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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侍從要叛變

七十、戀愛腦

我家侍從要叛變 肥海豚 2387 2020-07-21 20:27:32

  然而再怎么可怕,李蠻兒也還是被我們抓到了。

  說起來,她所熟悉的武功也不過是我和氏刀法,西蠻武功,再并上昔言的“細(xì)作保命法——輕功”而已,正因?yàn)槭煜?,所以才能做到相生相克;然而,一旦對上她并不熟悉的“第四種”武功路數(shù),她那少得可憐的武功底子立刻就捉襟見肘了。

  所以若說李蠻兒可怕,我倒是覺得她這股愛誰就愛得舍身忘我的勁頭——十分地可怕。

  我不想這樣去愛一個(gè)人,哪怕那個(gè)人是非紅,我也不想愛他愛得失了自我——所以我不顧他的攔阻,從天牢越獄也要前來西蠻王庭;當(dāng)然,我更不想被這樣的人愛,哪怕那個(gè)人是非紅,我也不想他愛我愛得沒了志向、追求乃至自己的生活——所以,敢于背叛我的非紅,我骨子里對他存了份欣賞,而背叛了我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非紅,我愛他更愛得無法自拔。

  我很想把自己這套“歪理”講給林淵聽聽,對于這方面,她一向能發(fā)表好些真知灼見,雖則大部分都是對我的冷嘲熱諷,但是我此刻就需要這些——自從巷中伏擊見到了非紅,我就發(fā)覺自己總在想他、夢他、希望找人說說他……只怕這就是我快變成李蠻兒的征兆!我可不想變成宗元蛟口中的“可怕的戀愛中的女人”!

  只可惜,此刻林淵還在旅社里呼呼大睡,而我的眼前就只有一個(gè)已經(jīng)愛瘋了的病患和一個(gè)被病患嚇到的弱雞,而我要扮演的,也只能是負(fù)責(zé)“審訊”的惡人。

  “我們都許諾不會再管昔言了,你可以談?wù)勛约旱纳矸萘肆T?”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林夕的人上上下下都這么護(hù)你?”

  我席地而坐,與李蠻兒平視,心里盼著她不吃硬能吃軟。

  “你們許諾了又如何?”誰知這丫頭竟翻著白眼兒反客為主,“我又沒說你們許諾了我就會老實(shí)交代!”

  宗元蛟沖上來就想打人!

  我急忙攔住,這丫頭精得很,她是拿準(zhǔn)了我們不會殺她,所以就開始激怒我們,反想從我們這兒套些消息!

  “我想你也是不會說的,不過,我只要知道你是當(dāng)年除雜令的受害者,這就夠了。”

  她想套我們的話——由她這個(gè)舉動我便知道,就算昔言答應(yīng)要帶她遠(yuǎn)走高飛,她也是走不了的——因?yàn)橥液臀粞砸粯?,她也有必須完成的事,需要她來西蠻王庭淌這趟渾水!

  “你走吧。你已經(jīng)得到你想要的了。”

  她因當(dāng)年的除雜令而痛恨我,痛恨和家,更痛恨中山國,所以她若有投奔,那必然得是同中山國敵對的一方。若我推測的不錯(cuò),只怕李蠻兒早已投奔了宗元鯤,亦或是西蠻王庭的某個(gè)高官!

  “我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會留昔言,你還杵在這里礙什么眼?”

  宗元蛟似乎是片刻也不想再看見她,興許還是對她易容成裸體男人的事情心有戚戚。我十分想笑,然而為了維護(hù)“審訊者”的惡人形象,我不得不很辛苦地忍著。

  “快滾!”宗元蛟是真的怕了她,“別忘了帶上你那些勞什子!”

  李蠻兒愣了片刻,似乎是不能相信我竟就這樣將她放了,可是她可不會放過任何機(jī)會——就像在中山郊外的那個(gè)破廟一樣,胡萊不過見縫插針地喊了句話,她不是就立刻逃得無影無蹤?

  “喂!”我攔住她,“他是讓你帶走易容的家伙事兒?!?p>  “這兩個(gè)人的頭顱,”我踢踢那阿二,又賞賞阿三,“你得給我留下!”

