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語打開冰箱,里面的雞蛋映入她的眼中。
好像只是方便面太過單調(diào),她可可不能讓顧南城在對自己指指點點,又找理由數(shù)落她。
她靈機一動,要不再給他加一個雞蛋。
看過網(wǎng)上很多的視頻,煎雞蛋好像挺簡單的,她這么聰明一定難不倒她。
從冰箱里拿了一個雞蛋,小心翼翼地打在碗里,還是有些蛋殼落入了碗里。
在鍋里倒了少于的油,端起碗里的雞蛋跟潑水似的倒進鍋里。
鍋里的油飛濺出來,雞蛋沾得鍋上到處都是,嚇得她往后退了好幾步。
直到她退到無處可退,身后似乎撞上了一堵墻。
林花語轉(zhuǎn)過身,好家伙,還是一堵人墻。
顧南城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廚房,濕漉著頭發(fā),穿著睡袍,胸前的衣口開得很大,幾乎可以看到他的整個胸肌。
身上散發(fā)出他獨有的香味,讓人流連忘返,不忍遠離他。
有那么一瞬間林花語沉浸在顧南城的誘惑中。
兩人離得很近,快要身子貼著身子,只需要小小地邁近一小步。
而這一小步誰也沒有邁進,相反,回過神來的林花語不停地往后退著。
吞吞吐吐地說,“你…你怎么在這里?!?p> 顧南城可沒有林花語這么失態(tài),不慌不忙地走到冰箱前,也從里面拿出幾個雞蛋。
“我來自己家需要跟你匯報?”
林花語當然知道這里是他家,這點不用他提醒。
只是他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走路還一點聲音都沒有,是個人都會這樣問好不好。
林花語也懶得解釋,對顧南城再多的解釋都是多余的。
顧南城看著一片狼藉的廚房,又望向離他老遠站著的林花語,沒有說話。
心里卻是對林花語百般嫌棄,一個女人能做成這樣,恐怕也沒有誰。
顧南城舉起雞蛋,林花語一把將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打雞蛋,這都看不出來?”
林花語當然知道他在打雞蛋,只是,“我已經(jīng)煎好了,就不用了吧?!?p> 顧南城看了一眼鍋里的雞蛋,毫不留情地說,“能吃嗎?”
林花語心虛地看著鍋里又轉(zhuǎn)頭看著顧南城,說,“應(yīng)該可以?!?p> 鍋里的雞蛋看著的確賣相不太好,還有些煎糊了。
顧南城端起鍋毫不猶豫地將鍋里的雞蛋倒進了垃圾桶里。
林花語看著他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形容,“你…”
想想算了,反正也沒花她的錢,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鍋被丟進了洗碗槽里,“洗了?!?p> 林花語指著自己,“我?”
顧南城繼續(xù)忙著手里的事,“這里難道還有第三個人?”
林花語看著顧南城的眼色,小聲地嘀咕著,“自己又不是沒長手,還讓我一個傷殘人士來洗鍋,早知道我就不應(yīng)該想著還幫他煮面,吃力不討好?!?p> 顧南城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說什么?!?p> “恩?我沒說話啊。”,林花語反應(yīng)倒是挺快的。
顧南城催促著,“洗好了沒有?”
林花語可不是故意慢慢吞吞的,只是她擔(dān)心自己的手感染,才稍微主意了些,“快了?!?p> 好不容易才把鍋洗干凈,這可是費了她的九牛二虎之力。
這下她終于發(fā)現(xiàn)李叔和肖姨的重大作用了,沒有他們的日子可真難熬。
她可是給李叔和肖姨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想想都覺得害怕,接下來的日子可這么過。
沒有人做飯,沒有人洗碗,還沒有人陪她說話。
在這個若大的別墅里,只有她和顧南城兩個人。
蒼天啊,這還要不要她活下去了。
她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自己都要和顧南城一起度過,十分排斥,此刻的她一刻都不想和他多呆,“我先去睡了。”
顧南城當然不會就這樣放她離開,“等等,還有事要你做?!?p> 林花語不耐煩地轉(zhuǎn)過身,“還有什么事?”
“暫時還沒有,你就像李叔一樣在一旁呆著,有事再叫你?!?p> “為什么?”
“李叔不是你放走的嗎?你說為什么?!?p> 林花語這下可算明白了,敢情他這還在為自己給李叔他們房放假的事耿耿于懷。
而且顧南城現(xiàn)在是把她當成李叔來使喚,簡直太沒有度量了。
就不能看在她受傷的手的份上放過她嗎?
林花語不再說話,轉(zhuǎn)身走著。
顧南城又叫住她,“去哪?”
“我去客廳坐著,你有什么事叫我。”
“你確定你在客廳里能夠聽見?!?p> 林花語比劃著,“很遠嗎?當然能聽見。”
繼續(xù)走著,邊走邊嘀咕,發(fā)著牢騷,“我又不是耳聾,怎么可能聽不見?!?p> 林花語回到客廳里,打開電視機。
“把桌子收拾好?!?p> 屁股還沒有坐熱,顧南城就開始指揮她做事。
“碗筷擺好?!?p> “餐巾紙。”
“倒水?!?p> …
林花語來來回回地奔波在電視機和餐桌兩個地方。
平時可沒見他這么使喚李叔,今天他這是抽了哪門子瘋。
她奔波得精疲力盡,癱坐在沙發(fā)上。
本想著終于有時間可以休息一下,天公不作美,一個令人害怕的聲音再一次想起。
“林花語?!?p> “干什么?”
她有氣無力地回應(yīng)著。
顧南城指著他吃完的餐具,“收拾一下?!?p> 林花語給了他一個白眼,自己的事就不能自己做。
心里雖然滿是不情愿,還是按照顧南城說的去做。
顧南城呆過的廚房還算比較正常,沒有太多需要整理的,她將餐具清理完后才發(fā)現(xiàn)了一件神奇的機器:洗碗機
這簡直就是她的救星,自己怎么就沒能早點發(fā)現(xiàn)。
收拾完后,心里想著終于可以休息了。
林花語朝著樓上走去,“干什么?”
“回房間!”
“還有事讓你做?!?p> 林花語很無奈地停下,“什么事?”
他又是重復(fù)和剛剛一模一樣的話,“暫時還沒有?!?p> 顧南城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像一個機器人,連說話的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林花語無可奈何地又回到客廳里,這飯也吃了,碗也洗了,還有什么事要做的。
她原本是想回到房間里給她爸媽打個電話,這可是她第一次不在家過年,老實說還挺想家的。
特別是顧南城讓她做了這么多事,更加勾起她思鄉(xiāng)的情緒。
電視機里播放著湖南衛(wèi)視的跨年晚會,兩人坐在沙發(fā)上離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