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既然樂小公子這么堅定的話,那老夫就退下了?!?p> “嗯,退下吧,退下吧!”樂卿將子憐摔到一張床上,隨后自己坐在與她臨近的一張床上。
廂房很大,屋內(nèi)四張床擺在一起,中間只用一張放置雜物的桌子隔開,床與床之間的間隔也不過一米左右寬。目前四張床的主人分別是不言,不凡,子憐和樂卿,也就是說子憐和不凡的床中間只間隔了一米。想到這子憐的頭更大了。
“師兄,你看,這不是上山時,那跟在樂卿尾巴后面的小跟班嗎?原來以為是個仆人,沒想到也是前來聽堂的!管家還親自前來接待,看來這四腳著地獸來頭還不小??!”
“不言!你又把師父囑咐忘了嗎?”
“師兄~”不言憋著嘴說道,“師父不在,就不要老拿他壓我了。”
“師父不在,你就這么囂張了?若是回頭稟告了師父,師父定會罰你非要你多拆幾圈紅線團?!?p> “好了好了,師兄,我錯了!”
“這師兄還算是有師兄的樣子?!睒非湔f道,“若是你們膽敢再欺負我的人,我可就不會只是口頭上說說你們!”
“樂卿——”子憐看著樂卿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擔心他與不言打了起來,連忙上前去攔住他。
“怕什么?小爺說罩著你就罩著你!這天上地上還不是任你橫!”
“好大的口氣,自以為是將軍的兒子,說話就這么橫!”不言插嘴道。
“不言!”
“我敢這么橫,憑的是上場殺敵的真本事,不像你們兩個娘炮!”
“什么?你居然敢說我們是娘炮!”不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給他人牽紅線,是一件多么高尚的事,哪像你們這些野蠻人,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p> “我們野蠻!男兒當上場殺敵,名揚沙場,你這個整日里躲在房間剪線團的娘炮,有什么資格說我們這些在外面殺敵的人!”
“那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我們娘炮!你看你那小跟班,手上不是還帶著紅線嗎?看那質(zhì)地和做工,十有八九就是從我們姻緣殿出來的,還被他編制成了手鏈,整日里戴在手上!到底誰是娘炮?”
子憐聽完不言的話,慌忙將手鏈藏在衣袖內(nèi),盡管很迅速,不凡隱隱約約還是看見了。
“看吧看吧!被我說中了,還藏了起來,這才是娘炮!”
“你胡說什么?我這師弟是本命年,戴紅色辟邪!”
“男人嘛!當上沙場殺敵,還需要什么手鏈辟邪??!”
“你~”
樂卿被不言懟到說不出話來,正準備過去打他,卻被子憐攔了下來。
“哼!說不過別人還想動手打人,真是男兒好氣概?。 辈谎酝诳嗟?。
“不言!你住嘴!”不凡生氣的說道,“要是你日后再出口不遜,我定會向師父稟報,讓他將你召回姻緣殿去,你以后也別想再跟我出門了!”
“別啊!師兄,不言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你還屢次犯錯,不知悔改!”
“我改,我改?!?p> “快過去道歉!”
“憑什么要我道歉!是他們先嘲諷我們的,還說我們是娘炮!”
“你去不去?不去的話,我現(xiàn)在就寫信給師父!”
“好好好,我去!”不言滿臉不樂意走到子憐面前,“喂,對不起,說你四腳著地獸是我的錯!”
“沒~沒關(guān)系?!弊討z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還算你識相!”樂卿說道。
“你別說話了好嗎?”子憐拉著樂卿的衣袖說道。
眼見不言和樂卿兩個人又要觸發(fā)一場口戰(zhàn),不凡連忙上去說道:“我這師弟年紀尚幼,今日里多有得罪,還望二位見諒?!?p> “沒有~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弊討z說道。
“在下柴不凡,敢問這位小公子尊姓大名?”
“他姓甚名誰關(guān)你什么事?”樂卿忽地將子憐拉倒身后說道。
“哎,我家?guī)熜趾眯母銈儭?p> “不言!”不凡轉(zhuǎn)頭示意不言不要插話,“實不相瞞,白日里見這位小兄弟的身形背影,像極了我的一個朋友,只是——”
“只是什么?”樂卿說道,“我這小徒弟叫孟初寒,是不是你那位朋友???”
子憐心想完了完了,要被戳穿了。
“同是姓孟!”不凡小聲嘀咕道,“那請問孟小公子,家里是否還有其他姐妹?”
“沒有!”樂卿說道,“家里就他一個!獨苗,不許你們碰他,聽到了沒有!”
“跟誰稀罕碰他一樣!”不言插嘴道。
“你不稀罕,我看有人稀罕的很?。 睒非渫环舱f道。
“我家?guī)熜植皇钦f了嗎,看這位小公子長得像他的一位故人?!辈谎哉f道,“這才仔細問這位公子的情況的,你這人動不動就發(fā)火,是不是上火了?”
“你——”樂卿挽起衣袖準備動手打人卻被子憐攔了下來。
“好了好了,別吵了,天色不早了,早些睡覺吧!”子憐說道。這時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不凡師兄,你睡了嗎?我給你送了些糕點!”
“是牡丹仙子的聲音!”子憐說道,一臉慌張的望著樂卿。
“糟了,白日里才跟她說你是女的,這時你又穿成這樣,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你就完了!”樂卿小聲說道,“快躲進被窩里去?!?p> “別開門,別開門。”不言看樂卿和子憐急急忙忙動了起來,連忙上前說道,“不然這位仙子又要騷擾我家?guī)熜至??!?p> 四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這次的戰(zhàn)線居然意外的統(tǒng)一。
“不凡師兄,你睡了嗎?”牡丹在外面敲門說道。
“牡丹仙子,我家?guī)熜纸袢蘸苁瞧7?,早早就安歇了。請仙子也早日回去休息吧!”不言說道,示意大家不要做聲。
“那好吧!那我明日再來吧?!?p> 眾人豎立著耳朵,待確定了牡丹仙子走了以后,這才長舒一口氣。
“你們?yōu)槭裁催@么慌張?”不言對樂卿說道。
“那你們?yōu)槭裁催@么慌張?”
“你們是不知道,在天界的時候,這牡丹仙子便時常出入姻緣殿,日日纏著我家?guī)熜?,趕都趕不走!”不言說道?!皫熜植粺?,我都快煩死了!”
“喲!想不到你們家?guī)熜痔一ň壞敲赐?!該不會在月老門下,給自己多牽了幾條紅線吧!”
“瞎說什么?我們雖然做的是紅線仙的工作,但是師父向來教導(dǎo)我們對待感情要認真,只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辈谎哉f道。
“話說的好聽,你們姻緣殿的紅線那么多,偷偷拿幾根也沒人發(fā)現(xiàn)的?!?p> “開什么玩笑,那紅線都是記錄在冊的,門下弟子更是嚴格,紅線僅此一根,要是丟了或是損壞了,師父是會責罰的?!辈谎哉f道,“反而你們,從一上山就感覺不一樣,這么怕牡丹仙子,若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p> “這,也就是個人恩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