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蓄勢待發(fā)的野心
前田總趕緊擺手,“今天不喝了。”
他原本昨天應(yīng)該進(jìn)行的手術(shù)被一拖再拖,醫(yī)生本來還說是個小問題,休養(yǎng)幾天就好,誰知道檢查一個接著一個,手術(shù)日期接連延后,弄得他心情煩郁,還忍不住多想。
現(xiàn)在硬是連酒都不敢碰了。
松平覺著納悶但沒有變現(xiàn)出來異樣,前田總今天看上去的確比較憔悴,他只當(dāng)對方年齡也不小了,難免偶爾不舒服罷了。
一個眼神,默默跟在身邊的中年男人就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茶水點心。
松平領(lǐng)他坐到最寬敞的位置。
“那,會長要不要指名?”
這老頭每次來都叫不同的人陪,讓人摸不清喜好。
“不急。我先跟你說兩句?!?p> 松平機(jī)靈的讓人帶著跟前田來的人去隔壁坐,他才問道,“會長可是有什么指示?”
“這次的事你們處理的不好,上面的人很不高興?!彼桓藕吞@表情,嚴(yán)肅的說。
松平了然,來今天是來傳話的,“實在抱歉?!睂㈩^壓得低低的,看起來誠懇的道歉。
“欸——你在他手下也這么多年了,怎么不多提醒著?”前田拿起桌上的雪茄,親自遞給做在后輩的松平,看重之意不用言說。
松平雙手接過雪茄,瞬間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會長最近實在辛苦,但他老人家確實一直很盡力?!?p> 看來上面的人對那個老家伙也是多有不滿的,如果他們有意扶持新人......
“我就總說幫會之首,自然是要年輕有沖勁兒的?!鼻疤锝舆^話茬,臉上帶著算計,深深地看了一眼松平。
松平40多歲算不上年輕人了,但在70往上,甚至幾位近百的大佬面前,還真是小的。
機(jī)靈如松平,最會察言觀色和揣測人心。
一下就明白了前田會長的意思,他甚至有沒有猶豫,直接俯首跪倒在地,“晚輩定然不負(fù)會長的信任......”
“還早,還早。這事兒是你們幫會自己的事,我們也不好插手。不過不管關(guān)西幫誰是會長,我們自然都是信任的?!?p> 松平聞言面上一喜,招手讓人把年輕女孩兒們帶了上來。心里卻想著:老狐貍,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凈。松平跪在上,心里不住嘲諷。
“呵呵呵,聽說你很喜歡我們家小愛?”會長瞇著一雙黃濁老眼問道。
“小愛給一青愛花錢,送禮物,直到此時才言明,也是為了借花獻(xiàn)佛。
他相信面前這個人一定有能力替了幫會會長的位子,到時候如果他能為自己所用,那就最好不過了。
而一青愛一直是他寵愛的干女兒,只是他在娛樂業(yè)這么多年,干女兒多的是,她們自然要排上用場的。
凌晨4點。
嬴嘉終于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大約是之前思維太過活躍,一時竟睡不著了,索性喝了一杯黑咖啡,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叫了出租車離開別墅。
皇宮門口。
“會長您先請?!?p> 嬴嘉剛下車就聽到松平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腳下微頓,這是她第一次這么真切的聽到松平?jīng)龃蟮穆曇簟?p> 悄悄側(cè)頭,見他正哈著腰恭送前田會長的車先離開。
然后身后的小弟趕緊上前,為他打開后面一輛的車門。不想,可能是心里激動太急于表現(xiàn)自己,腳下有得太急,開了門一個趔趄,撞到松平的肩膀一下。
“我說,你是不是想死!”松平斥責(zé)道,同時抬腿踢了對方一腳。
咚。咚。咚。
一句話,讓嬴嘉愣在原地,心跳安撫不住的加速,她甚至快要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
好在松平心系一青愛,撒了氣就上車,追著前田的方向而去,沒有理會不遠(yuǎn)處正盯著他的人。
——“嬴總,你是不是不要你老婆了,你是不是想讓她死?”
你是不是想讓她死——
嬴嘉腦中不斷涌出這兩句話,不知不覺間眼淚開始模糊視線,而不自知,她還愣愣的看著松平離開的方向。
好像變成了一尊石像。
一輛黑色轎車?yán)飪蓚€身影,稍晚一步遠(yuǎn)遠(yuǎn)停在路邊,細(xì)心觀察這邊的情況。
只是,嬴嘉背對著他們,所以兩人并不知道她為何一直站著不動是因為什么。
其一,八子環(huán)顧周圍,卻在街角處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他咽了口口水,趕緊懟了懟身邊的小鬼,“小鬼,你看那是不是老大的車?”
小鬼反應(yīng)過來,順著八子指的方向看去,也覺得難以置信,白色的邁凱倫停在街角,快速看清車牌,“是,是老大的車。老大,是在監(jiān)視我們?”小鬼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八子看傻子一樣瞪了旁邊的人一眼,“監(jiān)視我們干什么?難道,是在看嬴小姐?啊……老大怎么知道她會來這?”
“大哥,你腦子是擺設(shè)嗎?我覺得是因為關(guān)西幫?!?p> “哦,也對。”老大可是一直看這個松平不順眼的,之前還被他的人劃了一刀呢!
老大都來了,兩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事。
只是,車?yán)锏膬蓚€人猜來猜去,司和卻根本沒有看他們。
他從嬴嘉下車就看到了,然后便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的女人。
坐在身邊的程肆也是大氣不敢出,只恨自己不會隱身,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家老大周身的氣勢變化。
而這些,嬴嘉都毫無察覺。
她雙手死死地纂成拳,指尖已經(jīng)麻木泛白,強(qiáng)壓著顫抖的身體。
嬴總,你是不是不要你老婆了,你是不是想讓她死?
你是不是想讓她死——
……
腦中不可控的回放著話語,十分刺耳。
漸漸眼淚就再也不受控的洶涌而出。
嬴嘉用顫抖的右手掏出手機(jī),突然很想給誰打一個電話,發(fā)泄自己的情緒,突然好多想說的話,卻舉著手機(jī)不知道要撥給誰。
許久,還是放回了口袋里。這些類似的情緒她習(xí)慣了自己消化,也只能自己忍下。
身邊剛好有一群酒醉的人走過。
吵吵嚷嚷。
這才把她從混亂的心緒中喚醒。
狠狠呼出兩口氣,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咦,今天這么晚?”一頭金發(fā)的帥氣男子叼著煙卷,向她走了過來。
是“皇宮”的男公關(guān),人氣一般。他正準(zhǔn)備下班回家,見嬴嘉一個人站在門口,便好心問道。
“謝謝,不用了。我是正好在這人等朋友?!?p> “好吧,那改天見吧!天冷,你可以去店里等的?!?p> 說完就往后巷,停車的地方走去。
一個插曲讓嬴嘉找回了理智,他會想起松平之前的態(tài)度……
一向張狂的人,今天倒是對那個人點頭哈腰。
想到此處——
“等等,雅萊,我看剛才大家都出來了,我是不是錯過什么重要活動啦?”金發(fā)男色自以為帥氣的回頭,歪嘴一笑,“沒有,那個前田娛樂的會長過來玩兒而已,你不來就對了,今天還真是沒什么意思,緊張的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