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一月,A市的天氣已經越來越涼了。
大半夜的,走在幽深偏僻的老街小巷里,聽著“嗚嗚”穿過老巷的夜風,宋星繁雙手緊緊地拉住自己的書包,顯得有幾分心虛。
一旁,幾盞昏暗的路燈時亮時暗地立于路旁,老舊的路燈電路時不時地發(fā)出“嘶嘶嘶”地電流聲響,聽得讓偷偷跟著秦云樺的宋星繁心里一陣陣的害怕。
看著走在前面的秦云樺,宋星繁整個人躲在一旁的墻角根兒,看著前面的秦云樺一路彎彎繞繞了十來分鐘,終于停在了一個又破又舊老巷的店鋪前。
很快,秦云樺敲了敲門,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女人沒過多久,就把門打開。瞬間,從有些破舊的老房子里,露出陣陣昏黃色的光芒。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宋星繁躲在一旁的墻角,就看到秦云樺一臉微笑地走進了房間。
下一刻,大門輕輕“嘭”地一聲,就給關上了。
整個過程,宋星繁幾乎是看得目瞪口呆!
她從前就聽說過,在老巷的什么洗發(fā)店啊,或者按摩店,刺青店之類的,經常會發(fā)生一些惡心的交易。
她從前還不信,現(xiàn)在當她真正看到時,竟然覺得胸口惡心得一陣難受。
秦云樺居然是這種人???!
這弱雞居然來這種地方?
這人面獸心的家伙!
在心里飛速地罵了好幾句秦云樺,可看著面前那散發(fā)著微弱光芒的老店,宋星繁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秦云樺說不定是上當受騙來這里的?
他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是挺欠揍,可是他這個人本質不壞,對她也很好。
所以……
躲在墻角根兒,宋星繁的內心不斷掙扎著。大約過了十分鐘,越想越覺得秦云樺可能是誤入“虎穴”的宋星繁脫下她的書包,右手直接提著書包就沖向了那破房子。
站在老房子前,宋星繁抬起腳“嘭!”地一聲就直接踢開那門。
然后一聲大吼,“秦云樺!”
只是才吼完,前一刻霸氣囂張一腳踹開大門的女孩兒后一刻卻一臉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店鋪的門口。
尷尬地立在門口,宋星繁抬頭呆愣地看著前面房間里,露著個膀子,坐在房間里的秦云樺。
一個約莫六七十歲的老中醫(yī)坐在秦云樺身后,拿著手中的銀針給秦云樺扎著肩膀。
而被針灸的秦云樺則拿著手中的書籍慢慢地看著。
此刻,聽到一聲巨大而又粗魯?shù)拈_門聲,里面的兩個人都抬起頭向門口的宋星繁望過來。
一個眉頭緊皺。
一個眼中微怒。
宋星繁:“……”
緊接著,就從藥房的里間,沖出來一個婦女,“這誰啊,那么沒有素質道德,大半夜的踢我家門干嘛!”
那婦女的聲音帶著極大的怒火,又尖又細地朝宋星繁的耳朵里傳來。
聽到女人的聲音,宋星繁整個人的尷尬再次到達了頂峰。
看到出現(xiàn)在視野中,手里還提著菜刀的女人,慌不擇路的宋星繁目光急急從秦云樺身上掃過。
房間里,男孩的肩膀、背上插滿了銀針,他坐在房間的燈下,頭頂?shù)臒艄鉁嘏党?,絲絲曖曖的燈光照在男孩白皙精壯的腰身上,看得宋星繁一顆小心臟不斷“怦怦”亂跳。
而此刻,秦云樺卻只是抬起一張魅惑人心的俊臉,平時里一雙如春水般溫柔的眼睛此刻卻目光平靜、甚至是微冷淡地直視著宋星繁,看得宋星繁一陣臊得慌。
很快,反應過來的宋星繁用雙手捂住了臉,說了句很傻叉的話:
“我不是宋星繁,我不是!我是別人,我只是走錯路了而已!”
說完,宋星繁就捂住自己的臉跑開了。
尷尬!
特么的!
好特么尷尬!
秦云樺居然是來這里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