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島那種充滿了書香氣息的地方,會相信這種話嗎?”不凡回應道。
“說的也是,那些人個個都跟塵緣已盡似的,也不需要牽什么紅線?!睒非湔f道,“要不你回去跟孟婆說,請她過去煮湯,這紅線不用牽,飯還是要吃的是吧!”
子憐一個白眼甩了過去。幾人漫無目的從藏書閣中走了出來,準備去不凡那一起商量對策,卻看到小小跟在一個仙童后面匆匆忙忙的也姻緣殿趕了過來。
“小小?!弊討z喚道,“小小,你怎么過來了?”
那位仙童解釋說是這小姑娘受人之托上了天宮,說是要來找月老,不知道地方,便托自己幫忙。見到了不凡,便很識趣的走了。
“你找月老干什么?”子憐問道。
“我是來找你的,姐姐?!?p> 子憐這才想起,之前跟湯婆說要來天宮是為了找不凡,想必小小也只想到了自己可能在不凡那,便說是來找月老的。
“怎么了?湯館出什么事情了嗎?”子憐慌忙問道。
“沒有,不是湯館出事了,是有人送信給婆婆,說是一位叫玉清的長老出事了,好像是生病了,需要姐姐過去治病?!毙⌒≌f道。
子憐想要細細追問一下,可是湯婆只告訴了小小這么多,其他的小小也不清楚。
“這件事情太過蹊蹺。”不凡說道,“怎么可能我們剛要找機會去蓬萊島,恰巧玉清長老就生病了,而且為什么需要子憐過去醫(yī)治?”
“那信里好像是說,這玉清長老中了什么蠱,說一定要姐姐才可以救治?!?p> 聽到小小這么說,子憐心里便明白了一二。
“好,你先回去跟婆婆說一下,我這就去蓬萊?!弊討z說道。
“婆婆說你直接去蓬萊就可以了,說是人命為大,讓小小保護你,不用回去回話。”小小說道。
子憐讓不凡和樂卿隨同自己一起前去蓬萊,兩人各自回去收拾了東西,略微準備后,幾人便又再次出發(fā)去了蓬萊仙島。
臨走的時候,不言也跟著追了出來。
“不凡師兄,等等我——”
“他怎么跟過來了?”樂卿問道,“跟個小跟屁蟲似的?!?p> “是我剛才跟師父說話的時候,他正巧碰到了,便一直纏著要問我去哪里?!辈环舱f道,“自從他參加完候選大賽之后,我就一直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平日里他也只是和我親近些,這次就讓他隨同我們一起吧?!?p> “你瘋了,子憐的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睒非渫低祵Σ环舱f道。
“他都追出來了,我總不能不敢不顧吧!”不凡說道。
子憐看了看小小,的確這件事情不能讓小小和不言知道,但是若是只有小小一個不知情的人跟過去,沒有理由可以支開她,若是有不言在的話,可能相反的要容易一些,反正現在不言也跟著出來了,總不能真的硬著頭皮把他趕回去。
“沒關系,既然不凡哥哥這么說了,不言也已經追上我們了,我們就一起去蓬萊吧?!弊討z說道。
樂卿本想找個理由把不言支回去,見到子憐這么說,也就只好同意了,說實話,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他倒是愿意不言跟著的,至少不言跟著的時候,會一直纏著不凡,這樣不凡就分不開身去糾纏子憐。對于樂卿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五人連忙趕去蓬萊,不過這次同上次來聽堂的時候不一樣,這次在山腳下倒是有一輛馬車在等著他們,趕車的居然是太清長老。
“太清長老——”五人都彎腰作揖道。
太清長老解釋說,這次事情比較嚴重,就無須他們通過這些石階爬上去,說是坐這馬車上去就好了。
子憐見太清長老親自來接應他們,心里很是擔心,玉清長老一定病的不輕,要不然就不會派
太清長老特地來山腳下接他們。
“可是這是馬車,能上上路嗎?”不言問道。
“這可不是普通的馬車,這是仙主平日坐的馬車,是能夠在天上飛的?!碧逭f道。
“哇,仙主的馬車給我們坐?我們這次可真是沾了初寒的光呀!”樂卿說道。
樂卿知道不言在場,而且子憐一直都是男裝的裝扮,便一直稱呼子憐為初寒,想來著不言也不知道子憐是女兒身,而且子憐好像也不太愿意不言知道,便也都遂著子憐的意思,替她瞞著了。
幾人也來不及細細詳談,便都跟隨太清長老一同上了馬車。
這馬車就跟那日子憐見到牡丹仙子時的馬車差不多,只不過沒有牡丹仙子的那么繁華,而且,那日牡丹仙子的馬車并不能上這蓬萊閣,想來也是受到了結界的影響。
“玉清長老的病情怎么樣了?”子憐問道,“什么時候病的?”
