是能在好到的?!?p> 管家一聽,立刻是轉(zhuǎn)憂為喜,“謝謝蘇夫人提醒!”管家轉(zhuǎn)身,吆喝來下人,“你們快快,快去前門大街,看有沒有那些東西,全部買回來,再讓胖廚子試試?!?p> 下人領(lǐng)著指示,飛快的跑出去,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管家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再度轉(zhuǎn)身,對著秦月臻連聲道謝,“謝謝蘇夫人,要不得您指點(diǎn),我真不知道應(yīng)該辦才好?!?p> “管家,不必客氣,我也是恰巧知道那里有才提醒您的?!?p> 話剛說完,一個(gè)丫鬟跑進(jìn)來,眼淚汪汪的撲倒在管家腳下,放聲大哭——
“嗚嗚——管家——管家——”
“小翠,你哭什么!?”
“嗚嗚嗚嗚——管家,那個(gè)——管家,那個(gè)——”
“哪個(gè)?你把話說清楚,只只是哭!”
“嗚嗚嗚——那個(gè),就是那個(gè)——”
管家急得跳腳,道:“到底是哪個(gè)?”
“我剛才進(jìn)倉庫,拿今晚招待客人的碗碟時(shí)才發(fā)現(xiàn)——才發(fā)現(xiàn)——那些南方的一套白瓷碗碟碎了——”丫鬟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管家只是覺得全身無力,自己的腦袋肯定會被主人給擰下來。
“碎了?碎了?!”管家喃喃自語,雙眼發(fā)紅,一時(shí)之間腦袋也是空空如也,想不出解決辦法來,之前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秦月臻拿出絹帕,替丫鬟擦去眼淚,“別哭了。”她柔聲勸道:“告訴我,那些碗碟是圈閉碎了,還是碎了一兩個(gè)?”
丫鬟抽泣著,道:“只破了一個(gè)。”
秦月臻露出微微淺笑來,“那么現(xiàn)在你到前門大街那間高記陶瓷鋪去,那里的瓷器碗碟最多,你去找找,肯定能夠在找到一模一樣的?!?p> 丫鬟抽了抽鼻子,道:“真的嗎?”
“真的?!鼻卦抡樘嫠寥パ蹨I,“你先回倉庫區(qū),記住瓷器的花樣,然后再去找——很快就能找到了?!?p> 丫鬟半信半疑,用力的擦去眼淚,也不敢在耽擱,飛快的又跑了出去。
這會兒,管家看秦月臻表情,可以用感激涕零來形容,“蘇夫人——我真是——真是——”
秦月臻笑道,“管家,不用客氣?!?p> 看著奴仆們忙綠著,可是大多都是不得要領(lǐng),做起事來就顯得有些混亂,秦月臻心里猜想,容家能夠在短時(shí)間崛起,前期靠的肯定是他們主人雄厚的資金,以及精準(zhǔn)的商業(yè)眼光,現(xiàn)在他來到這里,跟商家交際,但是家中下人也是新找的,所以根本沒有什么經(jīng)驗(yàn),要宴請的又是南方人,才會顯得這么手忙腳亂,照這樣下去,今晚的宴席,只恐怕賓主都不能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