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啷兩聲,是長刀、長劍同時砸在空曠的地面,這人有林意在手,我同林淵便不得不選擇順從。
“呵,這就是我們中山國大名鼎鼎的一雙巾幗?”桃花眼里迸出令人不爽的笑意,這人的匕首在溫暖的燭光里生生射出駭人的光,“我早就說封疆做不得皇!看看看看!如今中山國不但要靠女人主文,甚至還要靠女人主武!可是這主文武的女人又怎樣呢?”他打量著我同林淵,赫赫地就笑出了聲,“女人終究是女人,就算她們武功再高頭腦再聰明,她們的心也是軟弱的!不過為了一個乳臭未干的半大孩子,她們就能放下手中的武器,拱手將報仇的大好機(jī)會讓給仇人!哈哈哈——可笑啊,真是可笑!”
我沒有說話,林淵也沒有,談判就是心理戰(zhàn),它同真正戰(zhàn)爭的差距只不過是一個沙場,因此每走一步都需要斟酌。
可是林意卻說話了。
“看來你很失意??!”聰明如他,匕首抵喉,他自然已經(jīng)察覺出方才不過是林夕的離間之計(jì),興許是憤怒所致,此刻,他無視掉了橫在自己咽喉前的匕首,似乎只想破釜沉舟地用盡一切力氣去傷害自己的仇人,“不能擁護(hù)自己心中的皇帝反而要擁護(hù)一個只會靠女人的窩囊廢,這就是你前半生的仕途啊前相國大人!”
我一驚,林淵都不曾認(rèn)出,當(dāng)時年紀(jì)分明更小的林意,又是怎么看出這個拿匕首抵著他喉嚨的人就是林夕的?
“呵,小子,”林夕的桃花眼危險地閃了閃,“想激怒我?激怒我可對你們沒什么好處啊?!?p> “沒有?。 绷忠獗硎緹o辜,“我跟你一樣,我也看不上封疆,我也想擁護(hù)別的人為皇!”
“喲,是么?”林夕似乎起了興趣,“看來你小子有點(diǎn)天分!不光能查出仇人是本官,居然還能有跟本官一樣的想法!說說小子!你想擁護(hù)的皇是誰?”
“我是小林家的人,未來也是小林家的家主,”林意從善如流,“而小林家歸根結(jié)底是林家的分支,我要擁護(hù)的皇當(dāng)然是?。。 ?p> 嚓?。。?p> 我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驚疑之間卻只聽林夕一聲慘叫,繼而是林意迅速跳開!直到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林夕的一只腳居然被一支青玉頭簪貫穿在地!那青玉的簪花就牢牢插在林夕的腳面上??!打眼看去就仿佛是謝公屐上一朵美麗的青花裝飾?。?!
“怎么?”林意得意而又冷酷地笑道:“癡心妄想了這么多年,還以為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了你身負(fù)帝王之才,一心要擁護(hù)你???”
“前相國大人,”我迅速補(bǔ)刀,“怎么?原來你這樣文不成武不就的人,竟然還有做皇帝的野心么?”
“立心快過來!”林淵一心惦記著自己的弟弟,“離他遠(yuǎn)點(diǎn)?。?!”
“阿姐你又瞎操心!”話雖如此,林意還是老實(shí)地后退幾步,我抓住這個機(jī)會撿起一支箭就扔,順利趕在林夕掙脫青玉頭簪之前就直接貫穿了他小腹!
人的小腹是除心臟之外最為脆弱的地方,真相未明,我不能直接殺了他,但我一定要在他逃脫之前除掉他所有的抵抗能力!
“和玉,這就是你對付仇人的手段?”小腹和腳面被利器貫穿,他卻居然還笑了!“嘖嘖嘖,這可不行啊,你比起你爹和卓來可差得太遠(yuǎn)了!”話音未落,他不知如何一個動作,他腳下的地板頃刻間就是一翻!我飛奔上前,卻最終只來得及抓住他掙脫開的青玉頭簪!
我想發(fā)飆,可是就連發(fā)飆也被人搶了先——林意終于不再氣定神閑,反而一仰頭就是破口大罵:“天殺的娘娘腔!你說話都跟唱戲一樣是騙人的么?。俊?p> 好半晌,我才反應(yīng)過來他罵的是昔言。
肥海豚
小劇場—— 和玉:怎么了昔言,你又在不爽什么? 昔言:小林家的姐弟罵我。 和玉:咳,他們經(jīng)常罵人的,你看看我,被他們罵了多少年了,我也沒有像你似的!拿出點(diǎn)骨氣來!別娘娘腔一樣!對了,他們罵你什么了? 昔言:……“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