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白離展開扇子警戒著四周。
“我去,墨刻我不是讓你在人前別說話的嗎?”
“本大爺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么簡單的控心術(shù)都看不出來。只有那個拿扇子的小鬼還算可以?!?p> “是哥哥你腰上的棍子在說話?”此時明月發(fā)現(xiàn)了聲源。
聞言白離也湊了過來,“沈兄這是?”
見事情瞞不下去,沈貳便干脆道:“你們可別說出去啊,這根棍子叫墨刻,是我在兵器房拿到的,好像以前是哪個厲害人物的兵器(墨刻:是安度大人),現(xiàn)在我跟他約好我?guī)退胰耍麆t要幫我?!?p> “真是稀奇,我聽說上品的神兵經(jīng)主人溫養(yǎng)后有幾率能生出器靈,但那要說話也是以虛靈的形式出現(xiàn)在一旁,這樣直接開個口子說話的我聽都沒聽過?!?p> 明月蹲在沈貳腰側(cè),甜甜一笑:“棍棍你好,我叫上官明月。”
“你好小姑娘,本大爺是墨刻,是偉大的安度大人的隨從?!?p> “喂,怎么跟對我的態(tài)度差那么大?”沈貳道。
“廢話,你看你長什么樣能跟人家小姑娘比嗎?”
沈貳:“……”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
“墨刻前輩,您剛才說這個鎮(zhèn)的人被控制了是怎么回事?”白離終于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就是被控制了唄,能有怎么回事,你不是也感受到那個陳奎不對勁了嗎?”
“那前輩可有破解之法?”
“當(dāng)然,這種控心的小法術(shù)在本大爺面前那就是班門弄斧!”
……
輯賊司中,陳奎正在桌案前寫著給沈貳他們帶回去的信,聽見有人進(jìn)來了,便抬頭觀察。
“嗯?各位仙長怎么回來了?可是忘了什么東西?”
“不是不是,”沈貳笑呵呵地迎上前去,“只是我左思右想覺得就這樣白白拿好處心中不安,想著我這里有一把上好的兵器想送給司長,我也是為了心安,司長可不要推辭?!?p> “這……好吧,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就是這根棍子?!?p> “這是……”
在陳奎把手放上去的一剎那,渾身就跟過了電似的劇烈顫抖起來,手舞足蹈,活像個東北跳大神的。
緊接著又是一段抽搐過后,陳奎的身體才漸漸穩(wěn)定下來,眼神也出現(xiàn)了神采。
“這里是……輯賊司……我為什么……頭好痛。”陳奎捂著頭坐下。
“你好,陳司長,我該說初次見面,是嗎?”
陳奎望著眼前幾人,一臉茫然道:“你們是?”
……
“唉,是我太輕敵了?!痹谧鲞^自我介紹后,陳奎混亂的記憶開始清明起來,他也開始講述起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我們那天設(shè)下了埋伏,計劃一旦冷云到達(dá)合適的位置,就引爆事先埋好的炸藥,將其炸下懸崖,可是等冷云走到位置我下命令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我的兄弟全部都躺倒在地生死不知了,在他們中間站著一個一身黑袍的男人,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來就是在這里,遇到幾位仙長了?!?p> “黑袍的男人?看來這次的對手不止一個練氣中期了?!鄙蛸E沉思道,他想著對方就算再多一個練氣中期甚至巔峰應(yīng)該都不成問題,畢竟自己這邊有白離在,于是便問陳奎:“你知道那黑云寨位置嗎?”
“當(dāng)然。”
“走,帶路?!?p> 天色已近黃昏,到了寨子的時候,寨子中已經(jīng)點起了火把。
沈貳等人讓陳奎找個地方藏好,自己走了上去。
看門的倆嘍啰見有三人靠近他們的寨子,立刻叫道:“站住,什么人???”
不和他們多廢話,白離直接手中折扇一揮,漆黑之中一物飛出,那說話的嘍啰直接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另外一個嘍啰見此情況,立馬拉下旁邊一根繩子,只聽幾聲洪亮的鐘響,不一會兒就有幾十個人從寨子中跑出來將沈貳等人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問道:“怎么回事?”
那看門的嘍啰回道:“回二當(dāng)家,找茬的,點子硬?!?p> “媽的,敢來這里找事,兄弟們給我上!”
二當(dāng)家一聲令下,幾十個炮灰就舉著樸刀狼牙棒沖了上來。
這些個普通人當(dāng)然不可能是我們幾個“仙長”的對手。只見白離就跟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那樣,輕松地變換著腳步,一出手就是幾枚飛鏢出去,中鏢人幾乎是瞬間就倒下了;明月那邊的就比較慘了,雖然她是最可愛的那一個,但是卻是最暴力的,一把比她人還大的巨劍舞得虎虎生風(fēng),不沾則已,一旦沾上那最輕都是骨折,重則變成折紙;而沈貳這邊的山賊待遇可以說是最好的了,對付他們,沈貳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給他們弄死了,然后溫柔地握住他們的臉,假裝往地上砸去,接著使用奪命引吸光壽元,因為是壽元耗盡相當(dāng)于是壽終正寢,所以沈貳這邊的山賊都走得很安詳,甚至還面帶微笑。
這是沈貳第一次殺人,可是很奇怪的是他并沒有什么感覺,可能是因為殺的人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更有的可能是因為他這精神不會受影響的奇怪體質(zhì)。
二當(dāng)家見勢不妙,偷偷跑回了寨子里,來到了一個房間。
“大哥,快來啊,事情不好了!”
房間中有一個壯漢,站起來估計有快三米高了,還有一個人,正是那黑袍人。
“急什么急,沒看見我在跟人談事嗎?”那壯漢呵斥道。
“大哥,有人打進(jìn)來了,兄弟們都擋不住啊!”
“什么?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惹我冷云?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冷云怒發(fā)沖冠,后又換作一副恭敬的模樣對那黑袍人道:“尊者您看……”
“去吧,我也一同去。”那黑袍人的聲音極其沙啞,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
來到寨門口,冷云看見了三個人,還有一地的兄弟,他們有的成了刺猬,有的骨頭折向了奇怪方向,最詭異的是有的一臉安詳卻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