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志?。?!”
黑袍人頭領(lǐng)愕然地望向白衣男子!
一個頭帶骷髏面具的人首,被白衣男子隔空扔了下來。
“什么!柒十九!”黑袍人頭領(lǐng)再次定睛一看,心中驚恐不已,不可思議地低喝一句!
柒十九可是如他一般,同樣身為筑基期大圓滿境界,本來由他去吸引纏住殷天志,哪想到再見之時,他已命喪黃泉。
柒十九擅長速度,即便打不過,也不至于被擊殺,那么問題一定出在殷天志身邊的灰袍老婦身上。
“你是誰?”
黑袍人頭領(lǐng)望著老婦疑惑地問道,根據(jù)他的情報,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她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呵呵!看來你不是陸十那家伙!我可對他想念得緊呢!”老婦咬牙切齒地說道。
“奶奶!”
幽九塵聽著熟悉親切的聲音,便已知曉老婦的身份。
口中喃喃道,激動地站了起來,完全忘記他此時還在偷窺。
下方的注意力全在對方身上,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幽九塵的存在。
“嗯?她居然知道陸十!極有可能是和殷天志一樣的高手!”黑袍人頭領(lǐng)眉頭緊皺,心中暗暗衡量雙方勢力。
一番比較下來,他完全處于下風(fēng),面對如此棘手的問題,難道唯有使出那一招嗎?
將新收集的妖獸精血,作為媒介,加速邪魅封印,雖然有些肉疼,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破開邪魅大墓,些許妖獸精血的損失也就能補了回來。
“哼!既然如此!我跟你們拼了!”黑袍人頭領(lǐng)倒也是果決之人,說做便做,不要命地朝殷天志和老婦襲來!
殷天志眉頭一皺,感覺不對頭,一見面就開打,難道首先不是應(yīng)該先逃命嗎?
他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幾乎同時和老婦施法朝黑袍人頭領(lǐng)劈去。
并朝吳離三人喝道:“吳離!你等還不速速打斷破陣之人,更待何時?”
吳離三人如同迷糊灌頂,思維瞬間清醒過來,不顧身上傷勢,直接撲向距離自己最近,陣口上的黑袍人。
只要施法將黑袍人其中一人打斷,那么他們的破陣陣法就不攻自破,功虧一簣。
黑袍人頭領(lǐng)漆黑的法力,與殷天志和老婦的黃白二色法力瞬間對轟在一起,頃刻之間便照亮了整個山谷。
下一刻,黑袍人就如斷線的風(fēng)箏,倒射而出,落在了五黃臺的陰陽魚之上,噴出一口鮮血,順著骷髏面具的邊沿流了下來。
“遭了!”
殷天志恍然大悟,老婦眼中亦是凝重之色,兩人互視一眼,方才明白,可能自己上當(dāng)了!
以黑袍人頭領(lǐng)的本事,本不該如此輕易地就被擊退,反常必有鬼??!
“咳咳,嘿嘿嘿!”
黑袍人頭領(lǐng)從五黃臺上,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腳下的黑白陰陽魚不停地旋轉(zhuǎn)跳躍。
黑絲如閃電般纏繞在他的身上,即便他帶著面具,亦能讓人感受他的痛苦不堪。
“哈哈哈,才發(fā)現(xiàn)嗎?已經(jīng)晚了!我的計劃成功了!”黑袍人瘋狂地笑著。
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里面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小瓶被他打開,一股血紅之氣沖出瓶口,這就是狂暴的妖獸精血。
殷天志臉色巨變,立即御劍踏空朝黑袍人頭領(lǐng)射去,欲阻止他的行為。
但為時已晚,狂暴的妖獸精血被他倒入了黑白陰陽魚中。
一石激起千層浪,黑白陰陽魚瞬間暴漲起來,石墻間的黑絲變得粗壯起來,形成蝴蝶效應(yīng),互相連鎖起來。
幾百丈大小的谷底瞬間震動起來,飛沙走石,石墻不停自行移動,如翻滾的土龍,欲抵御來自地下的沖擊。
此時,黑袍人的吟唱之聲再次響起……
“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fēng)相薄,水火不相射!天道輪回有定數(shù),萬古陰靈自當(dāng)回!封!??!開!”
此次隨著咒語的吟唱,與之前不同的是,咒語仿佛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喚地底的邪魅。
黑色石墻雖然如迷宮一般,在不停變幻方位,卻依舊完全封鎖不住黑絲的流散。
石墻之間透著殷紅的光芒,散發(fā)著強大氣場,讓人有種心驚肉跳的力量正在破繭而出!
“砰~砰~砰~”
吳離和幽青飛宗野三人的攻擊法術(shù),瞬間沒入三位黑袍人身體中,隨即傳來了三道爆炸之聲。
黑袍人正在施法吟唱咒語,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立即爆裂化作了三團血霧,盤坐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好!干得漂亮!”殷天志意外驚喜地贊道。
黑袍人的邪魅大墓開啟陣法也隨之被打斷,石墻間那種破繭而出的神秘力量,再次被壓制住,靜謐下來。
“哼!壞我好事!以為殺了他們,就能阻止邪魅大墓的開啟嗎?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黑袍人頭領(lǐng),厲聲地朝著殷天志等人咆哮道。
事已至此,就算破開邪魅大墓,放出了邪魅,也是損失慘重?。∵@可都是他的心腹班底!
若是不破開邪魅大墓,無功而返的話,自己肯定會受到嚴(yán)處,極有可能被發(fā)配到苦寒之地,后半輩子再也別想翻身。
“暗黑之神需要你們獻身的時候到了!爆!”黑袍人頭領(lǐng)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之色,很快便被狠絕毒辣所代替,口中不甘地吼道!
