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牛與小翠,雙雙顯化出真身,一個舌頭伸出老長,一個腸子流了一地,然后雙雙撲向這十多個鬼魂。
這十多個鬼魂見了也是一窩蜂地撲向兩鬼,或是抓,或是咬。
然而他們本就是最低級的鬼魂,因此很難咬傷兩鬼,而兩鬼卻是陰兵,境界壓制。
只見張大牛抓住一個鬼魂的胳膊,用力一扯,便扯了下來,然后塞進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
小翠也是毫不示弱,三尺長的舌頭一卷,便將一個鬼魂的腦袋扯下,然后雙手抱住,便大口大口的啃食了起來。
這一對鬼/夫妻,便如同虎入羊群,猛不可擋。
朱乾眼見小翠與張大牛兩鬼,完全壓制住了場面,便帶著隱身的麗娘朝著后院走去。
穿過月亮門,便看見后院,只是后院內,有些詭異,明明陰氣匯聚,卻是空無一物。
接著,朱乾就有一股被什么東西窺視的感覺,當下暗暗用心提防。
突然,有兩個人影,急速撲向朱乾的身后,朱乾動用縮地成寸的神術,一步邁出,人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三丈開外。
轉身一看,那兩個人影,揮動著雙爪,正在朱乾方才站的那個位置。
這兩個人影四只手張開,指甲三寸來長,烏光閃爍。
“僵尸?”朱乾眉頭一皺,
這兩個尸妖,從身形上看,應該是一男一女,,兩尸一擊不中緩緩收回爪子,然后朝著朱乾緩步靠近。
朱乾搖了搖頭道:“不是僵尸,能走路,身子不僵硬,是活尸!”
所謂活尸,則是一種邪門道人的法術,就是將人的魂魄抽出,然后將尸體用邪法祭煉成僵尸,最后再將魂魄封進僵尸體內,僵尸就有了一定的思維靈智,有了魂魄,比起僵尸,戰(zhàn)力更強。
但是這種手法十分殘忍,必須用活人祭煉,并且將魂魄封進僵尸體內之后,魂魄每時每刻都會受到尸氣侵蝕沖擊,十分痛苦。
這是邪道眾人,對付不共戴天之人,才會使用的一種極端手段。
就在此時,那兩個活尸有撲向朱乾。
朱乾道:“既然如此,我便幫你們解脫吧!”
說著朱乾身后便飛出兩條淡金色的神力鎖鏈,分別卷向兩尸。
兩個活尸身形極快,左右閃躲,還用爪子拍飛朱乾的鎖鏈。
眼見如此,朱乾調動十道神力。雙手一搓,便是一蓬桌面大小的神火飛出。
這神火比起陰磷鬼火,威力低了許多。
朱乾之所以不用陰磷鬼火,便是因為這二人本就受了無數(shù)折磨,本就是受害者。
用陰磷鬼火必定會讓他們魂飛魄散,如此一來,這二人也太可悲了。
而神火則相對溫和,并且受朱乾的掌控,能夠只燒毀他們的尸體,而留下魂魄去轉世投胎。
兩個活尸撲到朱乾面前,見得神火熊熊,時分畏懼就要側身多開,剛好被后面追來的淡金色所練捆住。
隨即神火就飄了過去,在朱乾的控制下,神火將這兩個活尸的尸身燒化,只留下魂魄。
朱乾手指上飛出兩道淡淡的金光,將這兩個魂魄罩住,然后壓縮成兩個指頭大小的珠子,放進袖中,等到將這馬神婆降服便想送去轉世。
解決了這兩個活尸,院中的陰氣依舊不減分毫。
朱乾眼中有淡金色的光芒閃爍,仔細查看陰氣波動的來源,看了一圈之后,冷笑一聲道:“地下有密室!”
說完便施展出土地神特有的土遁術,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隨即身子便如同站在水面一樣,快速下沉。
下沉了三丈左右,便來到了一處方圓十丈的地宮。
地宮內豎著好幾面白色紙幡,上面用鮮血畫著許多亂七八糟的符咒。
而白色紙幡中間,是一座法壇。
法壇之上有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個人頭大小的罐子。
這些白色紙幡不斷地招引陰氣,然后匯聚到法臺上的罐子里面去。
而這些陰氣,則被罐子吸收的干干凈凈。
旁邊卻有一個小窯,窯中火焰熊熊,并且那火焰乃是慘綠色的,而燃燒之物,并不是一般燒窯之時的柴火,而是一缸油脂,油脂上有一根手臂大小的燈芯。
“那是尸油!”隱在朱乾身后的麗娘傳音道。
“看來這馬神婆害了不少人啊!”朱乾面色陰沉。
“何人擅闖老婆子的府???”
便在此時,旁邊房間的房門打開,身穿大花衣裳的馬神婆走了出來。
等看清朱乾面貌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即陰沉著臉道:“林道長,深夜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朱乾道:“呵呵!沒想到馬神婆居然在此祭煉邪法,難道就不怕城隍府君怪罪嗎?”
“呵呵!你玄真觀與我城隍廟同出一脈,這邪法你師門前輩也曾練過,我為何就不能練?若是老身所言不差,你是來搶我五鬼童子的吧!”馬神婆怪笑一聲道。
朱乾一聽這馬神婆如此說,便借坡下驢,順勢擾亂她的視聽,道:“呵呵!這祭煉五鬼童子之術本是我教秘傳,你偷來秘術,私自祭煉,貧道自然有權清理門戶!”
