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可馨一路小跑,在張腹夢來到主樓門口,被她攔住了,“那天你說那話是什么意思?”
張腹夢想不搭理這人,尤其在落水的事情,到現(xiàn)在還懷恨在心,正想著怎么報仇,這么好的機會送上門,她怎么會錯過。
剛要有動作,突然看到客廳的角落中有一點亮光閃過。
這是....有人在抽煙。
這個時候,能在這里抽煙的人只有那人。
原本想要動手的她,很不耐煩的想要推開擋在門口的孫可馨,“讓開,我找大少爺有事?!?p> “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走。”
看到那一抹忽明忽暗的亮光,她知道有人正沖著這里走來,看著眼前的女人,有些幸災(zāi)樂禍,不過,她掩飾的很好。
“你以為自己是誰,我還等著給大少爺送重要的文件?!闭f著把手中的文件揚起。
孫可馨連看也不看,推了一下,她手中的文件嘩啦掉在地上,張腹夢著急的去撿,她一腳踩在張腹夢的手上,“俊偉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說的是表少爺?”
表少爺?
這個陌生的稱呼,讓孫可馨覺得不妥。
挪開腳,退后一步,心底涌起陣陣不安。
張腹夢撿起文件起身,“表少爺?shù)絿鈱嵙?xí)去了,你如果舍不得他,我可以把表少爺?shù)牡刂方o你?!?p> 孫可馨看到張腹夢竟然好脾氣的為她寫地址,寫完送過來的那一刻,她卻沒有接。
看向眼前的張腹夢,他們一直以來不對盤,就算是程俊偉的事情她真的知道,這一刻這么好說話是為何?
下意識的再次退后一步,“張腹夢,你是不是水鬼上身?”落水的事情,在她看來算是扯平,對張腹夢這樣的小肚雞腸的人,未必。
很不巧,她看到張腹夢的眼神變了變,尤其那看過來的方向,明顯不是自己,很有可能是......這時,聞到一股陌生的煙味,心底突然跟明鏡似的。
“你....你說什么?”
“就是那天,你把我推下水的時候說的,說什么要爬床,難道你說的那人不是徐從碩?”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是嗎,難道我得了老年癡~呆?”孫可馨說著退后,碰到一人,轉(zhuǎn)身,在看到叼著煙卷的男人,心底冷笑,果然,只有徐從碩能讓張腹夢那樣小心,不過,在他們兩人面前,她還真的不希望浪費太多的時間,至于程俊偉的事情,沒有必要從一個外人聽到什么。
看看徐從碩,再看看張腹夢,真的是蛇鼠一窩!
轉(zhuǎn)身離開。
“文件。”在孫可馨走上樓梯,他沖著張腹夢開口。
聲音醇熟,細(xì)細(xì)聽來那份淡漠的涼直接把一個人沸騰的心瞬間冷卻。
孫可馨卻是笑了。
既然想要看到我的傷疤,那就先自己揭開傷疤。
不管怎樣,她和程俊偉還有一段美好的時光,有人卻是.....連一個機會都沒有。
張腹夢愣愣的把手中的文件遞過去,親眼看到男人離開,她的心理五味雜瓶。
為什么?
她做了這么多,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看到。
反而是只要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她總是感覺到徐從碩的目光圍著孫可馨打轉(zhuǎn)。
哪怕孫可馨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哪怕她一直在努力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傻~子的緣故,可,看著前后離開的背影,她突然覺得似乎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東西,漸漸飛遠(yuǎn)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聲音,她眼底一片猙獰。
“你和表弟怎么回事?”
孫可馨腳步一停,這是質(zhì)問。
轉(zhuǎn)身,微微一笑,因為在樓梯上,她明顯高于徐從碩,有些居高臨下的看向男人,“和你有關(guān)?”
到今天,她才知道程俊偉和徐家的關(guān)系,心底的震驚,卻不能讓她表現(xiàn)太多。
“和我媽有關(guān)?!?p> 孫可馨愣住了。
難道這就是不能在周松燕跟前說起的那個親戚?
心底還沒有消化這個殘酷的事實,卻看到有人已經(jīng)從她旁邊你經(jīng)過往樓上走去。
似乎她的視線太過執(zhí)著,走了一半的某人回頭看向?qū)O可馨,幸災(zāi)樂禍的開口,“你要小心了。”
......