“說來也奇怪,師兄病的太過于突然,也就是這幾天突然就病的,而且這發(fā)作的樣子就跟那日中蠱的情景差不多?!碧鍖ψ討z說道,“仙主也沒有看出個什么原因過來,本來這次想請、你師父幫忙的,但是想來你救過師兄一次,應該更熟悉一些,這便又麻煩你們跑一趟了。”
“是不是那蚰蠡又下的什么蠱,該不會又會轉移到初寒身上吧!”樂卿問說道。
“仙主說不會,因為這次師兄的癥狀和之前的極其相似,總不會給同一個人連續(xù)下兩次相同的蠱吧!”太清說道。
“誰知道那個瘋女人會怎么做?”樂卿說道,“再說,如若是蠱,為什么不去找那個瘋女人,反而要來找初寒?”
“說實話,對于蚰蠡,我們蓬萊也是了解的少之又少,蓬萊與巫女一族更是沒有過任何交往和過節(jié),實在也是想不通為什么他們會幾次三番的給師兄下蠱,我們其實也提議過要去找巫女一族詢問,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師兄雖是中蠱,但是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說是那巫女一族的人下的蠱,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碧逭f道。
其實從小小來找子憐的時候,子憐就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偶然了,之前還在苦惱又什么理由可以去蓬萊又不會被猜忌,恰巧玉清仙老就病了,還只能有子憐一個去救治,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巧了,就連時間都策劃的剛剛好。讓子憐不得不懷疑,那幕后的手不但在推著她去調查棲梧的事情,還通過某種方式在監(jiān)視著她,就連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監(jiān)視著,甚至連子憐的下一步要怎么走也都被監(jiān)視著。
可是,究竟是誰能做到這種地步呢?
馬車很快就帶著子憐他們去了蓬萊閣。子憐他們下車過后就直奔玉清仙老的庭院,一步都沒有停歇。
那玉清仙老也如太清仙老說的那樣,已經病的不輕,黑眼圈都烏青烏青的,感覺到像是中蠱了一般,不過好在子憐明白蚰蠡的那些蠱蟲的厲害之處,能讓修為頗高的玉清仙老病成這個樣子,怕也不是什么尋常的蠱蟲,就連蓬萊仙主都找不到原因,多半是蚰蠡又自己倒騰的一些蠱蟲。
子憐先去確保了一下玉清仙老的生命沒有威脅,便又看了看玉清仙老房間的情況,那盆紅色的彼岸花還是擺放在靠窗的位置,也開的甚是火艷,好像無論發(fā)生什么,這個花都會被玉清仙老照顧的很好。
子憐看了看那花盆中的忘川水,這水也很是奇怪,自從上次子憐取了一些過后,花盆中便只剩半盆,這次來看的時候竟然是滿盆。
“上次你們走了以后,長老又派人去奈何取了一些水回來,這個花須得忘川澆灌才可以生長?!庇袂逑衫鲜窒碌囊晃皇掏f道。
“太清長老,能幫我準備一些藥材嗎?”子憐對太清說道。
“什么藥材?師兄的藥房里應該有?!?p> 子憐便在一張紙上面寫了幾位藥,也正是制作忘憂湯的藥材。
等玉清仙老走了以后,她示意不凡使了一個眼色,便讓小小將包裹拿去太清給他們準備好的廂房,不凡也用同樣的理由打發(fā)走了不言。
此前在馬車上的時候,子憐就給不凡示意,到了蓬萊以后讓他已來此調查事情的特殊任務,讓不言配合他,幫忙支開小小,不言也很是聽不凡的話,真的以為是月老交代了什么特殊的任務給不凡,也沒有多問,就按照不凡的意思去辦了。
“他們兩個走了?!辈环踩ラT口觀望了一下。
子憐拿出手中的紙團攤開了看,只見上面畫著三棵連在一起的樹。
“這是你時候那到的紙團?”樂卿問道。
“就在那盆花的后面?!弊討z望著窗邊的彼岸花說道。
“是給玉清長老的?”不凡問道。
“不是,是給我的?!弊討z說道。
這紙上一個字都沒有寫,只畫了三棵樹,恰巧子憐知道這三棵象征這功德林里的那三棵樹。放紙團的人知道子憐不識字,才會畫了三棵樹,而且,那個人也知道子憐會來蓬萊閣。
“紙團上面沒有灰塵,這花也是剛剛應該是清晨剛澆過水的,侍童沒天都澆水,也沒有人發(fā)現這個紙團,說明是今天放的,而且就是不久前放的,那個人知道我回來?!弊討z說道。
“那個人為什么敢斷定你一定會發(fā)現這張紙條。”樂卿問道。
“是這彼岸花?!?p> “這花有什么古怪嗎?”不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