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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舞俑

第三十一章 師徒相見

樂舞俑 佛日娜 3578 2019-11-06 10:48:19

  馱籃山漢墓位于王莊村東的馱籃山南麓。王莊村是一座城中村,沒有耕地,只有等待拆遷的民居和孤守空巢的老人。馱籃山緊鄰寶蓮寺,遠處即是蟠桃山上觀音閣高大的身影。過了兩道架在河上的栱橋,赫然見第二道大門:徐州馱籃山漢文化遺址公園。

  馱籃山不高,但森林茂密,二號墓前,石欄桿已設,道路沒有硬化,青苔爬滿路基。兩側崖體由山石充填,鑲嵌拼合。

  趙助理攙扶身體不穩(wěn)的隊長,田松則是去攙扶他的老師哈魯德。天天跟在后面。2000多年前的盜墓人就該是順著這個方向,鑿了一個洞口,然后根據墓室建造者留下的信息找到墓口直挖下去,再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將現代需要用兩個牽引機才能吊出的封口的石頭拔出。從出了賓館就開始下起的雨現在也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南方的雨沒有雷聲的轟鳴,雨滴也沒有的一點攻擊力。軟綿綿,灰沉沉,時間一長,讓人悶的荒。此時的坡道已被灌了雨水,非常泥濘。趙助理先是勸阻,希望明后天找時間再來,可兩位老先生一定堅持下去。可憐的是趙助理,他不知道外國客人這么有個性一定要走一條道,她穿了高跟鞋!一個滑坡,她差點沒摔倒,隊長一挽手,想要來個英雄救美,沒想到他倒是先摔了一跤。后滿都是稀泥。趙助理一萬個不好意思。隊長乎著長氣說,沒關系,就當是我這個外來的掃陵人伏地祭拜了。

  天天以為下面的陰濕朝冷會給自己嚇的半死,沒想到,墓室里比起陰雨天的室外,算是干爽暖和。二號墓共十一室,面積178平方米。由墓道、甬道、耳室、前堂、后室、側室以及浴房、廁室組成。各室的屋頂做法也是頗有章法,按主次尊卑分為平頂、二面坡、四面坡、盝頂。田松進入到墓室后就脫離了群體,天天跟在后面,只見他拿著手電筒在紙上快速的描畫出整個墓室的格局,有添加了一些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認出的記號。

  一個空空的墓室,三個人競有興趣端詳了近兩個小時。兩個女孩子實屬無奈,就說站在門口等他們,好歹還能和外界通個信。天天知道這兩個小時就是他們收集材料,一個陰謀開始執(zhí)行的序曲,只是她實在看不懂,他們的眼里和心里都裝了什么。趙助理嘴就像鸚鵡一樣永遠停不下來,她又給天天講了辦公室里的一些趣聞和丑聞,天天真羨慕這些女人的八卦本領。

  “趙助理,按照行程安排,今天不是由楊所長帶隊的嗎?怎么沒見他老人家?!?p>  “說是昨天吃瓜吃壞了肚子,今天打吊瓶呢。這些領導啊,什么項目都是開頭一個歡迎儀式,一兩家重要媒體曝光,在一起吃個飯,中間的過程幾乎很少參與,最后再露個臉,握手寒暄幾句。就像今天的情況,楊所長來了也恐怕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嗯!“

  “天天,我現在的這個工作是我舅舅幫助我介紹的,再干一年我打算到國外進修,我想學美食?!?p>  “是米其林七星的那種嗎?”

