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京城的云陵城。
此刻的時家,偌大的落地窗前,一個身著藏藍中山服的白發(fā)老者拄著拐杖,立在窗前,身側(cè)的老管家恭恭敬敬地站著。
不一會兒便上來一個青年男人,低頭給老管家交代著這次尋找的結(jié)果,交代完后,老管家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青年男人側(cè)頭看了一眼老者,老者即使不說話,閉著眼,但周身散發(fā)出的氣勢就足以慎人。
等人走后,老者才幽幽開口道:
“慕慕找到了嗎?”
“還沒,”老管家上前一步,倒是笑了笑,不似老者一般嚴肅,“小小姐這般聰明,找她還不算簡單?!?p> “聰明?”老者像是被他這話逗笑了一般,轉(zhuǎn)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轉(zhuǎn)頭問著老管家,“聽見第五家的那丫頭要回國了?”
“是啊,聽說這次第五小姐在Z國的醫(yī)學(xué)研究交流會上,那可是大放異彩啊?!崩瞎芗倚牢康男α诵?,真是后生可畏啊。
慕老爺子也點了點頭,“是啊。”
說起第五長葵,老爺子腦海里似乎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像是要即將突破出來,他低頭想了想,半晌才對著老管家說道,“對了,老常,當初長葵那丫頭離開云陵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慕慕那丫頭消失不見的時候?”
說起這個,常管家面帶凝重之色看著慕老爺子道,“老爺?shù)囊馑际恰?p> 慕老爺子想通了這點,倒是哈哈大笑,擺擺手道,“不愧是我孫女,這德行跟她媽年輕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常管家也笑了笑,“那我接下來便派人去查一下?!?p> “等會兒,”慕老爺子招了招手,讓常管家過來,“這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小澤也是?!?p> 常管家應(yīng)了聲“是”,慕老爺子摸了摸下巴半長的胡子,“這下看來我也該回去了咯?!?p> 常管家走后,慕老爺子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瞬間心情也好了不少。
……
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里,顧祁年看著電腦里那份發(fā)來的文件,不知道盯著看有了多久。
顧祁年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時間,才起身走出去。
客廳里,那一桌子的人基本上都喝了酒,醉的不
“你丫的顧惜月又耍賴,快給老子喝了!”方侯浩一聲嚎叫。
顧惜月手里拿著酒罐一拍桌子,臉上紅撲撲的,“你才耍賴呢!你胡扯!”
顧祁年登時覺得頭大,走過去一把搶過顧惜月手里的啤酒罐,又看了眼墻上掛著的鐘表,“十二點過了,都該回家了?!?p> 他就不應(yīng)該縱著他們。
顧惜月手里的酒被顧祁年拿走,有些不開心的嘟著嘴,“我不要,我不回去,我還要玩兒!”
一邊的葉黎有些慘不忍睹顧惜月這個模樣,看了眼顧祁年才說道,“我已經(jīng)打電話叫我哥來接我了,看樣子差不多快到了。”
葉黎看了一眼宋以安,宋以安多少也是喝了酒的,只是大多都是周旭陽替她擋了,人現(xiàn)在也還清新。
葉黎開口問道,“以安姐,你一起嗎?”
“?。俊彼我园仓幌胫鴨栴},被葉黎喊了一聲回過神,忙道,“不用了,我等待會兒再走。”
葉黎點了點頭,“行吧,我哥差不多也到了,那我就先走咯?!?p> 葉黎和眾人打了聲招呼,收拾東西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一眾人都醉了,周旭陽雖然喝的挺多,但他酒量好,看起來不算醉,反而還挺清醒的,要走的時候,宋以安說她和周旭陽兩家隔得近,說不放心周旭陽一個人,兩個人就一道回去了。
至于方侯浩……顧祁年無奈,打了方家的電話,讓來接走方侯浩。
搞到最后,屋里就只剩下喝醉酒不清醒的慕時,和已經(jīng)喝趴下了的顧惜月。
顧祁年走近慕時,原本應(yīng)該在她腿上蓋著的棉毯也不知道被他們瘋到了哪個地方,一截白暫的小腿被裸露在空氣中,好在開了空調(diào),還不算冷。
但顧祁年的眉還是皺的緊緊的。
修長筆直的兩條大長腿走近一步,顧祁年單膝跪在地上的毛毯上,一手攬過慕時的腰肢,另一只手則從腿膝蓋彎處穿過,橫腰一抱。
慕時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體一下懸空,本能的驚了一下趕緊抓住顧祁年的肩膀撲騰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是顧祁年,又突然安靜了下來,埋頭在顧祁年懷里。
“我是在做夢嗎?”懷里女孩兒悶著聲,聲音軟軟糯糯的。
顧祁年沒說話。
慕時在顧祁年懷里又蹭了蹭,仍悶著聲小聲說著,“我困?!?p> 慕時是真的越來越信任顧祁年了。
此刻的慕時說話就像小貓在心上撓著一般,顧祁年看著慕時,顧祁年的嗓音很低,帶著點啞,但很好聽,低頭,像哄一般的語氣低聲的哄道,“乖,困了到房里再睡,不然容易感冒。”
這下慕時沒有再出聲,頭掩在顧祁年懷里。
顧祁年給慕時捂實好被子,坐在床邊,看著女孩兒熟睡的面孔,一雙漂亮的眸子緊閉著,睫毛微微顫了顫,臉也因為喝了酒而帶了些潮紅。
不知道看了多久,顧祁年才起身,走了一步便覺身后手腕上一緊,顧祁年轉(zhuǎn)頭,就看見慕時抓著他的手,頭向后仰著,勾勒出的一條下顎線柔和又嫵媚,借著他手上的力坐了起來。
慕時眨巴著眼,帶著點迷離,有些迷茫的問道,“你要去哪兒?”
顧祁年只覺得這小丫頭現(xiàn)在勾人得緊,揉了下慕時的腦袋,“乖,我去給你弄些醒酒湯?!?p> “我沒醉!”慕時狡辯道。
顧祁年點頭,“嗯,沒醉?!?p> 慕時聽著這語氣怎么都感覺像是應(yīng)付,不信她沒有醉,慕時撅著嘴,拉著顧祁年的手掙扎著要站起來。
顧祁年怕慕時在床上站不穩(wěn)摔下來,只好兩只手左右護著她。
而慕時在床上站得有些搖搖晃晃的,甩了下腦袋清醒。
“顧祁年?!?p> “嗯?”慕時站在床上,此刻顧祁年是抬著頭看著慕時。
“手給我。”
顧祁年伸出一只手。
“是兩只!”慕時噘著嘴,自己將顧祁年的另一只手拿在手里,男人的手真的很好看,像藝術(shù)品一樣,沒有一絲瑕疵。
“不許動哦!”慕時說著,跌跌撞撞的跳下床,一時沒站穩(wěn),幸好顧祁年手疾眼快的扶住了。
慕時倒是有了小脾氣,重新抓著顧祁年的手,瞪著眼,“都說了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