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月十五,雖然周圍的很多建筑工地還沒有開工,但是小雅飯店的客人已經(jīng)逐漸開始多起來,盡管客滿的時候很少,但是每天也有那么十幾桌,黃春楊和祝亞杰又開始了按部就班的重復工作,黃姐的腳雖然沒有全好,但是已經(jīng)不太影響工作。黃春楊回到飯店后,當天就與祝亞杰在宿舍進行了一次長談,由于黃春楊剛剛從家鄉(xiāng)回到飯店,談話的內(nèi)容主要就是互相介紹情況,黃春楊介紹了榆樹村的變化,特別是祝亞杰家的情況;祝亞杰也說了說飯店的基本情況,重點說了王小飛欺負自己被開除的事情,這讓黃春楊聽了感覺十分憤怒。但是在這次長談中,黃春楊憋在心里特別想和祝亞杰說的話,比如黃小勇提親的事,還有自己對祝亞杰的感情,卻一句也沒說,雖然期間黃春楊鼓了幾次勇氣想說,但卻一直沒有勇氣或者不好意思說出口,就在黃春楊想要開口時,黃姐進來了,于是談話就在黃春楊意猶未盡中結束了。
想求證黃小勇提親的結果讓黃春楊坐立不安,甚至在飯店工作的時候也是茫茫然的,被顧客呵斥了好幾次,也讓田雅感到有些奇怪和不滿意。黃春楊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煎熬了,終于在一天飯店下班后的午夜十二點多,就在祝亞杰剛要走到宿舍門口時,他輕輕地叫住了她。
其實,就在昨天,祝亞杰接到了一封妹妹代表父母寫給她的信,信的大致內(nèi)容就是說春節(jié)前黃小勇家向她提親了,父親拒絕了,父母希望她在城里能夠找一個有文化的城里人。并且,父母在來信中還說,如果祝亞杰中意這門婚事,可以回信告訴他們,事情也很好回轉(zhuǎn),畢竟黃家還在期待著。祝亞杰接到信后,感覺父親的拒絕是非常正確的,父母對她婚姻的態(tài)度,非常符合她內(nèi)心最深處對自己未來婚姻的憧憬和渴望,雖然她并不討厭黃小勇,并且黃小勇優(yōu)越的家境或多或少對此時的祝亞杰來說,還是有那么一絲的誘惑力,但是,此時的祝亞杰絕對沒有一分同意這門婚事的意愿。因此,就在當天晚上,祝亞杰就給父母回了信,表示非常支持父親的拒絕,現(xiàn)在只想著打工多掙點錢,減輕家里的經(jīng)濟負擔。
此時,黃春楊叫住了她,祝亞杰直覺感到黃春楊想要說什么,可能就是黃小勇的提親,她在心底似乎有一點抵觸與黃春楊談這個問題,但還是很配合地與他一起走到了小院的角落。
“亞杰,我想問你個事情”,看了看周圍沒人,黃春楊壓低聲音,非常為難地說道。
“怎么了,春楊哥,有什么事你就說唄”,祝亞杰倒是回應的滿不在乎。
“是這樣,亞杰,我問了你也別多想,我就是問問,是這樣的……”黃春楊緊張地有點結巴起來。
“到底什么事啊,春楊哥,我們都是老鄉(xiāng),你快說吧,別讓我著急!”祝亞杰故意放松語氣,以緩解黃春楊的緊張。
“你知道黃小勇家上你家提親的事嗎?”黃春楊終于把憋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此刻他感覺到如釋重負,但卻很快又十分忐忑不安,他在等待祝亞杰的回答。
“我不知道啊”,祝亞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直覺還是非常對的,但是不知道出于本能的羞怯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似乎想都沒想,就給出了一句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