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躺著依舊沒有動,翻了個身看著林花語,“我看這個床挺大的,我不介意睡兩個人。”
流氓,他簡直就是在耍流氓。她怎么可能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那樣豈不是就真的說不清他們的關系了。
她知道顧南城不是一個紳士的人,卻沒有想到連床都要和她爭,讓一個女孩子睡在地上虧他想得出來。
這里可是她家又不是顧南城家憑什么他說了算,在顧家她要看顧南城的臉色,在這里她完全不需要。
林花語將被子卷到自己的身上,什么也沒有說,躺在角落里閉著眼睛。
顧南城一把扯過被子,連同被子和人拉到他的面前。
林花語和他來了一個猝不及防的近距離接觸,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
盡管中間隔著被子,還是能夠清晰地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林花語抬頭,驚慌失措地看著顧南城,恰好顧南城也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
房間里一片寂靜,卻恰好和他們此刻的心情相對應,兩人的心都如同海浪一般波濤洶涌,無法沉靜下來。
意識到自己和顧南城過于親密的舉動,翻了個身,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好在地上鋪了一床被子,也沒有太嚴重,就是腰閃了一下。
扶著自己的腰,從地上坐起,輕輕地揉了揉。
又將視線移動到床上的顧南城,緊緊地抱著被子生怕被她搶走一樣,真像一個小孩子。
林花語似乎也妥協(xié)了,她是懶得動,要是真的和顧南城搶她肯定不可能贏。
與其浪費時間做無謂的掙扎,還不如放棄給自己多一點的睡覺時間。
柜子里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被子,林花語將被子的一角卷在一起的身上,才暖和多了。
半夜,溫差更大。
林花語蜷縮成一團,涉涉發(fā)抖。
睡覺前,窗戶還打開著,他們倆沒想起關上。
寒風一股一股吹進房間里,蓋著被子的顧南城也感受到絲絲涼意。
半夜醒來,他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林花語,真擔心明天早上她會感冒。
顧南城掀開被子,走到窗戶邊上關上了窗,又走到林花語的身旁。
他將林花語從地上抱起,將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為他蓋好被子。
他自己又回到地上躺著,躺了半天怎么也睡不著,實在是太冷。
后來顧南城又回到了床上,他將枕頭擺在中間隔出一條距離。
林花語睡得很舒服,迷迷糊糊之中還夢到有人抱著她,那人簡直就是他的白馬王子。
也只有在夢中才可以遇到白馬王子,什么時候在現(xiàn)實里她能夠遇到就好。
她比顧南城先醒來,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原本沒什么。
側了下腦袋,離她只有一尺距離的位置出現(xiàn)了顧南城的臉。
她的喊聲響徹了整棟樓,“啊…”
一腳將顧南城踹到床下。
林花語指著他,“你…你流氓…”
樓下聽見叫喊聲的林軍夫婦迅速來到樓上,敲響他們的房門,“孩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林花語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解釋道,“爸媽沒事,可能是太久沒有回來,剛剛看見了一只蟑螂。”
他們還從來沒有在家里看見過蟑螂,這好端端地怎么就有蟑螂。是需要好好地打掃打掃,“那你們趕緊出來,我等下讓王姨來打掃?!?p> “好,我們收拾收拾就下來?!?p> 被踹在地上的顧南城扯了扯衣服,整理整理自己的著裝,站起來。
義正言辭地說,“不知道睡是流氓?明明睡地上怎么就跑到床上的!”
是啊,她昨天明明睡在地上來著,怎么就躺床上了。
眼下看來是自己誤會了他,林花語從床上下來進了洗手間。
林花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要是道歉豈不是就說明是自己的錯。
這里可是她的家原本她應該睡在床上,她出現(xiàn)在床上也不算奇怪。
重要的是她一個女生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她都沒有說什么,顧南城有什么理由計較。
林花語首先下樓,沒有等他。
她現(xiàn)在一看到顧南城就想起他的臉,總覺得很尷尬。
客廳里
林花語的母親似乎察覺到林花語有心事,問她,“和南城吵架了?”
“這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有隔夜的仇,我和你爸可都是這么過來的?!?p> 她母親看著林軍,“是不是,老林?!?p> 林軍夫婦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什么他們沒有經(jīng)歷過,小打小鬧再正常不過。
顧南城扶著樓梯扶欄走著,林軍聽到動靜注意到了樓梯間的顧南城。
他給了林花語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林花語家里誰都不怕,將他父親都治不了她。
她之前是任性了點,可是現(xiàn)在她可是林花妍。
林花妍在家里一直是個乖乖女,父母說什么從來都是照做,從不頂撞。
她自然知道她父親眼神的意思,十分不情愿地想顧南城走去。
也只有他們不知道顧南城是一個正常人,林花語可是清楚得很。
林花語一直不明白顧南城一個好好的正常人不做,非要當什么盲人,這不是給自己沒事找事。
這時林花妍和肖宇航也從房間里出來,從顧南城的身邊擦肩而過。
“王姨準備一下可以開飯了?!?p> 林花語和顧南城吃過飯就回家了,繼續(xù)呆在家里她也受不了,做什么事都要照顧顧南城,她都快成他保姆。
之后林花妍和肖宇航也回了肖家。
為了回國結婚,林花妍休學了,原本她回來也沒有再打算回美國去。
她休學的這件事她沒有告訴她的父母,也只有肖宇航知道。
肖宇航還勸她把美國的學業(yè)完成,而且他也會陪著她一起。
但是林花妍早就下定決心不可能再回去,她要到肖氏集團上班,她要用實力證明自己比林花語活得更好。
王萍一定不可能輕易同意她到公司里上班。
對林花妍嫁進肖家她已經(jīng)很排斥,要是再讓她進公司里上班,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王萍最聽肖宇航的話,肖宇航可是她唯一的兒子,既然他能夠答應肖宇航娶她,一定也可以答應讓她到公司里上班。
林花妍將這件事寄托到肖宇航的身上。
肖宇航平時也不怎么管理公司的事務,他屬于那種追求自己生活的人。
在外面他開了一家自己的咖啡店,有事沒事他會到咖啡店里。
對于公司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也是林花妍選中肖宇航的原因。
一個對事業(yè)毫不上心的人,才不會成為她的絆腳石。
當肖宇航聽到林花妍想到公司上班時,他很不解。
他母親原本就不喜歡林花妍,去公司里肯定少不了會簡單他的母親,她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