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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與甜酒

八十九章 從一段孽緣開始

壁爐與甜酒 弦杅咸 2380 2020-02-20 18:54:16

  稍稍來談?wù)?,米斯蘭達與西澤的那段孽緣吧。

  那位元素法師與西大忽悠的初次見面,是在公國魔法學(xué)院的招聘會上。為了解決“壁爐與甜酒”日益增長的財政赤字,西澤正打算應(yīng)聘成為學(xué)院的“兼職講師”。而米斯蘭達,是那場招聘會的面試官。

  面試中的關(guān)鍵問題如下。

  “之前有過教學(xué)經(jīng)驗嗎?”

  “沒有,但曾經(jīng)干過一段時間冒險者?!?p>  “魔法水平怎么樣?”

  “完全不會,是個麻瓜。”

  “那么..你來這應(yīng)聘的目的是什么?”

  “我開了間酒館,最近經(jīng)營出了些問題,急需用錢。”

  “保安!給這個臭蠻子趕出去!好了,下一位!”

  “您這么做真的沒問題嗎?我的筆試成績,好像是滿分???”

  “...那個滿分的人是你?”

  “是啊?!?p>  “就你?”

  “有什么奇怪的,這里好歹也是我母校啊..我還是好好介紹下自己吧:外院97級畢業(yè)生,精靈及古文明語言專業(yè),西澤?!?p>  “既然這樣,就沒問題了?,F(xiàn)在,讓我們開始面試——”

  “我還連拿了四年獎學(xué)金哦!”

  “...安靜!我還沒問你呢!”

  再后來嘛,西澤便成為了魔法學(xué)院中,唯一用不了魔法的兼職講師。

  .

  視線轉(zhuǎn)回小酒館。

  望著面前的米斯蘭達,西澤從未如此困窘過。他感到自己的額頭上,細(xì)密的汗珠正止不住的涌出來,卻不敢抬手拂去。

  這樣不好。冒險者時代積累的經(jīng)驗正一遍又一遍提醒著西澤,時間拖得越久,事情對自己越不利。無論怎樣,他都必須將眼前的僵局打破。

  那獨自一人開創(chuàng)新學(xué)派的元素法師啊,可不是伶星和賽琉那樣,容易忽悠的天真角色。西澤清楚,在與米斯蘭達的對峙中,哪怕只是陣腳亂了半分,都已足夠他把自己抓住摁死了。

  為了恢復(fù)冷靜,西澤深深的吸了口氣——

  ——卻沒有任何卵用。

  這很正常,深呼吸畢竟不是鎮(zhèn)定劑,超脫不了人的主觀能動性。再者說來,就算真讓西澤嗑上點鎮(zhèn)定劑,等藥物生效,也已經(jīng)是半小時后的事了。

  “壁爐與甜酒”離公國魔法學(xué)院并不遠(yuǎn)。如果米斯蘭達愿意的話,十分鐘就足夠他扥著賽琉的脖領(lǐng)子,給她掐小雞似得拎回家了。

  半個小時?那時候賽琉怕不是已經(jīng)成了魔法陣中央的小白鼠了!

  把仇人用作魔法開發(fā)過程中的實驗道具,倒是挺符合米斯蘭達的性格。

  ——當(dāng)這些關(guān)于未來的糟糕揣測傳入腦海,不死心的西澤又進行了第二次深呼吸。

  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感受著自己逐漸飆升的血壓,西澤更慌了。這位執(zhí)著的公國青年仍在一次又一次的呼氣吸氣,像極了反復(fù)扣動空槍扳機的絕望牛仔。在米斯蘭達看來,這家伙簡直就是個呼哧作響的鼓風(fēng)機。

  “西澤?!?p>  米斯蘭達的呼喚在西澤聽來,仿佛其率軍突擊的集結(jié)號。可悲的是,他發(fā)現(xiàn)本應(yīng)堅守陣地的自己,竟連最基礎(chǔ)的防御設(shè)施都沒來得及布置。

  那險些淡忘于記憶的恐懼啊,又一次被名為“前上司”的惡魔喚醒。同樣的感覺,自辭去了魔法學(xué)院兼職講師的工作,西澤已很久沒有過了。

  只有身臨絕境,西澤才能將自己過人之處盡顯于世。這倒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豐功偉績,那個曾干過“冒險者”營生的蛇皮店長啊,只是極其擅長逃避現(xiàn)實罷了。

  “啊,尊敬的米斯蘭達先生,好久不見。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你不會愚蠢到,現(xiàn)在還跟我裝傻吧?”