“沒想到你這妖道,把搶奪他人之物,也能說的如此堂皇正大,真是丟了你玄陰一脈邪道門庭的臉面。你便應該直說是來搶我五鬼童子,這才符合你玄陰弟子的身份!”神婆嘲笑道。
朱乾一聽,頓時微微一愣,原來這玄真觀是邪道一脈,也是!道法之中全是御鬼煉魂之術,若是正道才奇怪了。
癟了癟嘴,朱乾看著馬神婆道:“我也不與你廢話,你將這五鬼童子交給我,我便向師尊請示,或可饒你一命,否則,到時候等到我回稟師尊之后,師尊與師伯說起,你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呵呵……林雨,你居然天真的以為這五鬼神術是老婆子偷來的?哈哈……老婆子有那本事,能從府君手中偷到這等秘術?”馬神婆笑道。
朱乾心中一沉,的確,城隍的秘典,都在城隍自己的神域之內,這馬神婆僅僅只是城隍廟的一個廟祝,就算得了恩賜能進入神域,也不可能在神域之中,無聲無息的偷到秘術。
這馬神婆如此說,那就必定是城隍暗中授意,讓馬神婆幫助城隍祭煉!也是,這城隍原本不是好神,但是卻要小心行事,否則一旦事發(fā),便可能神位不保,而這馬神婆確實一個很好的人選。
若是暴露,直接一推二五六,大不了的一個御下不嚴,識人不明的責罰。
“這城隍果然狡猾,不是好東西!”朱乾心中暗道,只是自己現(xiàn)在也只能在心中暗罵兩句,根本做不了什么。
也是!如果這城隍是一個好神!玄真觀在巫山縣內攪風攪雨,胡作非為,早就被城隍率領陰兵鏟除了。
“你的意思是師伯讓你練的?”朱乾假做疑惑狀,眼神卻在打量,查看環(huán)境。
“你認為呢?”馬神婆道。
“如此,真是誤會了!”朱乾一臉歉意的拱了拱手,然后朝著馬神婆走了過去。
馬神婆面色稍微放松,道:“既然是誤會解開便是來!只是林道長的鬼奴殺了婆子十多個鬼魂,總要給一個說法才是!”
朱乾道:“冒犯了!冒犯了!貧道改日便給神婆送二十個鬼魂過來,貧道保證,品質絕對比你那十幾個更好!”
“呵呵!若是林道友能將那小翠鬼奴讓與老婆子,老婆子便不追究此事。”
“你是在說笑吧!”朱乾眉頭一皺,緊接著兩股陰風穿過泥土,落在朱乾身后。
“呵呵!老婆子可不敢開玩笑,若是林道長不給,等到府君回來,老婆子便將此事告知府君,想必林道長是府君師侄,應該不會受到太重的責罰!最多也就是將你的兩只鬼奴都給我罷了!”馬神婆一臉威脅的道。
朱乾面露猶豫,借機通過馭鬼術給小翠下達指令,讓她假意過去,而此時還未現(xiàn)身的麗娘則跟在小翠身后,突然發(fā)難。
安排完畢,朱乾便道:“那么小翠就給你,當作是今日貧道失禮的補償了!”
說著,手一揮,小翠便看向張大牛,戀戀不舍的飄向那神婆。
便見得小翠飄到神婆身前三丈處,小翠突然出手,口中舌頭猛地飛出,卷向馬神婆的脖子。
而馬神婆見狀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突然出手。袖中飛出一根鎖魂鏈,直接卷向小翠。
“啊……”小翠慌忙躲閃。可是躲閃不及,被鎖魂鏈的爪子抓住手臂,頓時痛苦的大叫出聲。
然而,就在馬神婆眼中露出滿意的微笑的時候,麗娘突然出現(xiàn),雙手指甲伸出三尺抓向馬神婆的心臟。
馬神婆想要躲避,可是麗娘的修為乃是鬼將,相當于出竅境界的實力,速度奇快,加上又是偷襲,馬神婆根本無從避開。
鮮血噴濺,馬神婆的心臟便已經(jīng)被麗娘抓在手中。
“賤婢!”馬神婆雖然心臟被抓,但是她也是出竅境界的修為,頭頂升起一道陰風,瞬間凝聚成馬神婆的模樣,手一伸,便想搶回麗娘手中的心臟。
這是馬神婆見肉身受創(chuàng),陰神出竅戰(zhàn)斗,這卻是最明智的選擇,若是心臟被挖走,還用肉身作戰(zhàn)們必定受到肉身傷勢的拖累。
麗娘可不會讓他得逞,飛身后退。
朱乾見狀手一揮,便將林雨道人的那一根鎖魂鏈施展了出來,這鎖魂鏈宛如毒蛇一般在空中急速游動,卷向馬神婆的陰神。
馬神婆一面躲避鎖鏈,一面質問道:“你什么時候有了一個鬼將?”
“呵呵!就不告訴你!”朱乾口中玩笑,手上卻是不慢,那鎖魂鏈依舊緊追不舍。
而麗娘則是一口將馬神婆的心臟吞了,隨即飛身而上,從旁協(xié)助朱乾的鎖魂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