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每次生命垂危時,紅繩才會自行運(yùn)轉(zhuǎn),所以她猜測紅繩內(nèi)的靈氣應(yīng)該是只有在她生命垂危時,才會自主把靈氣融入她的體內(nèi)。
那么除了那個無名功法,她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原因了,她心中驚疑的想到,無名功法果然很詭異,心中決定以后能換功法時一定要換個功法。
突然白謠聽到一聲慘叫,她抬頭看到丁常又被范一凡一拳打到,狠狠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丁常十分狼狽不堪,渾身顫抖著,滿臉都是淤青,唇角還留著鮮血。
范一凡也好不到哪去,身上都是劍傷,不過沒有致命傷,比丁常好多了。
他看著范一凡又朝他走來,突然開始痛苦起來,“范大哥,我們一個村子的人,現(xiàn)在就剩我們兩個人了,你忍心嗎,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你饒了我這次,以后..以后我都聽你的?!?p> 范一凡聽到丁常的話,腳步一頓,他沉默的看著丁常,許久,緊握的拳頭緩緩放開,對著丁常道,“你走吧?!?p> 丁常聽到此話,面上剛剛浮現(xiàn)的驚喜之色消失。
他面無表情的緩慢的站起身來,瞥了眼蘇越和白謠,“這兩個就讓給你吧,后會無期。”
說著,便一瘸一拐的轉(zhuǎn)身離去。
蘇越看著丁常的背影,眼眸微瞇,他身影一閃,已站在他的背后,輕輕嗤笑了一聲。
白謠眼前一花,已經(jīng)看到蘇越站在丁常的,渾身上下再無絲毫的掩飾,心中便是咯噔一聲。
她狠狠的閉了下眼睛,表情恢復(fù)了平靜,丁常出手狠辣,如果真是被他用什么手段,靈力不能用,結(jié)果便只能是任他為所欲為。
這就是修真世界么,有人的地方便會有欲望,修士又與凡人有什么區(qū)別呢,只不過修士更加強(qiáng)大罷了。
范一凡看著蘇越極快的身影,表情錯愕,身影一動,同時大聲道,“丁常,小心,他沒中鎖靈香?!?p> 白謠聽到此話,心中念想一轉(zhuǎn),鎖靈香,聽字面的意思應(yīng)該是鎖靈的意思,果然是丁常做了什么手腳么,這么想來被他坑害的人肯定不少,可惜他這次遇到了蘇越。
蘇越聽到范一凡的聲音轉(zhuǎn)頭,他身后的丁常,身影轟然倒地,倒在地上的丁常,鮮血隨著他的倒地,噴灑在空中,不斷的從他的脖頸出流出。
丁常眼睛瞪大,眼中有淚水流出,他看著范一凡嘴唇微動,卻只發(fā)出來珂珂的聲音,片刻,便不再有任何生機(jī)。
范一凡看著倒地的丁常,表情猛然變化,他周身氣勢變化,抬頭直視蘇越,“你殺了他。”
蘇越看著眼前氣勢變化的范一凡,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芒,“果然是個蠢貨。”
“奪人資源,無異于殺人父母?!碧K越冷道。
范一凡氣勢不變,依然重復(fù)著,“你殺了他?!?p> 蘇越聽到此話,表情一變,他靜靜的看著范一凡良久,唇角一勾,聲音變的殘忍,“是,我殺了他?!?p> 范一凡直勾勾的盯著蘇越,許久,他散掉身上的氣勢,表情復(fù)雜,聲音堅(jiān)定道,“現(xiàn)在,我打不過你,總有一天,我一定也會殺了你?!?p> 說罷,他身影一動,轉(zhuǎn)身離去。
蘇越看著范一凡離去的身影,沒有追上去,漆黑的眼眸仿佛有沉重的迷霧般,無法化開。
白謠也看著范一凡的身影,心中只覺有些難過,丁常說他蠢,她卻覺得范一凡心志堅(jiān)定,有情有義,丁常這么對他,他卻一直記得這份情誼。
“走。”蘇越撿起丁常的儲物袋,轉(zhuǎn)身對白謠道。
白謠跟著蘇越,兩人又回到了遇到丁常的地方,期間蘇越一直沒有說什么,只是面色一直有些冷峻,眉間陰郁之色更濃。
白謠看著蘇越回來后,便開始盤膝修煉的身影,莫名覺得他的身影如此孤獨(dú)和悲傷,也許,蘇越也曾遇到過什么另他悲痛的事情,因此他才沒有去追范一凡,而是放過他。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天色微亮之時,白謠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蘇越周身不再似昨夜般那么陰郁,而是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她笑著開口,“師兄,早上好?!?p> 蘇越看著她的笑,面上一怔,瞥了她一眼,沒有理她。
兩人啟程,又是一路疾馳,三日后。
白謠遙遙看著遠(yuǎn)方一片被靈氣濃郁所環(huán)繞的城鎮(zhèn),心中明悟,這就是西桐城。
還未靠近西桐城,白謠已經(jīng)能感覺到它的繁華,天空中不斷有道道光芒劃過天空,路上也開始不斷有與他們像似的馬匹駛過。
片刻后,二人來城門口下,白謠有些呆愣的看著城門口處長長的隊(duì)伍,原來修士這么多么。
蘇越看著白謠一臉呆滯的表情,拍了下她的頭,嗤笑道,“走。”
“師兄,原來修士這么多?!卑字{還是有些愣愣的。
蘇越?jīng)]回她,白謠身后站的一位修士,聽到她的聲音道,“道友,難道不是準(zhǔn)備進(jìn)西桐山?”
