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城地下火車站,出站口的站臺上兩個少女不耐煩的等著什么人,不時的往出站口里張望。
“怎么還不到,到底還來不來,煩人?!?p> 一個穿著牛仔褲扎著馬尾辮的少女抱怨道。
“柳俏,有點耐心,還不到火車進(jìn)站的時間,他們怎么可能出來?!?p> 另一個穿著皮褲馬甲留著短發(fā)的少女說道,可是看神情似乎也有些等的煩了。
“倩姐,你說我爸和大伯為什么讓我們來接他們,八輩子都沒走動的親戚了,有什么好請的。”
柳俏有些疑惑又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長輩們自有長輩們的道理,再說了,請的畢竟是你我父親的妹妹,我們的親小姨,咱爺爺?shù)挠H閨女,合情合理的事情,你有什么可不高興的。”
柳倩淡淡一笑說道。
“我可沒有鄉(xiāng)下來的親戚,她可不是我小姨?!?p> 柳俏秀眉一瞪,嫌棄的說道。
“你不承受也沒用,這是血脈關(guān)系,改變不了,就算是你看不起小姨他們家,也別太明顯了,這樣不禮貌?!?p> 柳倩雖然這樣說堂妹劉柳俏,可是她心里何曾不是這樣想的,荒北城的親戚,她打心里就沒把他們當(dāng)親戚。
“反正我不會叫她小姨,倩姐你要是想叫,就你叫吧,別拉上我。”
柳俏冷聲說道。
“我又沒讓你叫人,只是讓你別一臉的嫌棄樣子,再說了,我也沒打算叫啊!”
柳倩嘴角一翹笑道。
“我說平時驕傲的倩姐怎么會認(rèn)一個小地方來的女人為小姨,??!原來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啊?!?p> 柳俏恍然大悟一般說道。
“好了,火車到了,把牌子舉起來。”
柳倩苦笑了一下說道。
柳俏不情不愿的舉起了一個牌子,柳倩也舉起了一個牌子,兩個牌子上寫著柳悅!
出站的人流里面,方曉語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寫著母親名字的牌子,指著喊道:“在哪呢!”
柳悅和方牧齊齊看了過去,柳倩柳俏走了過來。
“你們是柳俏柳倩吧?”
柳悅微笑看著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侄女,問道。
“是的,你就是柳悅,爺爺和父親還有二伯正等你呢,快上車吧?!?p> 柳倩微笑著說道。
可是柳悅臉上的微笑卻立刻消失不見了,淡淡的點了點頭。
方牧和方曉語本來還想和兩個親戚大聲招呼,可是此時除了冷冷的看著那兩個少女,早就沒了剛才的念頭。
“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就在此時柳俏不耐煩的催促道,然后就往外走。
聽到這話之后,柳悅神色立刻十分的難看,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的樣子。
“媽,先去了再說!”
方牧樓了母親一下說道,可是眼里多了些冷意。心道:你們最好別太過分了!
方曉語氣的都快要發(fā)作了,兩個小破人竟然一點禮貌都沒有,說話難聽死了,要不是方牧按著她,早就毛了。
方牧一家人跟在柳俏柳倩身后走到站外,就被領(lǐng)到了一輛嶄新的吉普車前。
“倩姐,大伯給柳青堂哥買的這輛車真不錯,高配真皮座椅,大幾十萬了吧?”
柳俏看了方牧一家人一眼,聲音特別高的問道。
“你要是考進(jìn)了江北高等武院,二伯也會獎勵你一輛的。”
柳倩毫不在意的笑道,似乎一輛車對她們家不算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其實柳俏這句話在兩人來的時候就問過了,此時再問一遍,不過是特意說給那家人聽的。
方曉語聽著柳倩兩人的對話,不屑的撇了撇嘴,在幾十萬的車也好意思在這里顯擺,我哥兩千萬豪車都隨便扔了,可笑。
方牧自然也看出了柳倩兩人的目的,沒有說話。
至于柳悅則是看了方牧一眼,然后微微笑了。
“嗨,你叫什么名字?坐過這么高級的車嗎?”
柳俏還嫌不夠過癮沖著方牧問道。
“我哥和我還真沒坐過這么‘高級’的車?!?p> 方曉語這時候插話進(jìn)來,冷冷的說道,特別是將高級兩個字咬的特別清晰。心里卻再說:我們只坐過兩千萬的車。
“那你們今天有福了,可以免費享受一下人上人的待遇?!?p> 柳俏得意的笑道,然后開門坐進(jìn)了副駕駛。
方牧和方曉語對視一眼,然后笑了。
吉普車發(fā)動向著富麗豪大酒店而去,今天柳倩等人爺爺?shù)膲垩缇驮诟畸惡来缶频贽k。
富麗豪大酒店可是七星級酒店,一般人可是連位置都訂不上的,就是他們柳家訂上今天的位子也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拖了人才辦到的。
今天似乎是個好日子,富麗豪大酒店前車水馬龍,柳倩哥哥的幾十萬吉普車在這么根本不夠看,那些其他的車動不動就是上百萬,甚至數(shù)百萬的車也不少。
富麗豪大酒店上面的停車位已經(jīng)滿了,柳倩只好把車先停下來,讓柳俏先帶著方牧一家人進(jìn)去,自己去地下停車場停車。
“別亂跑亂看亂摸,也不要隨便說話,來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沖撞了這些人,你們吃不了兜著走?!?p> 柳俏扭頭向走在后面的方牧一家人警告道。
柳悅看向兒子方牧,似乎再問是不是這樣。
方牧微微一笑,道:“媽,沒事,您想說就說,想摸就摸,有我在呢!”
“對啊,有哥哥在呢怕什么,我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哼!”
方曉語還不在意的說道。
柳悅心里也有了底,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好大的口氣,誰便說話,還想說什么說什么,想摸什么摸什么,就怕你們闖了禍之后,哭都來不及?!?p> 柳俏冷笑著譏諷道。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p> 方牧冷冷的說道。
“就怕你們到時候連累我們,不然誰愿意管你們?!?p> 柳俏不悅的說道。
“哥,你說為什么有些人總是愛自醉多情呢?”
方曉語問道。
“小妹,不是自作多情,是自以為是?!?p> 方牧糾正道。
“哼,你們兩兄妹倒是牙尖嘴利,有你們哭的時候?!?p> 柳俏氣憤的說道,一對鄉(xiāng)巴佬兄妹,還敢對她冷嘲熱諷,以為她聽不出來嗎。
方牧和方曉語都是不屑的一笑。
就在此時柳俏已經(jīng)帶著方牧等人走進(jìn)了富麗豪大酒店一樓的側(cè)廳,里面有著數(shù)十個巨大的宴桌。
柳悅此時復(fù)雜的看著其中一個桌子上的一對老人,身體微微顫抖著。
“媽,有我在呢!”
方牧拍了拍母親的后背安慰道。
“小妹,你來了!”
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那里說道,站都沒有站起來。神色也十分的平淡,看不出來一點的高興,也自然更沒有多年不見親人的那種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