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途之上,蘇陽一邊帶路一邊言道:“也不知我那女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終日守著一只大猿猴。我看露宿野外,也不是長久之計,就派人在此地安下了營帳,我問她何時能回家,她卻說要等總把頭醒來,確定無性命之虞才可。我讓她把話說個明白,她卻含含糊糊的說不出個所以然。老夫心想,既然,關(guān)系著我未來女婿的性命,就由著她去吧。大不了,等我的乘龍快婿傷愈,我們再打道回府?!?p> 古沐琳和周繼祖小小的吃驚了一下,心里念道:原來,費英東已和蘇如煙訂下婚約了。
周繼祖滿臉堆笑,對著蘇陽道:“老前輩,要是他們近期成親,我也要來喝喜酒的,我酒量大,你得多準(zhǔn)備好酒才是?!?p> 蘇陽聽到這話,哈哈大笑:“這位公子放心,酒水管夠?!?p> 形孤無心聽這些,問道:“老英雄,還有多遠(yuǎn)?”
蘇陽一指前方,說道:“那個帳篷是如煙的,大猿猴不肯進(jìn)帳,每天在帳外守著?!?p> 四人一看,果然有一只白色的猿猴蹲在了大帳之旁,它雙手垂地,坐在草地上??吹接腥俗邅恚谥小班秽弧钡慕辛似饋?。它這一叫,把如煙也引了出來,頓時發(fā)現(xiàn)了形孤四人。
古沐琳看到猿猴,納悶道:“怎么幾日不見,這猿猴又長大了不少?!?p> 這時天黑,周繼祖只看到了白蒙蒙的一片,他加快了腳步,沒和如煙打招呼,而是徑直走向了大猿身邊,他像是丟了魂一樣,直勾勾的朝著猿猴而去。
說來也怪,除了如煙,這白猿見了別人都是敵意十足,可今朝發(fā)現(xiàn)了周繼祖上前,竟沒有惱怒,而是和他四目相對,一人一猿,臉對著臉,互相端詳了起來。
形孤和額亦都、古沐琳也見到了大猿,可沒敢近前,而是來到如煙處,幾人互相問好之后,如煙便問道:“總把頭可好?”
蘇陽假裝教導(dǎo)女兒:“如煙,怎么能讓客人在外講話,快把大家請進(jìn)帳內(nèi)?!?p> 蘇寨主急忙道是,將三人請進(jìn)了帳內(nèi),然后看到了周繼祖和大猿面面相對,他認(rèn)出了周繼祖后,道:“原來是搜神門的周宗主駕到,如煙有失遠(yuǎn)迎,快快帳內(nèi)請座?!?p> 額亦都也發(fā)現(xiàn)了周繼祖行為怪異,大聲吆喝道:“我說周大哥,你和這怪物怎么互相瞪起眼來了?”
周繼祖似乎是沒聽到,額亦都和如煙叫了他好幾聲,這才回過神來,他若有所思的走進(jìn)了帳篷,口中默默念道:“不可思議。”
幾人雖見他反常,可心中都掛念著英東傷勢,落座之后,形孤便將英東用藥無效,周繼祖神功不靈之事,道了出來。蘇如煙越聽越著急,她慌忙的站了起來,言道:“如煙就怕出現(xiàn)這種局面,莫大哥,請你趕緊將總把頭抬到此地,我自有辦法救他?!?p> 在座之人一聽,腦中茫茫,古沐琳問道:“蘇寨主,如今總把頭傷勢沉重,李天通等大夫都守在身邊,要是輕易翻動,恐路上顛簸受累,再加速了他的傷勢。你若是有辦法醫(yī)治,就馬上隨我們進(jìn)城吧,何必再多此一舉,讓盟主在路上受苦,到此醫(yī)治?”
其余幾人都贊同古沐琳所言,形孤也問道:“如果,非要英東到此才能治療,就請古寨主講個明白。”
蘇陽也勸道:“乖女兒,不僅是我,其他人也都看得出,你對我這未來女婿是最關(guān)心的,誰也沒有你現(xiàn)在焦急。可是,你總得說出個一、二、三來。俗話說,事無不可對人言,輕易挪動總把頭的病體,可不是件小事,咱們也得對其他寨主做交代呀?!?p> 如煙在一旁,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心中擔(dān)心英東,可又沒辦法說出猿血之事,其中顧忌甚多。
比如,若是有人知道了猿血妙用,勢必引來眾人覬覦,這便是將小猴子置于了險地;猿血之事,也會牽出渾天訣的秘密、隱患等事,介時武侯門的秘密,將暴露于天下。這些,還只是表面的麻煩,倘若靈猿秘密,一旦外泄,有武功高強(qiáng)的歹人得手后,那么江湖之中,又將多了一個暴虐的魔頭。
如煙氣急敗壞的喊道:“我就問你們,你信不信我?我會害自己未來的丈夫么?事不宜遲,快快將費英東送來,要是救不活他,我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