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混戰(zhàn)人群的阻擋,顧與笙很快便來到了祭壇處。
此時,祭壇附近。
一位黑衣染血的男人正一臉滄桑的站在祭壇前,他腳下,是數(shù)不盡的血跡。
一個個半死不活的玩家躺在地上,口中不斷的發(fā)出凄慘的哀嚎,影響異常之可憐。
血腥味入鼻,顧與笙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都這么注意了,一見到鮮血就閉眼,到底還是沒逃過命運的玩弄。
一來到祭壇附近,這濃郁的血腥味和血跡斑斑的戰(zhàn)場就映入了他的眼眶。
顧與笙能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似乎有什么東西蘇醒了。
笑容逐漸冷漠,眼神開始殘忍,瞳孔化為血色,顧與笙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流血了……”
顧與笙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取代他的是濃濃的殺意。
錚!
雙手一分,兩把華麗而詭異的銀匕便出現(xiàn)在顧與笙手中。
那銀匕一到顧與笙手中,上面密密麻麻的血絲就呈現(xiàn)了出來,仿佛這是此時的顧與笙專屬的一樣。
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顧與笙一步步走向那個站在祭壇前的男人。
唰!
銀光閃過,伴隨著優(yōu)雅的動作,顧與笙手中的銀匕快速劃出。
噗嗤!
銀匕刺入血肉,在收回的過程中帶起了一片血液。
霎時間,銀匕表面的血絲再次濃郁了一些。
聞了聞空氣中的血腥味,顧與笙口中只重復(fù)這一句話:
“流血了……”
噗嗤!
銀匕劃過,一顆被水泡的發(fā)白的腦袋被擊退了三米。
帶著腥臭,顏色發(fā)綠的液體從銀匕劃出的傷口流下,躺在地上的一位“死尸”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了身子。
“這位兄弟……”國字臉剛打算開口忽悠顧與笙,突然感到了一股突如襲來的危機感。
砰!
有一顆腦袋飛過擋下了顧與笙的銀匕。
看著離自己僅差一掌之隔的匕首,國字臉腦門上不斷有冷汗冒出。
自己可真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
身形一閃,國字臉重新與顧與笙拉開了距離。
“敬酒不吃……”
狠話未放完,顧與笙的攻擊已經(jīng)再一次的襲來了,國字臉手中黑光一閃,一個染血的文具盒就被他丟了出來。
咔嚓!
文具盒落在地上,銹跡與血痕相互襯托,蓋子自動開啟。
一縷縷的黑氣從文具盒中不斷涌出,最終在其上空匯聚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少年。
少年一出場,周圍的溫度就降了下來,顯得陰氣森森。
顧與笙可不管這些,手中刀在,殺意就在。
濃郁的殺意聚集在一起,顧與笙竟然無視了陰氣的精神壓抑,直接刺向了前方的鬼魂。
噗嗤!
這爬滿了血絲的銀匕直接洞穿了這鬼魂的胸口,仿佛這鬼魂不是魂體,而是一個擁有肉身的孩子一樣。
“怎么可能!”國字臉見此臉色唰的一聲就變了。
能傷到他鬼魂的人不是沒有,但用物理攻擊傷到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一般來說,魂體是免疫物理攻擊的呀,怎么會這樣?國字臉并不知道顧與笙手中的武器有一個殺鬼滅妖的特性。
銀匕從魂體內(nèi)抽出,這位學(xué)生的鬼魂魂體顏色似乎變淡了很多,胸口處還破了一個大洞,一絲絲的陰涼氣息從里面不斷的流出,學(xué)生鬼也越來越虛弱了。
咔嚓!
學(xué)生鬼沒有后退,而是從那銹跡與血跡共存的文具盒中摸出了一個修正帶,然后往自己魂體上一劃。
頓時,學(xué)生鬼胸口上的大洞竟然消失了,魂體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卻是在慢慢恢復(fù)。
砰!
顧與笙再次擊飛一顆不要命得向自己沖來的腦袋,他已經(jīng)無暇去管正在慢慢恢復(fù)的學(xué)生鬼了。
國字臉一臉陰沉的看著顧與笙,也不知道在權(quán)衡些什么,最終咬了咬牙,然后大手一揮將九顆腦袋都召喚了出來沖向了顧與笙,為的……只不過是爭取一點時間。
唰!
接受到國字臉的命令,第九顆腦袋也從站在祭壇邊的制服男人的腹部鉆出,撕咬著沖向了顧與笙。
在顧與笙之前,國字臉已經(jīng)找到了制服男人的弱點。
沒有攻擊力,挨打后就不能動,而且還死不了。
所以,他就讓學(xué)生鬼用鋒利的鉛筆在這制服男人腹部制造出了一個血洞,大小正好能讓一顆腦袋躲進去。
自己則是在身上抹上了鮮血,制造了傷口,偽裝成了一個半死不活的樣子躺在了制服男人附近。
每當有人過來,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那個一臉滄桑的男人,自己趁再他們不注意給他們致命一擊,積分+1,美滋滋。
可現(xiàn)在,
他似乎遇到了硬茬子。
匕首能傷鬼,戰(zhàn)斗意識驚人,
雖然可能有點神經(jīng)病,但危險程度卻是要命的。
所以,
他,要認真了。
九顆腦袋圍著顧與笙攻擊,其位置相互契合,組成了一個嚴密的陣法,將顧與笙困在了里面。
他,筑夢境四層,天師道。
顧與笙被困在這九顆腦袋組成的陣法內(nèi),那狂躁的思維竟然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
這讓在陣法外的國字臉一臉驚喜,你看看,他就知道他的陣法牛逼,
這人剛才多么瘋狂?
