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蕭翊的真實(shí)想法
蕭翊實(shí)在躲不過薛繁織認(rèn)真而又執(zhí)著的目光攻擊。
他突然問道:“你是不是真的希望我撒手不管你???”所以才會對主公咄咄逼人揭短。
薛繁織:“……”
薛繁織立即換做一副笑臉道:“主公,我稍后給您斟茶!”
斟茶就完事了?
蕭翊指著薛繁織的床鋪問道:“你覺得,會不會有蚊子!”
薛繁織努力平息怒意,擠出笑容道:“我覺得,肯定會有蚊子,不然主公怎么會看見呢?看見了就是有,主公也不瞎!”
怎么夸的這么別扭?
但好歹這人是認(rèn)錯了。
蕭翊這才稍稍滿意,點(diǎn)頭道:“我有些餓了!”
薛繁織看看外面黑洞洞的天,她可沒有小廚房啊,她咬牙道:“我去給殿下點(diǎn)!”
蕭翊晃著手指一臉淺笑道:“不不不,我想吃你親手做的!”
“我不會!”
蕭翊知道薛繁織會,心想還是沒服氣啊,他也不點(diǎn)破,道:“那你就做你不會的,反正你怎么做,我都吃!”
薛繁織:“……”
薛繁織再回來的時候,身后還跟著紅蓮和紅綃,那是半個時辰之后了,而且他們手里都提著夜宵。
蕭翊眼看薛繁織拿出兩碗北方的燴面,上面潑了紅油和新鮮蔬菜,還切了大塊的肉,葷素搭配,紅綠相間十分實(shí)惠。
對,薛繁織就是個實(shí)惠的人,上輩子她給他做的吃食都是非常實(shí)惠的,這確實(shí)是她的風(fēng)格。
蕭翊嘴角慢慢勾起來,這個死丫頭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起碼沒有糊弄她。
薛繁織本來想找廚娘糊弄糊弄蕭翊的,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所以只能自己親自動手。
放好了夜宵,薛繁織給紅綃和紅蓮使眼色,讓二人出去。
紅綃從來都是乖巧的,紅蓮就有些刺頭,她擔(dān)心蕭翊接著天氣的原因賴著不走,畢竟他們這些貴人哦,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呢。
她就提醒蕭翊道:“蓑衣奴婢已經(jīng)給殿下找出來了,還有防水的風(fēng)燈,殿下走的時候會很方便!”
蕭翊對婢女沒興趣,看薛繁織不攔著紅蓮,就知道她也這么想自己,他到是真沒想過成婚之前留宿,可既然別人覺得自己是小人,哼哼,干什么空擔(dān)了罪名???
蕭翊看著薛繁織:“今晚我就住這了!”
他光風(fēng)霽月一般的人物,語氣認(rèn)真,誰敢覺得他是開玩笑。
薛繁織臉一紅,皺眉道:“殿下你說什么呢?”
蕭翊指著兩個婢女,語氣意外的道:“你難道沒跟他們說嗎?”
“說什么?!”
蕭翊也不點(diǎn)明白,笑道:“沒說就算了,咱們知道就行!”
他笑的曖昧,之后就低下頭去吃面。
好像他們兩個有什么難以啟齒的約定一樣,她到底說了什么?!
薛繁織眼看兩個婢女看自己的目光帶著不信任,她忙道:“我沒有,你們不要胡思亂想?。∥艺娴氖裁炊紱]跟殿下說。”
紅綃心想別人家的娘子讓人放心,自己家的娘子傻乎乎的,不太放心呢?
紅蓮表情更質(zhì)疑。
薛繁織:“……”
薛繁織沒好眼神的看著蕭翊,看蕭翊不理自己,他搶過蕭翊吃的碗面:“殿下真的要壞我名聲嗎?”
蕭翊看薛繁織眼睛紅了,知道自己這次太過了,忙對紅綃和紅蓮道;“我和你家主子有重要事情要商量,我稍后就走!”
又加了句:“不管雨停不停!”
紅綃和紅蓮知道二人有話要說,識趣的退下去。
這回屋子靜下來,薛繁織看蕭翊囫圇吃完了面條,問道;“殿下這回可以說了吧?您到底為什么而來???”
蕭翊早就想好了借口,道:“確實(shí)是我故意讓你看見秦簡羽的,因?yàn)槲也幌胱屇慊畛梢粋€傻子,我從來不用傻瓜當(dāng)門客。當(dāng)然,我怕你看不透,所以特意過來再告訴你一聲!”
薛繁織皺眉,為什么總被人說傻瓜傻瓜的,她卻不怎么生氣?
可能自己上輩子確實(shí)太傻瓜了。
薛繁織問道:“殿下還沒告訴我,您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蕭翊借口更多,隨便找一個:“我是男人,在外面行走什么事情聽不到,姓秦的和孔家姑娘的事情,可能也就你內(nèi)宅婦人不止,剩下的大家都知道!”
竟然都人盡皆知了,說明秦簡羽根本不在意自己知道,為何不在意,看自己好欺負(fù)唄。
可是這種事她怎么會不計較?簡直是欺人太甚。
薛繁織目光狠厲起來。
蕭翊見了心中暗笑,如果不讓這丫頭討厭秦簡羽,他不是白忙活了嗎?
蕭翊又道:“當(dāng)然,我如此幫你,肯定是有目的的,我記得當(dāng)時我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現(xiàn)在這個條件我想好了,你的婚嫁,我來做主!”
“不行!”薛繁織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開玩笑,如果他讓她嫁給他怎么辦?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但是怕蕭翊生氣,薛繁織補(bǔ)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父母靠不住,以后自然有祖母給我拿主意,這件事不能聽您的!”
蕭翊道:“那你自己說吧,能給我換來什么價值!?”
“我能助殿下登上皇位!”
蕭翊就知道她會這么說,因?yàn)橹八屯嘎督o他,說太子已經(jīng)病重了。
沒人知道,重生一次,這輩子,他再也不想當(dāng)什么勞什子的皇帝了。
人人都覺得位高權(quán)重好,上輩子他也這么以為,可是直到聽到薛繁織死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
他最大的理想就是收復(fù)山河,可別說做起來阻力重重,就說阿織死了,他就算收復(fù)了河山與誰分享喜悅呢?難道和利欲熏心的文嫻嗎?
還是毒蛇德妃?
要跟他們恩恩愛愛的,讓他們享受自己打下來的一切嗎?
不能,他的所有美好只想給憨厚的阿織。
可是只要當(dāng)上皇帝,就會身不由己。
上輩子自己如果不是皇帝,就不怕沒兒子,也就不用看著阿織傷心還一個一個女人的接進(jìn)宮。
阿織本來那么快樂一個人,就因?yàn)檫@種事情,都變得抑郁不愛說笑。
為什么啊?
既然人生中她最重要,那么這輩子,他就做個悠閑王爺,他們做快樂的人間夫妻,才不去操天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