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樺病得很嚴(yán)重。
他不怎么生病,可一旦生起病來,病情就是來勢洶洶。
十月底的時候,秦云樺就感冒了,起先他以為只是小感冒,只要挺挺就過去了,只是沒想到,晚上淋著雨回家的他,病情竟然因為晚上的一場雨,惡化得這樣嚴(yán)重。
拿著藥給秦云樺送去,喂他吞下藥后,秦云樺燒得更加的厲害。
無語中,宋星繁看了眼藥的保質(zhì)期。
已經(jīng)過期…………半年了。
宋星繁:“……”
看著躺在沙發(fā)上,病得幾乎神志不清的秦云樺,宋星繁蹲在他的旁邊拍了拍秦云樺的臉,試圖把他搖醒:
“秦云樺,我給你去拿衣服,等會兒你換了我們?nèi)メt(yī)院?!?p> 聽到宋星繁的話,秦云樺皺了皺自己的眉頭,依舊拒絕,“不去?!?p> 聞言,宋星繁俯身又摸了摸秦云樺的額頭,滾燙得嚇人。
見狀,她鍥而不舍地道,“秦云樺,你再不去看醫(yī)生,你就要被燒成傻子了,你還是陪我去醫(yī)院看看,到時候你肯定就能……”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閉眼的秦云樺睜開他一雙朦朧迷茫的雙眼看著面前喋喋不休的女孩兒,然后抬起右手,直接攬住她的腰身。
微微用力,那個聒噪的女孩子就被他帶進(jìn)了懷里。
一動不動地趴著,“安靜,不要說話?!?p> 宋星繁:“……”
我……老子……特么的……老子………
感受到這曖昧旖旎的氣氛,宋星繁不爭氣地吞了吞口水。
很久很久,她看著面前春光無限的秦云樺,小心翼翼道,“那……那你……快把我……放開,我送你……送你回房間……我…我保證……絕不說話?!?p> 她的話才落下,秦云樺環(huán)住她腰側(cè)的手直接離開。
被嚇得小心臟都快跳出來的宋星繁只能無奈地把秦云樺拖回了房間,仔細(xì)給秦云樺把被子蓋上后,時間都已經(jīng)00:10了。
大晚上的,藥店都關(guān)門了,這個弱雞又不肯去醫(yī)院。
思來想去,煩不勝煩的宋星繁只能從浴室打來一盆盆熱水,一遍又一遍,用著原始的方法給秦云樺物理降溫。
一直到凌晨五點,終于支撐不了的宋星繁直接趴在秦云樺身邊。
那晚,夜色旖旎。
窗外秋雨連綿,寒風(fēng)不斷。
宋星繁記得的,只是她被那個生病難受的男孩固執(zhí)地拉著,緊緊不放手。
而她則不斷地為他打水、擦拭身子,物理降溫。
臨睡前,宋星繁的左手再次被秦云樺拉住,她靜靜地看著面前那個眉頭終于舒展的男孩,會心一笑。
伸出手,她冰涼的指尖從他的額尖、到鼻梁、再到嘴唇,下巴,輕輕地滑過。
看著秦云樺,安靜而虛弱的他看起來少了幾分在學(xué)校時遙遠(yuǎn)陌生的距離感,多了幾分真實。
只是宋星繁知道,夢醒了,他依舊還是那個遙不可攀的天子驕子。
他們之間的距離,依舊是一個天、一個地。
思來想去,宋星繁放棄了再去多想。
算了,不想了,夢醒的事夢醒后再來煩惱。
況且,就算是再高不可攀的山峰,不堅持去試試,誰又知道結(jié)果?
想完,宋星繁坐在地毯上,趴在秦云樺的身旁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