  李蠻兒顯然不想照做,我按住長刀,挑了挑眉。

  這意思是,我放她是開恩,她可別不識抬舉,給我來個(gè)得寸進(jìn)尺!

  李蠻兒不服氣地瞪我一眼,然后終于帶著她那一身假皮消失在了空中。

  “終于走了——我的天狼星??!”

  宗元蛟脫力地聳著肩,完全一副受了沉重打擊的樣子,這樣子我曾見過,只不過上一次見還是在五年前,那時(shí)我為了從他下手混入西蠻權(quán)力中心,便直接殺入他的營帳,只不過,他雖讓我做了他師父,但因未曾親眼見我戰(zhàn)勝一眾護(hù)衛(wèi),所以心里難免存了個(gè)疑影兒;因此,為了讓他全然地相信我,我便讓他親眼目睹我于西蠻奴隸場打擂成功,那時(shí)候,他也是嘆了一句“天狼星”。

  只是可嘆,我得他這一句感嘆可是被人揍了整整三天!李蠻兒倒好,只同他打了一場便擊潰了堂堂西蠻王的心理防線!嘖嘖嘖,果然,這就是后生可畏嗎?

  “沒套出話來,你就放她走了,”宗元蛟終于緩過勁兒來,“難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她是誰的人?”

  “你這話說得有趣,阿二、阿三都護(hù)她護(hù)得跟什么似的,她難道不就是宗元鯤的人?”

  “行了玉奴,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我們之間還是別弄欲蓋彌彰那一套了,”宗元蛟笑看我,“若她真的是阿姐的人,憑我們今天燒了這花樓,你會讓她活著走出這里嗎?”

  “她還小,又有喜歡的人,我就不能好心一次?”

  說起燒花樓的時(shí)候,宗元蛟用了“我們”,這讓我十分受用,不錯(cuò),至少在這件事上,他明白我們是一根繩兒上的螞蚱。

  “玉奴兒啊,那鴇母都快被炸碎了,只一口氣吊著才勉強(qiáng)爬了兩步,你都緊張兮兮地跑來查看,若她真是阿姐的人,你怎么可能就這么放了她?”

  “玉奴兒啊,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

  看他被挑得抓心撓肝,我終于有些解氣,這廝居然利用我伏擊非紅!這口氣我終究還是咽不下去!不過他今天也先后被我和李蠻兒嚇過了,而我眼下正有些八卦急著回去找林淵聊,所以也不打算再折騰他了。

  于是我抬腳便走,他在后頭跟著,還一個(gè)勁兒地要我說清緣由。

  所以,我也就說了。

  “你不知道有李蠻兒這個(gè)人吧?”

  “為什么你不知道呢?”

  “因?yàn)榘⒍⑷o(hù)著她,藏著她?!?p>  “若她是你阿姐的人,那她有什么見不得人呢?阿二、阿三不就堂堂正正地是你阿姐的人嗎?”

  宗元蛟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確實(shí)是這個(gè)理兒。

  “再有,從你帶著我到這花樓來看,你阿姐也是常常光明正大地帶你來的,只不過這里的人都以她為尊罷了?!?p>  “不錯(cuò)。”提起這個(gè),宗元蛟還是有些憤恨。

  “所以,李蠻兒被護(hù)著、藏著,只能說明她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而這個(gè)勾當(dāng),不能被你和你阿姐知道。”

  “對!”

  宗元蛟終于懂了。

  “其實(shí)就算沒有上面的一大推牽扯,我也知道你阿姐是不會用她的?!?p>  “這是為何?她武功不錯(cuò)??!”

  我撇過頭笑看他,“怎么,才經(jīng)歷過的場面就忘了?”

  宗元蛟就笑了,既尷尬又有些憨——就像五年前那個(gè)輕信于我的宗元蛟。

  “她呀,武功再好也是個(gè)戀愛腦!誰人敢用?”

  “不錯(cuò),就留給昔言那廝慢慢享用吧!”

  “嘶——沒看出來你還挺狠呀?昔言怎么得罪你了?”

  “得罪嘛倒也說不上。”

  宗元蛟瞥我一眼就挪開了目光,我正納悶,就聽他續(xù)道——

  “只不過昔言這廝,太有些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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