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看過去,那個短發(fā)女生受到威脅后非但沒有如同正常人一般,做出在第一次被冒犯后的反擊行為,而是“很乖”的默從?
正當她準備報警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自己是隔著玻璃看到的,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倘若只是自己錯誤以為的霸凌怎么辦?
但倘若是真的,自己所看到的霸凌的是真的難道自己就這么眼睜睜的放任不管嗎。依據(jù)她們剛才在小街上的舉動,雖然已是傍晚時分,但夏季的傍晚天依舊是亮亮的,這么光明正大的欺負人,只怕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就她們的膽量以及那女孩的懦弱。
華蓓看著她們已經(jīng)脫離了自己視線,便心下一緊趕緊沖了出去,站在小街上,華蓓按照她們剛才離去的方向看去,仔細查看,前面一眾身影不正是自己要尋找的人嗎。
握緊了手機的華蓓心中仔細盤算著,倘若一旦出了事,她就立即報警。
一路追上去,走到狹窄小巷子的時候她們便沒了影子,起初還以為跟丟了,但是靜下心來,華蓓開始清楚聽到有女生的尖叫聲和謾罵聲。
在一處拐角處,華蓓躲在那里偷偷的觀察,她親眼看到那些女生對被活生生逼到墻角處的女生拳打腳踢,她是緊張的,但是還是冷靜的報了警,隨后以防那些女生很快走掉或者死不承認,接下來的她便親自用手機相機搜集證據(jù)。
“樊星,你不是很有方法嗎?還去告訴老師,我看你是欠打?!?p> “姐,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這種沒有母親,而且父親嗜賭成性,最后犯罪被警察抓起來的罪犯女兒,好像也只能找老師幫忙了啊。哈哈?!?p> “哼,今天就是教育教育你怎樣做好一個仆人該做的事,不要總想著逃脫,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蜷縮在角落的女孩目光中只剩下絕望,本應(yīng)是花季的少女,無憂無慮,可以對著父母親撒嬌的女孩,可如今本應(yīng)該有萬千繁星的眼睛里,只剩下冷漠和絕望。
“給我提鞋?!币粋€女生故意把鞋子脫掉,讓樊星幫她提鞋。
此刻沒有任何表情的女孩,頭發(fā)凌亂不堪,原本干凈的衣服上也臟兮兮的,沾染了泥土。
女孩亂糟糟的頭發(fā)中露出的一只眼睛準確的看到了不遠處的華蓓。
但她沒有說什么,而是繼續(xù)她的動作,由于被打的過于嚴重,而只能爬著向前,可當她雙手靠近那個女生的鞋子時,她手上的刺目的斑斑血跡瞬間被那女生看到了,只聽那女生“冷哼”了一聲,便一腳蹬的很快穿上了鞋子,然后便不顧一切的故意踩上了樊星的手。
“樊星,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p> 這一句話聽的不遠處的華蓓都著實忍不住想要沖出去打她,可就在這時警車趕來了,那些女生嚇得趕緊跑,但還是被抓了起來,但因為沒有成年,只是教育了一頓。
警方很快的通知了學校和他們的家長,進一步的賠償和故意傷害罪將樊星拯救了。
華蓓忘不掉樊星被救之時,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摸不清楚,總之看不到應(yīng)該有的感激和希望,卻依舊是冷漠疏離。
最后那些女生也相繼轉(zhuǎn)學了。
本以為一切就這么結(jié)束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就在剛才樊星找到她,質(zhì)問她,當初為什么要救她。
“你本不應(yīng)該救我的,如果可以,我要的結(jié)局不應(yīng)該是就此結(jié)束?!?p> 此刻坐在梳妝臺前的華蓓腦海中卻是揮之不去的過往。
她是不會后悔救了她的,但是在這之后是發(fā)生了什么嗎,她能找到自己并告訴自己這些話,是在提醒自己有危險,還是什么?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管了,過去的就過去吧,嗯,就這樣!”
華蓓在鏡子前安慰自己。
樓下林清然吃著小蛋糕環(huán)顧四周,都沒有什么令她感興趣的事情,所有人都互相談天,倒不如趁機滿足一下自己的胃,多吃點。
就在剛才,她上前詢問華蓓的安慰之后,回過神,原本站在那里的尚一祿便不見了。思前想后,林清然回憶起流星漫天的那一刻,并肩站在身旁認真許愿的他,那一刻的他和看著自己說話的他,一個溫柔,一個冷酷毒舌,叫人怎么想都不能想到一起。
想到這里,進食到一半的林清然突然覺的口渴,四下看去,也沒什么可以喝的,正當一籌莫展之時,發(fā)現(xiàn)對面正有酒可以喝,她內(nèi)心想道,只有酒了啊,那只喝一點點,就只要一點點應(yīng)該沒問題的,嗯,沒問題的,就這樣,說干就干。
于是林清然便邁著步子沖著那杯酒去了。
很快剛才還在那里孤零零的酒杯此刻已經(jīng)在林清然的手中了,“就一小口,沒什么的?!?p> 她邊安慰自己邊痛痛快快的喝了整整一杯。
“oh no~好像比預(yù)期的超標了?!绷智迦粐樀泌s緊把酒杯放回去,倘若她真的暈了怎么辦。
很快,林清然來不及多想便聽到二樓上華蓓的聲音。
“同學們,有人要玩萬年玩不爛的真心話大冒險嗎?有的話,快快準備到娛樂室等我!”
此刻的華蓓趕忙下樓,看到還穿著飛魚服的林清然,說道,“然然,待會玩游戲,我們?nèi)Q衣服吧?!?p> “好的您勒?!绷智迦煌纯斓拇饝?yīng)了,但這個時候的她頭開始有些輕輕的暈乎乎,但影響不大,所以她也并沒有多注意。
林清然換上了自己從家里帶來的水藍色輕紗晚禮服,整個人出落的水靈清雅。
而華蓓也簡單的換了一件墨青色晚禮服,二人稍微準備了一下,就趕緊趕往娛樂室,畢竟不能讓大家等久。
大部分人應(yīng)邀來到了娛樂室,還有一小部分人有其他安排并沒有來。
來的人大概有十幾個,華蓓招呼著讓所有坐在提前準備好的圓桌前。
林清然和華蓓坐在一起,這個時候的林清然還是清醒的,面帶微笑,掃視一圈,卻發(fā)現(xiàn)沒有尚一祿。
“有誰看到尚一祿了嗎?”林清然脫口而出。
剛說出口,她就慌了,怎么回事,她這嘴怎么不把門,心里想的都能說出來。
一同入座的同班同學顧婷說道,“那個轉(zhuǎn)學生嗎?應(yīng)該走了吧,他那么帥,難不成班長也淪陷了?這么急的找人家。”說著還挑了挑眉。
這么一整,全桌的同學都開始湊熱鬧。
“哇偶~”所有人開始跟著歡呼。
“哪哪哪有,顧婷不要瞎說,我這是出于班長的職責,懂嗎?責任心!”林清然結(jié)巴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