  同生氣時的迪亞.帕菲斯一樣,米斯蘭達依然在和善的微笑著。望著前上司的表情,西澤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他敢確定,自己要繼續(xù)在這里耍寶,那元素師可不介意讓他陪著賽琉,手拉著手串聯(lián)在一起,為下一次大規(guī)模魔法實驗充當(dāng)活體電池。

  喂,不帶這么玩的吧。

  “...米斯蘭達先生,冷靜些,事情我會向您解釋的?!?p>  “是解釋,還是找借口?現(xiàn)在我有種感覺,你認(rèn)為我比圣堂教會好欺負(fù)!”

  “米斯蘭達先生,您放我條活路好嗎...”

  “放你條活路?這些事都是我與教會的恩怨,好像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對吧?”

  “以前沒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有了!相信我,您要對賽琉出手,這間酒館里的所有人都得給她陪葬!”

  將茶杯舉起后,米斯蘭達才注意到杯子里已經(jīng)完全空了。西澤的激動情緒沒能將他渲染上半分,那元素師依舊在按部就班的向杯里添茶。當(dāng)一系列動作完成后,他抬頭望了眼西澤。

  “你小子啊,到底是什么把柄落教會手里了?”

  盯著坐在對面的前上司,西澤稍稍猶豫了會兒。在注意到米斯蘭達那副無比嚴(yán)肅的表情后,他下定決心,把話繼續(xù)說了下去。

  “您還記得那套帶血的盔甲嗎?昨天下午,名叫‘阿爾芒’的教會執(zhí)事應(yīng)該把它拿給您看了?!?p>  “記得?!?p>  “那是伶星弄得?!?p>  “到底怎么回事?”

  “您知道的,伶星并不是阿拉德人。就因為這個,賽琉.阿納斯塔要在酒館辦了她?!?p>  “伶星受傷了嗎?”

  “被賽琉制造的光矛壓制了一小會兒,但毛都沒傷到。要不是我拉著,她可能已經(jīng)把賽琉給拆成塊了?!?p>  “看不出來,這孩子很能干的嘛。”

  “喂!請聽我說完!——”

  .

  自西澤拖著長音的抱怨后,到二人長時間相視無言前。大約兩杯茶的時間里,某蛇皮店長將自己這些過于緊湊的麻煩故事,一滴不漏的灌入了米斯蘭達的腦袋。

  被電光劃破的隱藏雨夜,觸及禁忌的和善兜帽男,瘋狂卻脆弱的少女圣職者,降臨于凜冬的狂傲邪龍。

  特洛伊,教會,狄瑞吉,忘川,邪龍,異端審判者。

  那些離自己過于遙遠(yuǎn)的名詞肩并著肩,從西澤腦海中穿行而過。他不禁開始懷疑,究竟是怎樣的命運安排,讓自己這么個平凡無奇的酒館老板,在兩天內(nèi)經(jīng)歷了如此之多。

  當(dāng)“瘋話”成為了擺在眼前的事實,西澤便再無時間去詢問“為什么?”。名為命運的車輪面前,他無足輕重。除了選擇“接受”,他甚至連“質(zhì)問”的權(quán)利都沒有。

  但這并不代表西澤不會被其他人質(zhì)問??M繞心頭的沮喪尚未消散,米斯蘭達的下一個問題就被推到了他的面前。

  “西澤,你老實告訴我。如果賽琉背后沒有教會,你還會包庇她嗎?”

  “凡是沒有如果。當(dāng)然,如果伶星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算拼上性命,也不會讓她活著走出酒館。”

  “照你這么說來,我又該怎樣呢?”

  直至察覺到米斯蘭達聲音中深埋的那縷悲哀,西澤記憶中的那個名字,才被拂去了塵埃。與此同時,他猛然醒悟,米斯蘭達正在說什么。

  弗羅多。

  “您..”

  米斯蘭達只是在與西澤對視著。步入中年的他,眼中早已褪去了曾經(jīng)的那份清澈。揣測人心的門道,西澤也曾花了相當(dāng)長的時間去琢磨。但望著那雙宛若無粼之湖的深邃眸子,他什么都看不出來。

弦杅咸

今天寫的順暢多了,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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