  “恩恩“趙助理興奮的點頭。

  “我以前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做米其林七星,但她所修的專業(yè)確是舞蹈,平時只有我一個客人品嘗她的手藝,還是非常不錯的,可是后來她認識了一個富家子弟就結婚了,再過幾個月,孩子都出生了呢!“

  “趙,天天結束了。我們可以出發(fā)了“隊長發(fā)出讓人及其喜悅得聲音。

  “難道是這位老爺子從墓地里撿到什么寶貝了嗎?”趙助理自言自語

  可能吧,天天心情有些沉重。他們就在面前搗鬼,可她硬是什么都看不明白,就像是一個外國人在你面前比活,憋得他臉紅脖子粗,你硬是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么,因為語言不同。她大腦里知識的匱乏就是語言障礙。

  三個人非常疲乏,回到賓館就自回自己的屋子里了。天天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差點沒嚇昏過去。自己的床上和衣躺著一個人。孟天天立刻平穩(wěn)住自己的呼吸,舉著手機的攝像頭對準床上的小偷,悄聲走過去,越近越熟悉,這不是董睿的衣服嗎!孟天天為了證實她的判斷,手機對準了她的臉。董睿卻是像死人一樣,毫無表情,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天花板。孟天天的心臟要跳出來了。是死死活!她用手指試觸董睿的呼吸,沒有呼吸!孟天天就要大叫,這時董睿一把把孟天天抓倒抱近自己的懷里。

  “原來你沒死,放手!“孟天天激動地說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現在卻讓我放手?”

  “放手,臭流氓,再不放手,我就武力了!”孟天天被董睿抓的生疼,他不但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反倒將天天壓在自己的身下。他的臉色羞赧通紅,嘴唇卻越將越低。就在這時房間內的電話鈴聲想起。董睿不情愿的放開天天。讓他接電話。

  “天天,晚餐我們想去附近的一家面館,聽說味道不錯,你愿意加入我們嗎?“田松打來的電話

  天天有些不好意思,作為中國人她沒有任何推薦,反倒是客人邀請她。

  “不了田松,我的胃不是很舒服,晚餐在房間里解決了。祝你們享受晚餐,明天見!”

  天天放下電話,董睿還要靠近她。天天一臉嚴肅的豎起的手掌制止他

  “董睿,這樣我會生氣,而且會很傷心”

  “為什么!?”董睿不解

  “第一,你不是我的男朋友,不但不是我的男朋友,你還是一個雙性戀,我不能接受?!?p>  “第二,你究竟是誰,我不清楚?“

  董睿更加糊涂了

  “什么雙性戀?誰和你說我是雙性戀?”

  “那天晚上我都看到了,你帶回來的男生“

  “原來你沒睡!那個男生不是你想的那樣“董睿想要笑卻帶著委屈

  “什么樣?我已經聽到了你們親熱的聲音!“

  董睿回憶當天的情形,他給戰(zhàn)友用藥時,他其確實發(fā)出了難忍的叫聲,為了不吵醒天天,他特意將聲音壓最低,在門外的孟天天就把它想象成了…董睿大笑

  “天天,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是現在我還不能和你解釋。”

  “你不必解釋”天天氣氛地說

  “天天,你剛才說你不知道我是誰?這是什么意思?”董睿說這句時有點緊張。

  天天后悔自己一時心急,就說漏了嘴。

  “沒有啦!“兩個人都不說話,悶聲了2分鐘

  “董睿,你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因為你說需要盡快見到我,所以我馬不停蹄的就來了!”

  “坐了你舅舅的私人飛機嗎?“天天諷刺地說”從L城直接到徐州?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們下榻的賓館?“

  “別像審問一個壞人審問我可不可以?你說你病了,說你哪里病了?“

  “我的確是病了,還找了一個不是一個中醫(yī)的中醫(yī)?,F在就帶你去看他?!懊咸焯熘朗虏灰诉t

  董睿隱約感到了什么,卻什么也沒問,換了一套衣服,為了不引旁人起疑就一前一后出了門,孟天天一看時間恐怕老先生現在已經離開了辦公室,就打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是吳子旭。

  “天天師妹,師傅晚餐去了,遛彎回來后也要一個小時呢,你先過來吧”

