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吃罐頭四人組,雙向暗戀現(xiàn)場
時九將其中一個水杯遞到景止的手中,四目相對,指尖相觸的瞬間,一冷一暖,俱是一笑。
時九坐在側面的沙發(fā)上,就在景止的身側。
另一個杯子被時九隨手放在了茶幾上,藍澤伸手去拿水杯,卻被夏金先一步拿了。
夏金仰著頭,往嘴里咕嘟嘟地灌了幾口,半杯水就灌到了肚子里。
“喂,臭小子,這是給我喝的,你喝什么?”藍澤憤然拍了拍兩人中間的沙發(fā),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情。
如果不是藍澤那張臉還算斯文白凈,那一嘴胡茬,亂糟糟的頭發(fā),活脫脫一個天橋上賣碟片的。
夏金本能地想辯駁兩句,又不是喝你家的水,又不是說倒給你喝的…
隨即想到人家是偵探,他是賊。就像是食物鏈里,捕食者和被捕食者。
不敢吵不敢吵。
夏金雙手端著水杯遞向了藍澤,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說道:“來,請喝水。”
這時候杯子里的水已經(jīng)喝了大半,就剩個底了……
藍澤伸頭看了眼快見底的杯子,手插在兜里,別扭地說道:“哼,你自己喝吧,哥不稀罕這口水?!?p> 時九見狀站起身來,說道:“我再去倒一杯給藍先生?!?p> 隨即站起身來,去廚房了。
一出現(xiàn)景止的地方,林梓就會躲得遠遠的,景止到底是什么人?
難不成真是個惡魔什么的?
那他也是個生得很好看的惡魔。
景止瞥了一眼藍澤,冰冷的目光里透著警告,早知道就不要把藍澤這家伙帶著了。
第一次來路人甲小姐到底家里,這貨簡直是專門來給他拉低印象分的…
藍澤長大了嘴巴,瞪著眼睛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夏金。
景止對時九溫聲說道:“不用那么麻煩,藍澤他不喜歡喝水?!?p> 藍澤傻眼了,這還有沒有人權了?礙于景止那陰惻惻的目光,訥訥地說道:“呃,不用麻煩,我不喜歡喝水?!?p> 時九聞言道:“那就來一杯咖啡吧。”
藍澤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咖啡可以啊?!彼窃僬f個不,景止的目光大概能把他宰了。
夏金立刻仰著頭把水杯里的水一飲而盡,一雙明亮的眼眸里帶著得意洋洋的笑意。
大有一種我雖然得罪不起你,但是能給你添堵我就很開心的意思。
家里有咖啡機和咖啡豆,沖咖啡也就是五分鐘的事情。
時九把咖啡遞給了藍澤,景止頓時覺得自己手里的白開水不甜了。
夏金舔著臉到:“哥,給口嘗嘗?!?p> 如此單純不造作還不知道避嫌的賊,藍澤也是頭一回見。
他還真給夏金倒了一半的咖啡。
藍澤和夏金干杯在那喝咖啡,喝著喝著才意識到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
這兩位正主都低頭看手干嘛?
真是的,多大人了還這么害臊。
時九人一小姑娘看手指也就算了,景止你一高個大長腿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怎么看都覺得違和。
藍澤腦海里靈光一現(xiàn),看這兩人的反應,不會都還是初戀吧?
他扶了扶掉在鼻梁上的眼鏡,突然就有些好奇這樣的兩個人是怎么遇到的了,回去他要好好查一查。
不經(jīng)意間看了一眼夏金,夏金莫名就看懂了藍澤對這兩人無情的嘲諷。
夏金聳了聳肩膀以示無奈。
回想到時九剛剛放狠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的。現(xiàn)在景止來了,儼然一再溫文爾雅不過的姑娘。
原來女孩子的溫柔和兇悍,是分對象的。
夏金咳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了他的臉上。
于是他又默默地縮回了腦袋,他垂著頭,顫顫地伸出手,說道:“我就想問問,姐姐拿這么多罐頭干嘛,吃么?”
說完夏金也覺得自己挺傻的,不是為了吃還能為什么。
嗷,也有可能是專門來砸他的。
不過姐姐扔東西的準頭不行,還是近身格斗的水平比較好。
時九點頭道,“冰箱里沒吃的了,我就去儲藏室拿了些罐頭。對了,你們中午都吃過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卻是偷偷看了一眼景止,看到景止笑著點了點頭。
他笑起來的時候,如同閑花照水。
時九的心里就一個念頭,笑得這么好看,是勾引她的么?
景止的皮膚瓷白,就像是白玉一樣,反射著冰雕一樣的色澤。
眉眼也精致絕美,透著攝人心魄的美感。
可她又舍不得,也不敢多看。
就像是小孩子抱著一罐子糖,吃一顆,就會擔憂著糖會少一顆,會不會有一天就吃完了?
說完,時九又低著頭,景止扶額,也眼觀鼻,鼻觀心。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點在意她的心情,時九為什么要看他?她剛剛為什么又不看他了?
藍澤和夏金俱是搖頭,他們兩個人,一個大清早就去查案子,一個大清早就在時九家門口蹲點。
這年頭當偵探和當賊都不容易。
真的勇士,敢于打破尷尬的寂寞,真的沙雕,敢于無所顧忌地當個吃貨。
“還沒吃?!薄皼]呢!”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時九聞言溫聲道:“那你們隨便吃吧,不夠的話我再去儲藏室拿一些?!?p> 說著,她把那些罐頭排成一排,往藍澤和夏金面前推了推。
大多都是水果罐頭,黃桃罐頭,橘子罐頭,梨罐頭……
景止很少吃飯,他討厭食物,但在時九面前,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想將自己異于常人的那一面掩藏起來。
景止挑了一個黃桃罐頭,拍了拍罐頭的底部,修長的手輕松地轉開了罐頭蓋子,伸手把罐頭遞給了時九。
時九伸手接過了罐頭,兩人間有一種無言的默契,像是相處了很多年的朋友一般。
藍澤咂舌,咬牙繼續(xù)轉著罐頭蓋子,他轉不動還咬不動嗎。
藍澤的余光看著景止。
藍澤心想,好家伙,這個眉眼里都是柔和的笑意的家伙,還是他認識了二十多年,也沒見過有幾天好脾氣的景止嗎?
平常的景止的話,應該會說,上面必須干凈到一點指紋都沒有,勺子消毒了么?有機的么?哪個公司產(chǎn)的?
讓他吃口東西,簡直比讓比薩斜塔站正了還要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