一到他陣法里就一哆嗦索然無味了,
這種情況他在酒店里遇到過很多次,很有經(jīng)驗。
……
祭壇邊,制服男人依舊站在那里,
他的胸口,
早已恢復(fù)。
撇過眼,他看到正在被九顆腦袋圍攻的顧與笙,他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多,看樣子是快要支撐不住了。
于是,制服男人動了。
手中白綠之光閃爍,顧與笙身上的傷口也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他將眼睛重新轉(zhuǎn)過來,開始繼續(xù)躺尸。
顧與笙旁,國字臉看到制服男人撇過眼時就感覺到了不妙。
果然,
隨著制服男人手中白綠之光不斷閃爍,他好不容易才在這瘋子身上留下的傷痕居然恢復(fù)了!
恢復(fù)了?。?!
此時此刻,國字臉想殺了那制服男人的心都走了。
他一個輔助,一個奶媽,
來玩這種死亡游戲干嘛?。?p> 不知道國字臉此時的憤怒,被圍在陣法內(nèi)的顧與笙身上有一股邪異的氣息正在逐漸積累。
突然,
這股氣息達到了一個頂峰,再也積累不了了,
顧與笙手中銀匕一晃,上面的血絲全部消失,兩把匕首再次回到了它們開始的華貴與純潔,
一絲不染的高傲。
唰!
銀光閃過,離顧與笙最近的一顆腦袋被一切兩半,一絲絲的陰氣從里面飄出,最終消散在了天地間。
顧與笙趁著一顆腦袋被自己斬破,隨即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出了陣法。
此時,
學(xué)生鬼身上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見顧與笙脫離陣法,立馬從文具盒里一模,拿出一把圓規(guī)就扎向了他。
顧與笙毫不在意,手中銀匕一抹,只聽見“咔嚓”的聲音響起,學(xué)生鬼手中的圓規(guī)也出現(xiàn)了一絲絲裂紋。
這裂紋越裂越大,最終整個圓規(guī)都碎成了渣渣。
學(xué)生鬼有些蒙,自己的武器原來還可以碎?
就在學(xué)生鬼發(fā)愣的這段時間,顧與笙已經(jīng)靠近了它。
猙!
銀匕劃過,顧與笙沒有選擇去砍學(xué)生鬼,而是將他手中的文具盒給一切兩半。
說也奇怪,顧與笙銀匕上的消失后這匕首就絲血不染了,高傲的一批。
“啊啊?。。?!”
學(xué)生鬼在顧與笙將文具盒一切兩半之時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顧與笙皺了皺眉,似乎對這種慘叫有些不待見,揮了兩下手,學(xué)生鬼的四肢就被他砍了下來。
幽藍色的魂血從傷口處不斷流出,學(xué)生鬼也倒在了地上。
“好疼……”
“八嘎!”
國字臉見到學(xué)生鬼這副模樣,氣的雙目中毛細血管都鼓出來了。
聽到國字臉的母語,顧與笙對著國字臉殘忍一笑,意思是到你了。
“流血了……”
唰唰!
銀匕劃過之處,鮮血噴灑,銀匕上卻是絲血不沾,滑順的反射著代表華麗與詭異的銀色光芒。
“啊啊啊?。。?!”
這國字臉也體會到了學(xué)生鬼的痛苦,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那樣子,
嘖嘖,
比鬼還鬼。
顧與笙沒有理會他們的痛苦,而是蹲下身子,將他們放在一起。
然后,
他在模仿。
模仿周明老板給他做兔湯時的手法,
只不過,這次,
食材變了而已。
……
祭壇早就開啟了,可這時制服男人卻不敢動了。
因為他看到他親手救起的男人,將那個折磨自己的惡魔給活生生折磨死了。
對,沒錯,就是折磨死了。
顧與笙腳下只剩下一張帶著血的人皮,和一個紅彤彤的身形物體。
十幾秒后,
那個一直在慘叫的人形物體終于不叫了,他化作了一道粒子消散了。
這讓制服男人堅定了在這繼續(xù)躺尸的想法。
國字臉活生生疼死之后,他和學(xué)生鬼體內(nèi)竄出了兩團黑色的光球,飄飄悠悠的進去了顧與笙口袋……里的玩偶內(nèi)。
小紙人坐在顧與笙肩膀上,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這個玩偶。
顧與笙并沒有傷害小紙人,小紙人也不害怕顧與笙,或者說,它從來就沒有怕過。
這個玩偶在吸收了黑色光團后身上的毛發(fā)更加亮麗了,影響更加可愛了。
這時,
顧與笙耳邊也響起了一個他現(xiàn)在聽不懂的聲音:
“叮,蝎尾刺脊猿進食2單位噩夢,修為提升!”
“叮,蝎尾刺脊猿修為提升至筑夢五層。開啟進化進度?!?p> “叮,蝎尾刺脊猿進化進度: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