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這個?”白海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不屑。
“你們看那只蟲子的后背上。”曾如煙忽然喊到。
所有人看過去,發(fā)現(xiàn)黑色蟲子的后背居然有一些黑圈,那些黑圈的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深得多,不知道當初是如何繪畫上去的。
“我想大家也都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這種蟲子,那只尸冥的嘴里也有這種蟲子?!崩钅竞V定的說:“所以我認為現(xiàn)在是動手的最佳機會,就算不成功也會將我們的危險降到最低?!?p> 鐘平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木,他一直認為李木是一個謹慎的人,為什么這一次會如此冒進?難道他真的這么有信心?
“既然都出來了,那就去看看吧?!睉魢莱少澩馈?p> “我建議等天亮以后再說?!卑缀7磳?,張野露出一抹獰笑,道:“想去的跟我來,怕死的就留在這里?!?p> “走?!崩钅炯拥卣f。
“鐘平,你去嗎?”曾如煙小聲問道,鐘平不想去,因為他感覺事情不會這么簡單。但李木說的也有道理,于是他點了點頭,說“去看看?!?p> 除了白海,所有人跟著李木去追陳建樹。
沒一會,眾人離開村子,進入后面的山中。
平坦的大路變成凹凸不平的山路,不時還有一些荊棘橫在路上,眾人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
“放開我?!标惤涞膽K叫聲響起,李木臉色一變的說:“建樹有危險,我們得趕緊過去?!?p> 在一片荊棘后,眾人看見陳建樹,他被尸冥卷住腰部,雙眼翻白,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地上,有一道被拖拽過的痕跡,尸冥就是從地下鉆過去的。
尸冥可以鉆過去,人類自然也可以鉆過去,不過尸冥就在對面,沒人敢那么做。
“建樹,堅持住,我來救你。”李木就要爬過去,戶嚴成拉住他,說:“李木,別沖動,尸冥可在對面呢。”
“那怎么辦???”李木急得滿頭大汗。
尸冥沒有著急殺死陳建樹,而是不停的折磨他,然后不時的向眾人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混蛋,我弄死他。”張野頓時忍不住,想要出手。戶嚴成攔住他,說:“別沖動,它就是希望我們爬過去才那么做的?!?p> “滾開?!睆堃耙凰Ω觳?,砸向戶嚴成的腦殼。
鐘平一把抓住張野的胳膊,冷淡的說:“戶先生說的沒錯,我們應(yīng)該冷靜一點。”
張野的臉色一變,深深地打量了鐘平一眼,“行家啊。怎么,想和我練練?告訴你,我以前可是一個職業(yè)拳擊手?!?p> “張先生,我沒有挑釁你的意思?!辩娖教痣p手,后退幾步,表明自己的立場。
“算你識相?!睆堃暗靡獾暮吡艘宦暎鑵柕哪抗鈷呦蛩腥?,“他的死活和我沒關(guān)系,我只想撕了那頭怪物。你們最好快點想個辦法,不然我就將你們都扔出去,然后我再爬過去?!?p> 戶嚴成和曾如煙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鐘平則一臉平靜。
“那,那些,荊棘,是,是死的?!北皇だё〉年惤淦D難的說出一句話。
李木立刻跑過去,發(fā)現(xiàn)那些荊棘只是被埋在地下。稍一用力,那些荊棘就被掀開。
尸冥與眾人之間的阻礙被清除,張野第一個走過去,打算收拾尸冥。
“不要去?!辩娖较胍柚箯堃?,但晚了。
張野迅速沖過荊棘,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對著尸冥就砸過去。
眼前的景物如同鏡花水月般消失,尸冥、陳建樹消失不見,張野站在一個穴口內(nèi),迷茫的看向四周。
“李木也不見了,果然是假的?!辩娖揭稽c也不意外,戶嚴成緊張的問:“鐘平,你既然早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不提醒我們?”
“我也是在荊棘消失的那一刻猜到的?!辩娖降恼f:“尸冥的目的就是為了引我們來這里?!?p> 所有人看向眼前的洞穴,一股陰風(fēng)突然吹出來。
“什么東西?”張野只覺得臉上一疼,他用手去抓,駭然發(fā)現(xiàn),砸中他的居然是黑色蟲子。
“他媽的。”
張野立刻拍打身體,防止有黑色蟲子鉆到衣服里面。其他人也是如此,生怕被黑色蟲子鉆了空子。
“你們?nèi)フ尹c干木柴,我們把這里一把火燒了。”張野掏出一根煙,猙獰的喝道。
“好主意?!睉魢莱少澩?。
這里是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木柴,只是山間潮濕,木柴容易沁水。不過幸虧槐村沒下雨,所以戶嚴成和曾如煙很快找來了一些木柴。
將木柴堆在門口,張野一邊點火一邊狂笑道:“兔崽子,燒死你們這群狗娘養(yǎng)的,看你們還敢不敢騙老子。”
濃煙冒起,火勢越來越大。
“再多去找點?!睆堃胺愿赖?。
槐村中的白海站在左側(cè)的房內(nèi),他的面前坐著李木和陳建樹。二人面色慘白,臉上鼓出來不少疙瘩,看起來十分恐怖。
“2個白癡,在這里居然還敢睡覺,不知死活?!卑缀2恍嫉牧R道。李木痛苦的說:“白海,救救我,我不想死?!?p> “我對救你這種蠢貨沒興趣?!卑缀@淠恼f。
李木一臉絕望,旁邊的陳建樹更慘,直接一個咳嗽咳出一只黑色蟲子。
“讓我救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卑缀O氲绞裁?,突然間改變了主意,“不過你們必須幫我做一件事?!?p> “什么事兒?”李木茫然問道。
“待會會告訴你們的?!卑缀?戳艘谎鄞巴?,說:“現(xiàn)在,我要用匕首刺破你們體內(nèi)的蟲子,不過他們有沒有產(chǎn)卵,我就不知道了?!?p> “那樣,我們就毀容了,還怎么出去見人?!崩钅咎撊醯恼f。
“只要能活著回去,再重的傷勢也會復(fù)原。”白海拿出匕首,猛地刺下,一聲凄厲的慘叫剎那間響徹云霄。
窗戶前,一個慘白無情的臉懸掛在半空,血口大張,殷紅的舌頭不停的擺動唾液垂到地面卻不斷。
白海突然回頭,白臉消失。他走出門去,發(fā)現(xiàn)地上的唾液。
“看來鐘平他們觸碰引發(fā)方式了,不知道能活著回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