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依舊
舒舒服服的,長途中也覺得時間過的快些。
嬴嘉睡醒,看向窗外風(fēng)景,竟然已經(jīng)能模糊的看到停機(jī)坪了。
伸了個懶腰走出艙門,就看到不遠(yuǎn)處3臺車明晃晃的停在那兒。
“嘉嘉!”激動的女生破風(fēng)傳來,隨后見人小跑而來。
“朝未,好久不見!”嬴嘉相比要冷靜很多,可那也只是她早就練就了不露喜怒的本領(lǐng),可能只有她自己直到,見到多年好友的激動心情。
“太久沒見了!你也實(shí)在不夠意思,要是你不借飛機(jī)是不是就不聯(lián)系我了?”高橋朝未一臉傷心地問道。
“怎么可能,我原本是要休整好了再約你的,誰知道臨時有了這個行程?!?p> 嬴嘉把手上的行李一股腦交給了高橋朝未身后的人,兩人挽著手往車上走。
朝未幾次回頭,“怎么就你一個啊?”
“我把他們?nèi)酉伦约合然貋砹耍F(xiàn)在應(yīng)該剛上飛機(jī)?!辟瘟?xí)慣性的看手表……呃,沒戴。
“你還是老樣子嘛。以牙還牙,好樣的?!?p> “呵呵呵,一般般。你怎么樣?有沒有人不服?”
“不服也得服,不然我揍他們。”白凈的拳頭在嬴嘉眼前晃過,雖然纖細(xì),骨骼處也有著厚厚的粗皮和繭子。
“我就喜歡你這么暴力的樣子!慶哥和延俊呢?忙不忙,今天有沒有機(jī)會見見?”
“跟他們說了,我哥應(yīng)該下班就回來,延俊那小子不知道,說是今天彩排?!备邩虺捶愿懒怂緳C(jī)一聲回主宅,雙眼冒著精光的看向身邊的嬴嘉,“怎么,我在你面前你還想著別的男人?”
嬴嘉:“……”別的男人……這是怎么分的類?
然而,車開進(jìn)高橋主宅的前院,高橋延慶的正好從這里下來。
“可以啊,這個見色忘義的男人!”朝未小聲嘀咕,卻足夠嬴嘉聽得真切。
“慶哥,好久不見。”嬴嘉下車首先打了招呼。
男人灰色西裝藍(lán)色襯衣,周身一絲不茍,點(diǎn)頭微笑,“嘉嘉來了,這兩天可把小未高興壞了,天天盼著你來?!?p> “說得好像就我高興一樣,以前沒病人也不回家的大醫(yī)生,今天怎么早退了呢?”狡黠的目光等著自家大哥。
目光可見,男人雙頰泛起紅來。
喲,還害羞了!朝未暗自搖頭,他們家真是性別錯了位了,快40歲一男的,這么隨便說兩句,竟然還開始害羞了!丟人??!
幾人多年不見,都坐在客廳喝茶聊天。身形粗狂的小弟們端茶送水,畫面很是清奇。
基本上都是朝未在說,嬴嘉邊聽邊附和,而延慶安靜的聽著兩人嘰嘰喳喳的東扯西扯,卻完全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直到天黑,高橋延俊才匆匆忙忙回來,“嘉姐姐,我回來了。”
臭小子,究竟誰是你親姐!
朝未一記眼刀甩過去,延俊縮縮脖子,“姐姐,我可想你了。唉?哥,你今天回來這么早!”
朝未:“早回來也不是因為你!”
延俊不理會,“姐姐,你看我給你發(fā)的劇本了嗎?公司說讓我試試男一號,我剛才就是去面試的,所以才回來晚了。”
“看到了。挺有意思的劇本,需不需要姐姐幫你聯(lián)絡(luò)一下?”
延俊還沒開口,朝未又忍不住插嘴,“不要管他,自己選的路你就自己爬吧。”
這一家子是真的熱鬧!
嬴嘉去洗手間,直直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今天這樣的場景曾幾何時是每天都在發(fā)生的,突然的重現(xiàn)——讓她想起了許多她在努力塵封的回憶。
好在,時過境遷,人依舊。
接近午夜。
“嘉嘉,你就住在這里吧!”朝未不舍得拉著嬴嘉的手。
“小未,這不方便?!毖討c出聲阻止,“小嘉是來工作的,這是什么地方!”是了,如果有人直到她跟還幫會有聯(lián)系,肯定會有麻煩。
“我住在帝國酒店,9號別墅,你有空隨時來。”
“那好,要不,我派兩個人跟著你吧,安全些,小武……”
嬴嘉:“不用,小武一直跟你,我可處不來。”小武從小就跟在朝未身邊保護(hù)她,早就一顆心綁在她身上,估計一天見不到都不行,她可不想拉仇恨。
“小未!”延慶再一次打斷她不合適的提議。
朝未撅嘴,“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怪了,這可是東京,我高橋朝未的地盤……”
“姐姐,低調(diào)低調(diào)!”延俊覺得她親姐霸氣極了。
“朝未,我還有客戶呢,怕他不習(xí)慣,要不你借我臺車?”
她要是不讓朝未幫點(diǎn)啥,她是不會罷休的。
“沒問題,走!車庫里的隨便挑?!?p> “就那臺吧,低調(diào)?!辟沃钢氖切∥涞能?,黑色商務(wù)攬勝?!靶∥?,我開路虎習(xí)慣了,借我用幾天,你蹭幾天朝未的車吧?!?p> 果然,小武精致的小眼睛锃亮,點(diǎn)頭如搗蒜。
把車停到別墅前,下車。已經(jīng)快3店了,嬴嘉看看手機(jī),司和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東京了,卻沒有聯(lián)系她,看來是不高興了。
嬴嘉也樂得能放松一下。但也只是一晚,次日中午她就已經(jīng)站到司和的畫廊門口。
身著黑色套裝的年輕女孩很快開門迎了出來,“女士,您好。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女孩個子不高,一雙圓圓的眼睛,笑得瞇了起來,讓人覺得親切。
“我就是隨意看看,想選一副掛畫。”
“好的,我可以為你介紹。請問您要掛在哪個房間?”女孩一聽到可能有生意,別格外熱情。
“餐廳吧?!?p> 這里1到3層是對外開放的畫廊,4,5層是針對VIP訂制畫作的客人,最上兩層是老板的空間,畫室,辦公室和休息室。
問答間,打聽到了不少的消息。
“展示的都是你們老板自己畫的?”嬴嘉目光掃過的每一幅畫都是同一個簽名“S.S.”
為什么不是S.H.呢?
“是的,都是老板畫的。我們這里不寄賣別人的作品。有些收藏品在摟上,只對老板指定的客人開放?!钡陠T她解釋道。
三層都走了一邊,她心情突然有些復(fù)雜了。
畢竟跟塞繆爾那樣的當(dāng)代名家也合作了幾個月的時間,她也算是懂幾分畫的人。
司和的畫透著冷意。
雖然他用了大量的暖色來創(chuàng)作,但看上去就是覺著——孤獨(dú)。
和諷刺。
好像要掉進(jìn)一口深井一樣。
她選了一副買下來。
一副用極重的色彩描繪的家庭聚會的畫面,很有諷刺的意味。
刷卡走人,“請幫我把畫送到酒店,謝謝?!睂⒎块g號和名字寫在酒店名片上,遞給了店員。
“沒問題,今天內(nèi)就會送到?!?p> 油畫,是真的不便宜。
接個生意是有多難!錢還沒進(jìn)賬,先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