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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閼

第三十一章 麻煩來了

阿閼 一樹高花 2000 2019-10-20 09:01:00

  “噗?!?p>  “噴。”

  悶笑聲響起,敘陽和排骨趴在橋欄上,笑得前仰后合,還真虧他想得出來。

  燕綏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眼里寫著迷茫:“怎么了,我說錯話了?”

  不,他沒說錯話,笑顏扁著嘴巴把扇子還給老板,扇子在愿城能有什么用。

  好不容易逮著個花錢的主兒,老板哪能放過啊,舉著扇子試圖再跟笑顏推銷:“笑顏姑娘再看看嘛,我這扇子手工很好的?!?p>  金色紗面的扇子啊,栩栩如生的刺繡,還是雙面的,拿在手上輕搖多有氣質(zhì)啊,實在不行送給大廚扇火也成啊,老板急得滿頭大汗。

  “哎呦,這不是銀川君家的公子嗎?今兒個不開店改逛夜市了?”

  涼涼的話語從身后傳來,敘陽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順著聲音就回過頭了,原來是別瘟。

  別瘟一把奪過老板手中的扇子,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冷哼一聲:“還有多少把扇子,本公子都要了?!保l不知道孟敘陽摳得要命,能膈應(yīng)他也是好的。

  敘陽和別瘟一向不對付,笑顏自然也是向著敘陽的,當(dāng)即就喝道:“我還沒說不要呢,你搶哪門子的扇子,有你這樣的嗎?”

  排骨跟著附和:“對,把扇子放下,我們家夫人還沒說她不買呢?!?p>  “夫人?就她?”,別瘟用扇子指著笑顏,張狂的笑聲響起:“幾十年才長這么一點,你家掌柜可夠急的,娶一個女娃娃當(dāng)夫人?”

  輕蔑的眼神掃過笑顏,看得笑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年紀(jì)小干他何事。

  笑顏害怕的神色落進(jìn)敘陽眼中,手背青筋暴起,敘陽最恨旁人說他娶了個女娃娃,可娶都娶了,哪容得著旁人欺負(fù)?肺里那團火燒得他喘不過氣來,指著那團扇子道:“這些扇子本公子全包了!”

  說完之后敘陽就后悔了,他肉痛啊,但說都說了,斷然沒有后悔的道理,他只得咬牙繼續(xù)了。

  乍然聽見這話,笑顏震驚地抬起頭,她沒聽錯吧?敘陽往日可是最摳的,連床被子都不舍得加,美其名曰他們不需要被子來御寒,于是她好奇地說:“全買回去做什么?扇起來凍死人了?!?p>  排骨噗嗤一聲笑了,敘陽睨了一眼,頭回用豪爽的語氣說話:“全買回去給我娘子燒火玩?!?,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呢。

  紅霞漸漸飄上雙頰,笑顏的臉紅到了耳朵根,娘子聽起來還蠻順耳的。

  “你存心和本公子作對是吧?”,別瘟道。

  敘陽哼道:“可不敢和別公子作對,我可怕死得很吶。”

  話里有話,純粹是嘲笑別瘟草菅人命,前幾日不過是個家仆做事不周到,據(jù)聞又被丟進(jìn)了霜雪河中,肉身被碾了個粉碎,再次轉(zhuǎn)世也不知是何時了。

  別瘟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面露不悅:“本公子有得是時間等,看沒人給你撐腰的時候,你還能不能這么狂?!?p>  自家姑姑正值壯年,且有得活呢,敘陽哪里會怕他威脅,裝模作樣的說:“今日不是尊皇誕辰嗎?別公子不在城主府參加宴會,卻跑來擠夜市啦?”

  正中了別瘟的心窩,別瘟是望舒王室的分支,按理說是要被邀請的,可是自打幾十年前他鬧了點事,城主府就把他革名了,他也就失了赴宴的資格。

  這么一說自然也把別瘟激怒了,別瘟怒道:“要不是因為你那個魔頭姑姑,在愿城誰拿你當(dāng)回事?”

  別瘟以為這樣就能刺激到敘陽,誰料敘陽半分也不在乎,反而反唇相譏:“我有我姑姑撐腰,在愿城沒人不敢拿我不當(dāng)回事,你倒是想有人把你當(dāng)回事,可惜家里沒人撐得住啊?!?p>  望舒王室是挺尊貴的,可尊貴的也不過就那兩三個,別瘟頂多算個旁支,身后哪有什么支撐。

  “放肆,我是望舒王室的人,區(qū)區(qū)一個君位的侄子,竟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p>  敘陽理他就怪了,眼中輕蔑愈濃:“你倒是和望舒王有關(guān)系,那你喊望舒王來給你撐腰啊?!?p>  話音剛落,周圍悶笑聲響起,望舒王和別瘟是有關(guān)系,不過是一表三千里的那種,望舒王哪有那個閑工夫來管他。

  “孟敘陽,你以為我真的治不了你嗎?”,別瘟恨恨道。

  敘陽眼睛一瞇,高抬起下巴,神情倨傲:“有膽你就來,小爺我背后有人?!?,剛碰他一根小指頭,他姑姑能弄死他!

  “你不要欺人太甚。”,寬大袖中的手緊緊攥住,別瘟眼里還算清明,孟敘陽的姑姑是銀川君。

  在巫族以實力為尊,銀川君早年又為蘼蕪宮立下汗馬功勞,這個靠山在幾萬年中絕對是堅實可靠的。

  若欺負(fù)的人是別瘟,可不叫欺人太甚,敘陽雙手抱臂,盛氣凌人:“趁著今日得空,咱倆的帳好好算一算吧。”

  排骨的手關(guān)節(jié)被捏得作響,他等這一天可等了許久了。

  “排骨?”,燕綏疑惑,看起來像是要打架啊。

  笑顏臉也拉了下來,對燕綏解釋:“在你之前有個伙計,也是被別瘟誆騙掉下了霜雪河,肉身化為齏粉?!保瑒e瘟最喜歡干的事,就是讓人自己跳霜雪河,雙手沾不上半點血腥,城主府也問罪不了。

  霜雪河的厲害之處,燕綏是親眼見識過的,城中也有河水流過,他自打知道以后,在城中行走時也是格外注意的,就怕一不小心掉下去。

  “算賬?”,別瘟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袖中的指尖微動,他薄唇輕啟:“好啊,不如湊個雙吧。”

  不好!敘陽右臂起了一層疙瘩,一道銀索飛出直逼燕綏。

  銀索沖著燕綏纏繞一圈,牢牢勒住了他的脖子。

  “搞偷襲?。 ?,敘陽破口大罵,還真不能小瞧了別瘟。

  現(xiàn)在的別瘟就像是一條毒蛇,他譏諷著:“不知這小伙計掉進(jìn)霜雪河里,還能不能再撈出來。”

  身后就是流動的霜雪河,敘陽暗叫不好,別瘟又要故技重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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