九宮八卦陣陣口上的其余五位黑袍人,面無表情,無喜無悲,從黑袍人頭領(lǐng)念出“暗黑之神”開始,如同傀儡一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砰砰砰砰砰……”
又是無聲巨響,破陣僅剩的五位黑袍人自爆,化作了漫天血霧。
殷天志等人不解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怎么也想不通,為何他們會自爆,難道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嗎?
未等殷天志多想,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八個方位黑袍人所化的血霧,并未立刻消失,而是如蒸汽一般懸浮在空中,慢慢左右伸展,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型血霧圈。
然后在他們的眼前不斷變小,朝著五黃臺上的黑白陰陽魚縮去。
血霧圈經(jīng)過之處,黑色石墻不再移動,仿佛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失去了作用。
最終,在黑袍人頭領(lǐng)的頭頂形成了一顆巨大血珠。
殷天志終于明白了黑袍人頭領(lǐng)的意圖,原來他是要血祭!
殷天志瞬間咬破舌尖,朝著飛劍噴出一口精血,飛劍靈性大漲,體型暴漲起來,眨眼之間就飛了出去,刺向黑袍人頭領(lǐng)。
“桀桀桀……高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撤退!”
黑袍人頭領(lǐng)猙獰地搖頭大笑道,血珠在他的牽引下,狠狠地砸向黑白陰陽魚。
正在與三大家族長老戰(zhàn)斗的黑袍人,幾乎同時撤退,朝黑袍人頭領(lǐng)靠近。
血珠先于飛劍一步被黑白陰陽魚吸入,融為一體,白魚瞬間變得血紅無比。
“嗝……”
一道奇怪的聲音從五黃臺傳出,隨后爆發(fā)出驚人的反彈之力,將飛劍崩開。
劍尖嗡嗡直響,瞬間給崩出一個缺口,倒射插進山谷的石縫中,靈性大失的樣子。
黑袍人頭領(lǐng)亦是如此,被瞬間彈射飛了出去,噴出一口老血,在半空中留下一團血液,消失在了迷霧中。
一股神秘的無形力量席卷而來,殷天志等人一個趔趄,被壓迫后退十多步,才堪堪停下穩(wěn)住身形。
剩下的黑袍人同樣如此,而后快速撤退,朝著黑袍人頭領(lǐng)消失的方向御劍離開。
留下殷天志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殷天志就要飛身上前,檢查邪魅大墓封印之時,五黃臺上爆發(fā)出了驚天的紅色光芒。
刺眼無比,就連在山谷上方的幽九塵亦是睜不開眼睛。
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從五黃臺爆發(fā),山谷四周的迷霧如鯨吞般地被其吸收,就連山谷上堅硬厚重的砂石也被吸了過去。
“呀!”殷茹雪嬌顏色變,尖叫一聲。
她使勁想穩(wěn)住身體,奈何只在地上留下兩條深深的溝壑足跡,纖細的身體便被吸了過去。
殷天志等人借力朝殷茹雪靠去,集體施法將其護在中間,堪堪才能護住身形,不被五黃臺吸走。
他們穩(wěn)住殷茹雪的同時,李家兩兄弟順勢將不知死活的李逸仙也拉了過來。
方才被三大家主擊殺的黑袍人尸體,則直接被吸入了五黃臺之中。
相當(dāng)于煉氣期中期的幽九塵,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哪怕他發(fā)現(xiàn)情況不妙,便立即設(shè)法站在大石塊的背面,阻擋五黃臺的吸力。
“?。 ?p> 大石塊逐漸傾斜起來,幽九塵依舊跟隨大石塊被五黃臺吸了下來,顧不得驚叫了一聲。
“咦!”殷天志等人聽到聲響,立即反應(yīng)過來,紛紛朝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一位面孔堅毅,身材略微偏瘦的年輕少年,從山谷上墜落下來。
“塵兒?”幽青飛一眼便立即認出少年的身份。
殷茹雪神色焦急,心中也是擔(dān)心不已,驚訝幽九塵怎會在此,她還不知幽九塵已經(jīng)成為了修仙者。
“他是塵兒?!你怎么不早說!”老婦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幽青飛,埋怨地說道。
“是的,我……”幽青飛一臉無辜地望著自己的母親,心想自己這不是才看見嘛!
“大伯!奶奶!救我!”幽九塵連忙大喊道,在死亡危險面前,他可不會矜持,左右被認了出來。
老婦看了殷天志一眼,給了他一個請求的眼神,二人施法合力欲將幽九塵強行從五黃臺的吸力中搶過來。
幽九塵感覺自己身體就要裂開一般,被左右拉扯,疼得齜牙咧嘴,無奈地忍著劇痛。
“砰!”
幽九塵最終被老婦和殷天志搶了過來,吸附在了他們身邊。
“塵兒!別怕!有奶奶在!”老婦十年未見幽九塵,心中無不感慨萬千,慈祥的對他說道。
“是!奶奶!”幽九塵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父母未失蹤前,這位對他最好的老人,并與有言欲止的殷茹雪對視了一眼。
正值此時,吸力突然消失,山谷中的迷霧被五黃臺吸收,露出了山谷真正的面目。
就如一個巨型的斗碗放在了東皇山脈之中,碗底出現(xiàn)了一個五十丈大小,深不見底的黑洞。
“轟轟轟!”
黑色石墻接二連三地垮塌,地面被震動得抖了抖。
殷天志等人露出驚愕的神情,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望向五黃臺,天吶,那是什么鬼東西!
公子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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