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梟的緊張樣子,張琰很辰巳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情,兩個人都瞬間進(jìn)入了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緊張狀態(tài),然而一拐進(jìn)巷子里才赫然發(fā)現(xiàn),夜梟正站在巷子口的一個燒烤攤位前,一臉迫不及待表情。
燒烤攤主手里的各抓著幾串肉串,在面前的碳爐子上烤的滋滋冒油?;椟S的燈光之下,肉串也泛著金色的光澤。
張琰很少會吃這種路邊攤,因為在初中的時候他曾經(jīng)和同學(xué)吃過一次,整整拉了一星期才活過來。
從那以后,路邊攤就成了他的禁忌。
但是目前看來,夜梟好像是非常樂衷于此道的人。
而且還一臉很想和張琰辰巳分享的興奮表情。
“快來,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人間美味?!币箺n招手。
辰巳嘆了口氣,看來剛才也以為是夜梟發(fā)現(xiàn)了什么情況,以為沖進(jìn)巷子之后二話不說就是干,結(jié)果.......
“先來五十串?!币箺n說著,將一張鈔票隔著爐子遞到了老板的手里。
張琰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夜梟的時候,他好像手里就拿著羊肉串來著。
好吧,果然是這樣。
和辰巳對視了一眼,辰巳無奈地聳了聳肩,相比張琰,他肯定是更加了解夜梟的人,所以釋放的也就更快一些。
“吃燒烤總比打架好?!背剿日f了一句,緩步朝燒烤攤兒走去。
攤位不大,旁邊擺著三張小桌子和若干塑料凳子,看得出來今天的生意不是很好,三張桌子都是空空如也,貌似壓根就沒開張的樣子。
三人圍坐,等待肉串上桌。
“任務(wù)期間不能喝酒,你倆聽見沒!”夜梟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兩人蛋疼,要是沒有你,怕是連燒烤都不會吃吧。
裝Z!
“組長,你的傷怎么樣了?”張琰指了指夜梟的肚子,問道。
“沒事了,皮糙肉厚?!?p> 夜梟說著,從身后拎過來一瓶啤酒,起開。
不是說不能喝酒的嗎.......
和辰巳對視了一眼,辰巳又無奈地聳了聳肩。
冬天在北方喝啤酒是很有說道的,要區(qū)分開常溫和冰鎮(zhèn)兩種情況。冰鎮(zhèn)的,那就是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涼的,開瓶即飲那種。
而常溫的,就是放在室外,帶冰碴兒,或者干脆凍成一坨那種。
夜梟喝的這個就是“常溫”的,因為那個啤酒箱子就放在他身后,已經(jīng)在寒風(fēng)中吹了好幾個小時了。
夜梟一口氣干掉大半瓶,發(fā)出了一聲滿意的聲音,然后看了看對面的張琰和辰巳,眨了眨眼睛,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于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匯報一下下午的情況?!?p> 哦吼,您還記得現(xiàn)在是在工作,真是可喜可賀。
“我和張琰在地鐵站盯了一下午,沒有任何異常?!背剿日f道。
張琰配合地點了點頭,這里他最小,所以就跟著點頭就行了。
夜梟又喝了一口,說道:“你確定?”
辰巳:“???”
哪里有遺漏?
看了看張琰,張琰也在回想,貌似確實是很平靜的一下午,雖然人不少,但是沒有什么不正常的。
這時候,老板把一大把五十串肉串送了過來。
肉串滴著油,被放在一個金屬托盤里,表面散發(fā)著淡淡的白霧,由于太冷,剛剛出鍋的肉串,表面的油脂就已經(jīng)開始逐漸凝固。
夜梟拿起一串在嘴邊一擼,擼下一塊,咀嚼著品嘗著滋味,雙眼微瞇,一副陶醉的表情。
吧唧夠了,夜梟對著老板豎起了大指,吼道:“就是這個味兒!”
一臉老實的老板一邊用圍裙擦著手,一邊嘿嘿笑著附和著。
張琰看了看這位老板,大概五十歲左右的年紀(jì),微胖,地中海發(fā)型,臉上滿是生活所留下的滄桑。
突然間,張琰在這個老板身上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下意識看了看辰巳,發(fā)現(xiàn)辰巳也是皺起了眉頭。
確認(rèn)過眼神,這不是正常人。
相比之下,夜梟倒是很沉穩(wěn),依舊是一臉吃過肉串之后幸福的表情,問道:“老板,認(rèn)識這么久了,都沒問過您,貴姓???”
“哦哦,免貴姓趙,趙子龍的趙?!?p> 張琰撇撇嘴,心說那還能姓奶罩的罩嗎?
“這大冬天的還出來擺攤,挺辛苦啊。”夜梟繼續(xù)說道,同時還招呼張琰和辰巳也趕緊趁熱吃。
“沒有沒有?!崩习逶俣刃Φ溃骸岸焐馍伲眠^?!?p> 夜梟贊同地點點頭:“確實,不用像夏天那么熬?!?p> 沉吟了片刻,夜梟又說道:“哎,老板,我突然想起來件事兒啊?!?p> 老板本來都要轉(zhuǎn)身走了,結(jié)果聽了這話又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等待著夜梟繼續(xù)往下說。
夜梟歪頭看了看老板身后的那個移動燒烤攤兒,說道:“我記得之前有個幫忙的小伙計來著,就那個,不高不矮,留這個蘑菇頭的小家伙?!?p> 聞言,張琰和辰巳都捕捉到了話題中的一絲不尋常,貌似這就是燒烤攤兒老板身上那股淡淡陰氣的來源。
“啊,那小子上學(xué)去了。”老板隨口說道,說完,竟是轉(zhuǎn)身直接走了,像是不想再和夜梟聊下去了一樣。
等老板走遠(yuǎn)了之后,張琰低聲問道:“組長,什么情況?”
“你們都看出來了還問個啥?!币箺n發(fā)了個白眼。
“我們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絲絲陰氣,這并不能代表什么吧?!背剿日f道。
對于辰巳的這種反應(yīng),夜梟似乎很不滿意,吧唧著流油的嘴,灌了口啤酒,說道:“辰巳啊,你跟了我多久了。”
這種只有在黑幫老大鏟除身邊奸細(xì)之前才會說的話,讓辰巳和張琰感到了一絲驚恐。
畢竟夜梟這樣的外表,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多數(shù)人都不會認(rèn)為他是什么好人。
辰巳沒有回答夜梟的問題,而是仔細(xì)思考了一下,又仔細(xì)檢查了一遍身邊,但是很遺憾,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組長,對不起,我真的沒發(fā)現(xiàn)?!?p> “笨!”
說著,夜梟把手中瓶子里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后站起身神來,眼望不遠(yuǎn)處的燒烤攤老板,說道:“看好了啊,我來告訴你哪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