西桐山?白謠表情又是一怔,轉(zhuǎn)過頭,她表情著些好奇看著面前的修士,接著搖了搖頭。
她身后的修士年歲不大,是一名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
這名少年身著青衫,長發(fā)烏黑柔細(xì),氣息十分干凈,腰身纖細(xì),面容線條柔和,濃密的睫毛下,一雙清澈的眼眸,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出琉璃般的色澤。
他看著白謠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輕咳一聲道,“三年前,西桐山不知為何,突然靈氣異常濃郁起來,這個你知道吧?!?p> 他看著白謠還是搖頭,表情奇怪,他瞥了眼蘇越,語氣有些不好道,“你師兄沒跟你說過?”
白謠轉(zhuǎn)頭看了眼蘇越的背影,小聲說道,“師兄也不知道,我們很久沒有出來過了。”
身后的修士露出恍然之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原來,你們是隱世之修啊,那倒不奇怪了,畢竟也是最近才發(fā)生的事?!?p> 他頓了一下,面上帶著懼色道,“三年前的一日,不知為何,西桐山突然靈氣濃郁異常,修士根本無法承受的濃郁靈氣,西桐山上的一個宗門迷伍宗,也許是因?yàn)殪`氣的變化,一夜之間他們宗門之人,除了本就不在西桐山的弟子,那天之后,再也沒人見過他們宗門的人?!?p> 白謠聽著他的說,面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也沒有消息,不過聽說,那之后,各大宗門皆前往此處,聽說耗費(fèi)多時,才終于尋到了一處靈氣略微稀薄的可以進(jìn)入西桐山的辦法?!彼f著,面帶嘲諷道,“宗門子弟愛惜羽毛,因此廣散消息,召集散修,說是此次首批進(jìn)入修士,所得資源均為個人所得,這是拿我們探路呢,不過修行本就不易,資源太過稀缺,所以前來此處的修士甚多。”
白謠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奇怪道,“那為何都來西桐城了,怎么沒去西桐山?”
這位修士一笑,“三個月后,才會開放,現(xiàn)在時間未到,而西桐城是離此次西桐山入口最近的地方,所以大家都來到這里,等待西桐山開放。”
白謠點(diǎn)頭表示明白,她對著身后的修士微微一笑,“謝謝你?!?p> 她面前的道士看著她的笑容,微微恍神,隨后擺了下手,不再理她。
白謠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有些修士并沒有排隊(duì),便能隨意進(jìn)出,便有些好奇的問道,“師兄,為何他們不要在此處排隊(duì)?”
蘇越?jīng)]有回頭,只是道了一句,“城內(nèi)有陣法,擁有出入陣法的令牌才能在城內(nèi)隨意進(jìn)出?!?p> 說話間,很快輪到了他們。
白謠看著城門口的修士,身著一件白袍,腰間系著一塊玉牌,上面寫著伏靈二字,這就是蘇越曾提過的伏靈宗吧。
城門口的修士立在一個桌子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蘇越道,“名字,門派,修為?!?p> “林默,暗玄門,練氣七層?!碧K越答道。
白謠聽到蘇越說的話,心中有些疑惑,前幾天也是如此,蘇越為何要隱藏真實(shí)姓名。
而且連她的名字也改了,明明她只是個剛剛踏上修真之路的人,會有什么讓蘇越如此顧忌的地方呢。
她仔細(xì)的想了想,她與蘇越的交集只有在西十鎮(zhèn)時發(fā)生的事情了,會和這個有關(guān)嗎。
城門修士聽到蘇越的回答,上下打量了下蘇越,年齡如此年輕,修為已是練氣七層,資質(zhì)倒是不錯,他對蘇越點(diǎn)頭笑了下道,“城內(nèi)禁止打斗,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直接趕出城外?!?p> 蘇越笑著點(diǎn)頭。
白謠看著城門修士伸手在桌子上一個等桌的長方形玉石上輕輕一拂,幾個呼吸間,玉石上出現(xiàn)了一個木制的牌子,城門修士把牌子遞給蘇越。
蘇越接過牌子,給了修士兩塊靈石道,“道友,這是我?guī)熋冒撞?,練氣一層?!?p> 城門修士抬頭看了眼白謠,在玉石一拂,接著他把木制牌子扔給了白謠。
白謠伸手接過,和蘇越往城門內(nèi)走去,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木制牌子,上面一面寫白茶二字,一面寫著練氣一層,整個木牌都散發(fā)著微弱的靈氣。
路過城門時,白謠只覺自己好像穿過了一層極薄的紗,這就是陣法么。
她進(jìn)入城內(nèi)后,控制不住的深深吸了口氣,好濃郁的靈氣,她內(nèi)心有控制不住的沖動,想直接盤膝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