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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侍從要叛變

五十八、秋后賬

我家侍從要叛變 肥海豚 2064 2020-07-09 19:03:00

  不對勁兒。

  二王子宗元蛟,絕對不對勁兒。

  自我偷軍事布防圖已有五年,可不過五年未見,這個當初清逸正派的少年,怎么就成了如今的一身邪氣?

  這可不太妙,若是當年的那個宗元蛟,我總歸還有辦法讓他放人,可若是如今這個宗元蛟,事情可就真的不好辦了。

  畢竟,當初的宗元蛟根本就是條泥鰍,更別提蛟了,可如今他這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模樣,哪里還是蛟?根本就是成龍了叭!

  成龍?

  “哈!原來如此!”我開始大肆嘲笑,“想來是西蠻王終于不行了,二王子也不再是王子,而是王了!那三王子也成了三王爺了吧!”

  之前早就聽梨園園主報過,說是老西蠻王一直對于放虎歸山耿耿于懷,這“虎”說的自然就是不才在下本將軍了——自我偷了軍事布防圖先勝了他一場開始,我便連連大捷,多次硬仗打得將“和氏常勝將軍”之名聲名在外!我第一次勝他他或可安慰自己,因為畢竟是我同非紅做了卑鄙小人才勝之不武,但這之后他的種種失敗,那可都是實實在在的!于是,他這個尚存當年勇的好漢,不免又是懊悔又是痛恨,懊悔自然是悔他自己,悔他居然讓我和非紅在他眼皮子底下逃了;至于痛恨,他倒不是恨我,而是恨他自己的兩個傻兒子。聽說自我和非紅出逃之后,兩個王子在他的淫威之下,每天都處于水深火熱的魔鬼訓練中……

  這么一想,當初的“宗元泥鰍”能變成如今的“宗元龍”,想來也是沾了他老子的光……

  “和玉!你怎么敢提我父王!”三王子還是那個一點就著的炮仗脾氣,可見老西蠻王的訓練對他并沒起多少作用,“你怎么敢當著我二哥的面兒提我父王!”

  他二哥宗元蛟可比他鎮(zhèn)定得多,不,不能說是鎮(zhèn)定,應(yīng)該說是絲毫不為所動,他還是那樣微笑著,又把臉湊近了幾分,“玉奴兒,我有時候就想,你到底有沒有心。”

  “哈!”我真的笑出了聲,“怎么?二王子如今做了西蠻王,終于大權(quán)在握,于是就千里迢迢跑來伸張正義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我隨父親行軍沙場學到的第一課;戰(zhàn)爭,有時候不過是立場不同,可是卻十分沒道理地要數(shù)以萬計的百姓為之喪命。父親曾說,他沒有辦法停止戰(zhàn)爭,他甚至沒有辦法讓它變得稍稍美好些,但最起碼的,他可以控制戰(zhàn)后的局面,所以他才會拼盡全力贏下每一場戰(zhàn)事,以此換取戰(zhàn)爭之后百姓們樂業(yè)安居的可能。

  要我說,老西蠻王還是想不開。人在江湖,誰還沒有翻車的時候?既翻了車,吃一塹長一智也就是了,何必為了一次失敗就郁郁寡歡,甚至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難道他不知道他如此做派,反會叫自己的兒子瞧他不起么?

  “你瞧不起我父王?!弊谠詼惖酶?,他的鼻尖幾乎都要貼住我的,“我不怪你,我也瞧他不起?!?p>  果然,我松了口氣,一個人再怎么改變,終究有些刻在骨子里的東西不會改變也無法改變——宗元蛟,他果然還是那個宗元蛟。

  “別高興得太早,”他啪得捏住我的臉,面上的微笑益發(fā)燦爛,“我是不會放人的,而且,就算我要放,只怕他們也舍不得走?!?p>  我一把推開他,怒目相對!

  可眼睛瞪得再狠,我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難道小林姐弟會落在宗元蛟手中,竟是出于他們自愿?

  “阿鵬,”掏出條手帕,宗元蛟就湊過來要同我擦臉,“看來玉奴兒還是不信我們,為免一路上的麻煩,還是請我們的客卿出來把話說清楚罷?!?p>  “離我遠點!”

  我厭惡地打開他的手,真是受夠了他這種陰晴不定!這感覺,同面對封疆又有何不同?

  “玉姐姐!”

  是林小子!

  我立刻朝他奔過去,一把攬進了懷!

  “你怎么樣?可有受傷?可有被蛇咬到????!”

  “玉姐姐你輕點!”林意紅了臉,但瞧著不像是因為受傷的樣子,“我這不是好好的么?你這么激動作甚?”

  “和玉,你這么灰頭土臉的,別抱我弟弟一身的泥,”冷颼颼的聲音,我往身側(cè)打眼一瞧,果然是林淵這個不知好歹的!

  “別浪費時間!”宗元鵬一扯手就吼,“快說!”

  林淵和林意的身體俱是一個趔趄!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都被鐵索鎖了,就像兩只被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許是我離了西蠻王庭五年”,我存了心不想讓他好過,“竟不知如今的西蠻都是這樣對待‘客卿’的?”

  “是啊,”理著自己繡了金絲的窄袖,宗元蛟慢條斯理就與我道:“自從上一個客卿出賣了我們之后,我們王庭對待所有外族就都是如此了,高官至文丞都不例外,更罔論客卿?!?p>  “好啦,快說吧,”他昂著頭不知在看些什么,“說完了我們好趕路,早一日到得王庭,你們小林人也早一日如愿。”

  “和玉,”林淵終于開口,“我們必須去西蠻?!?p>  “為什么!?”

  “我是不得不去,為了父親,為了中山,可你們倆呢?”我真的怒了,“你們倆在中山有供職、有親人,你們是為什么?。俊?p>  “同你一樣!”林淵也提高了嗓音,“我們姐弟必須去西蠻!至于為的是什么,別忘了我們同你一樣身負血仇!”

  “……而且我們甚至都還不知道,仇人是誰……”我喃喃續(xù)上她的話,心中已然明白了八九分——

  看來當年的闕首文帖案,也同西蠻有關(guān)。

  “我明白了?!?p>  回過頭,我發(fā)現(xiàn)宗元蛟還是昂著頭一動不動,“我們可以走了?!蔽姨嵝阉缓笞孕猩斐隽藘芍皇滞?。

  “好。”他突然一笑,卻笑得有些不一樣。

  手腕一沉,我看著宗元鵬也給我套上了鐵索,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似乎剛剛的那一笑,讓宗元蛟又恢復成了五年前的模樣——那個因為學會一招半式就載歌載舞的小王子。

  我看不透緣由。

  總不能是因為,他一直盯著的那處樹梢,很有趣吧?

肥海豚

和玉媽媽小課堂開課啦~~   因為:宗元蛟原名宗元泥鰍   所以:宗元鵬原名宗元鳥兒   這種方法就叫做順推(bing bu),大家都學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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