第二天,孫可馨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去上學(xué),走的時候,周松燕還關(guān)心的問‘是不是沒有睡好’,她都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yīng),如果不是徐子揚拉著她的手不讓離開,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離開了許久,孫可馨都在想,原來這就是程俊偉不愿意說的原因,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么恩怨,但,她卻知道周松燕從來不會提起娘家人,也不和他們有來往,只知道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原本以為這事情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有些事情,往往總會愿意讓人措手不及。
好在,孫可馨到了學(xué)校,又因為老師的幾次點名,她人也跟著清醒過來。
對程俊偉和徐家的事情,因為他暫時的離開算是把這個嚴(yán)肅的問題放下,她也可以專心做交換生之前安心的學(xué)習(xí)。
在她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眼看著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周松燕病倒了,徐子揚整天不能安靜,動不動就發(fā)脾氣,有時還會暴躁的摔東西,徐家人幾次向?qū)O可馨求救,為此,每天,孫可馨只有在徐子揚接受治療的時候,才能到學(xué)校。
因為這個,原本要作為交換生離開的她,被取消了這個資格。
聽到這個消息的這一天,孫可馨放學(xué)后,沒有如同以往回到徐家,答應(yīng)了幾個同學(xué)的邀約,到酒吧去喝酒。
第一次接觸酒,又是心情不好的時候,為此,沒有幾杯,喝的暈暈乎乎的,幾個同學(xué)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孫可馨扶著墻壁到洗手間吐酒回來時,不想,走錯了門。
推開門的那一刻,她感覺到房間太黑了,包廂的格局又是一樣的,她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搖晃的走進(jìn)去,準(zhǔn)備拿著自己的包包離開。
她沒有想到的是,手在沙發(fā)上摸索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包包,為此,她手摸索的范圍不斷擴大。
這時,秋濤、李輝均是瞪大眼睛,看向在徐從碩身上作亂的女人。
劉蘊一直在國外拓展業(yè)務(wù),很少回來,這次,在國外爭取到一個大項目,回來開慶功宴,卻不想,發(fā)生了這事。
開始,他還很是擔(dān)心,不知道一直冷心冷情的徐從碩會怎樣把這個女人丟出去,卻不想,看到這一幕。
“老大,這位是?”
“孫可馨?!鼻餄眯牡慕忉?。
他們幾個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徐從碩和徐子揚真正關(guān)系的幾個人,為此,對接下來的事情,對某人的表現(xiàn),他們很是期待。
徐從碩卻是一下子抱起女人就往外面走,絲毫不給他們機會。
李蘊連忙大聲喊,“老大,你就這么走了?!?p> 徐從碩沒有時間在乎這個,只因為被他抱著的女人一點也不安靜,在他的懷中蹭來蹭去,不但這樣,她還手到處摸,嘴里還不斷的嘀咕著,“包包呢,我的包包呢?”
一路上引來無數(shù)人的觀望,好在,沒有人敢上前。
等徐從碩把孫可馨抱著來到車?yán)锏哪且豢?,他幾乎全身都濕透了?p> 想要放下孫可馨,盡快開車離開,卻不想,這時,孫可馨竟然賴在他的懷中怎么也不肯下來,不但這樣,嘴里還不斷的念叨著‘子揚哥哥’‘俊偉’,唯獨沒有他這個人的名字。
心理惱火,想要發(fā)泄,卻是看到這個抱著他怎么也不肯松開的女人,他又狠不下心來。
最后,無奈,他只能抱著女人開車。
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開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走一半,就在他被這樣的溫柔折磨的時候,突然身子抖了一下,這時,徐從碩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快半夜十一點了,為此,他很是著急,擔(dān)心在半路上發(fā)生。
立刻飛速開車。
這期間,徐從碩幾次腦子不清醒,幾次感覺到自己的力不從心,如果不是女人一直在他懷中拱來拱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堅持下去。
好不容易回到徐家,剛停下車的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真的控制不住了,一直以來,他都習(xí)慣的事情,在這一刻,他卻是陣陣怒火。
為什么,為什么,他就不能是一個正常人。
周松燕原本就是裝病,看到都半夜十二點了,徐從碩還沒有回來,擔(dān)心有什么變故,著急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好在,整個徐家在晚上十點之后,不許任何人進(jìn)出,為此,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讓別人發(fā)現(xiàn)。
聽到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簦刂撇蛔×⒖膛艹鋈ァ?p> 在打開車門的那一刻,看到的是徐從碩,尤其是那抱著兒子怎么也不肯松開的孫可馨,她明顯愣了一下,這都十二點了,為何......心底劃過一絲激動,是她想的那樣么?
很快,她再次見識了孫可馨的威力。
醉了的孫可馨不讓除了徐從碩外的任何人砰,不但這樣,賴在徐從碩的懷中,怎么也不肯下來,不但這樣,還非讓徐從碩抱著她回家。
一來二去,周松燕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是如何艱難的抱著女人進(jìn)門。
原本以為會送到孫可馨的房間,卻不想,徐從碩竟然抱著來到自己的房間。
直到抱著孫可馨來到床~上,周松燕親眼看到兒子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兒子表情漸漸發(fā)生了變化。
她再次看了一眼時間,這已經(jīng)是凌晨半點。
這......她久久的站在原地,看著床~上相擁睡著的兩人,激動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