  “電話里的人是誰?為什么叫你師妹?“

  “到了那你就知道了?!疤焯炜粗巴鉀]有看董睿,大概還在對他剛才粗魯的行為生氣。

  董??粗@線路有些熟悉,當出租車聽到研究所前他看著房子噗呲一笑。

  “笑什么?神經病?!睆囊灰娒娴浆F在天天沒給過他好臉色。

  “我笑的是,那個給我家天天治病的醫(yī)生能開一間這么大的診所?!?p>  吳子旭開了門,天天想要為兩人做個介紹,不料董睿主動上前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董睿!”在一旁埋頭整理檔案的司空宇聽著名字立刻抬起頭,眼神瞟向這個并不存在的人。

  吳子旭昨天回去間休,并不知道這檔子事,高興的伸出手去,這一伸不要緊,疼痛從指尖通過扭曲的身體傳到嘴邊“我叫吳子旭!“

  董睿這個下馬威開的好,接下來的吳子旭對這個不速之客服服帖帖畢恭畢敬。確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司空宇看出了苗頭,借故外出晚餐就從后門離開了。

  出了門他立刻去了平時師傅總會去的湯包店,說孟天天帶董睿來了,還給了二師弟一個下馬威。

  楊茲鳴聽了,擦凈嘴巴結了帳出了門。

  研究所里,吳子旭將二位請進里間就忙自己的去了。董睿坐下后就一直盯著孟天天看。夢天天被看的不耐煩,瞪著眼睛說“你再看我,我把你眼睛挖出來?!闭f完這話兩人噗呲一笑,這么野蠻的話大概是孟天天幾年前常用的句子。在這個年齡這個時候說出的確讓人好笑。

  兩人望著彼此,曾經的溫存突然回到兩人之間,董睿的眼里帶著無限的溫柔。天天似有種想要靠近他懷里的錯覺。但很快這種錯覺就被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

  進來的正是楊茲明。董??粗矍暗墓嗜耍酒?,親切的展開了雙臂。但突然想起楊先生是不認識這張臉的,便縮回胳膊只留一只右手在空中。

  “您好,前輩,我是天天的室友,董睿。”

  天天忙解釋道“他是我召來的租客,您可別誤會了“

  楊茲明要真是自己父親的摯友,這層關系可是要解釋清楚的

  楊先生坐到主人的位置上,然后叫吳子旭備茶

  “聽天天說你是魯鼎銘的外甥?!?p>  “是的”

  “我也在米國生活多年和魯鼎銘結交多年,可從沒聽說他有妹妹呢?!?p>  “是同父異母的妹妹,說起來我的母親是姥爺的私生子,對于有門有臉的家庭不好向外人說,但現在社會開放,所以公開也就沒什么了?!?p>  “你的母親現在也在米國嗎?“

  這時吳子旭送茶進來,談話暫停

  “楊先生,我有一個親戚10來年前在徐州工作過一段時間,工作內容和您這里差不多呢,也是整理文物檔案,說出來也許您還認識呢?!岸2黹_了話題

  “他叫什么名字“

  董睿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看起來23,4歲的樣子,生的及其俊俏,尤其是那一對透著智慧和專注的眼睛特別吸引人的注意。這顏值,若是在演藝圈,不捧紅都難呢。

  “都是董家的人,這顏值可是天地差別呢!“天天調侃道

  董睿沒有生氣,反倒有些無奈。

  楊茲鳴拿過照片。吃驚的看著上面的人,再看看面前這個身形有些熟悉的董睿,內心跌宕起伏。不一會他摘下眼鏡把司空宇叫進來吩咐說“你現在手里的檔案有一些需要摘抄目錄讓天天來幫你。天天我有些話要和董先生私人談。還吩咐宇兒,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可以進來”

  天天糊里糊涂的跟著司空宇出去了,就像回到兒時,父親經常這樣把自己趕出去要和客戶密談一樣。

  “你是…”

  “沒錯,師傅,我是昱辰“董睿突然站里,挺直身子在楊茲鳴面前低下了頭。

  楊茲鳴慢慢得從座位上起身,走到董睿面前將他緊緊抱住,就像多年未見得父子,兩個人痛哭流涕,卻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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