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本人是不喜歡瑤城的?,雖然他在這里出生,但好的回憶沒有多少。
世態(tài)炎涼,人情寡淡。這是他能想到形容瑤城最好的話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到是比姣城熱鬧不少。
沈清突然聽見不遠處吵吵鬧鬧的,眸子一動,抱著忘越前去看熱鬧去嘍。
沈清也沒有看清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被圍得水泄不通的了。
沈清這幾天都無聊死了,楚衡和他在一起又不愛怎么說話,自己說個笑話只有自己笑,楚衡若是能微微笑一下,就是很給他面子了。
沈清仰頭看到了樓上穿著黑色金邊華服的男子,他不認識這個人,反正在沈清眼里,長得好看漂亮的都是好人。
沈清抱著忘越跑進了茶樓,沒多久功夫便上了樓。
男子一個人看熱鬧正起勁,突然跑進自己閣樓的沈清把他嚇了一跳。
男子上下打量著笑瞇瞇的沈清,目光停在了他胸前的忘越身上。
“你請我喝茶,我讓你看看它?!鄙蚯鍝u了搖手里的忘越。
男子覺得這生意劃算,于是讓店小二給沈清拿了個茶杯和一壺名為紫曇的酒。
沈清倒也不好意思拒絕,笑著坐下,將忘越遞到了郁閑的面前,拿起紫曇,開了蓋,滿意的深吸著酒氣:“好酒,來點嗎?”
男子沒有抬眼,仔細的觀看忘越,沖著沈清擺擺手。
沈清懶得倒酒,直接拿起酒壺仰頭便是一大口。
沈清突然想起自己可不是來找酒喝的,是來找個空曠的地方,方便看熱鬧的。
沈清站起來,趴在圍欄上,往樓下看去。
“哎,怎么又是魏曦和李行風?他們八字不合吧,走哪鬧哪?!鄙蚯鍩o奈的聳聳肩。
男子聽見沈清說到魏曦,才緩緩抬起眼皮:“怎么,樓下那姑娘你認識?”
如果這人還不說話,沈清會把他當啞巴處理的。
沈清沖著樓下?lián)u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坐了回來:“哎,他倆我都認得,都從姣城鬧到瑤城了?!?p> 男子偷偷瞥了眼沈清,發(fā)現(xiàn)這人長得不錯嘛。
沈清剛喝下一口酒,就聽見樓下傳來了刀劍碰撞的聲音。緊緊閉眼,還是決定下去看看。
沈清從樓上輕躍下來,一腳將他倆相碰的劍踢開。
大街上的人見沈清安然無恙的從樓上翩翩而下,都露出了驚嘆的眼神。
“怎么回事?又跟他鬧上了。”沈清站在魏曦身邊,微微側(cè)頭問著氣乎乎的魏曦。
魏曦見是沈清,不情愿的收了劍,狠狠的剜了眼一旁同意怒氣沖沖的李行風:“我不過是問他來瑤城做什么,他……他罵我小蹄子。”
魏曦越說越氣。
就為這個?沈清也不太懂他倆這脾氣。
“那……那你是怎么稱呼我的?”李行風也不甘愿受氣,指著魏曦。
“你怎么稱呼他的?”沈清自己都好奇,是個怎樣的稱呼?才鬧成這個樣子。
魏曦微微低下頭,為難的瞥了眼沈清:“我叫他大刀疤子?!?p> “噗……”沈清實在是忍不住了。
大刀疤子?虧魏曦想得出來,但李行風臉上藤條留下的疤痕也太明顯了,這外號倒也符合得很。
沈清輕輕咳了下,忍著讓自己不要笑得太明顯。
“姓沈的,今天你自己送上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李行風重新提起劍,打算和沈清算算賬。
沈清看著他人多勢眾的,也不想在大街上和他大打出手。
“楚知臣,有人要欺負我啦——”沈清用手捂在唇邊,沖著茶樓上大喊。
李行風嚇得望樓上看去,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疤痕,將信將疑的帶著人逃開了。
楚衡,他惹不起,但躲得起。
沈清輕輕松松的抖了抖腿,對著落荒而逃的李行風做了個鬼臉。
“你去樓上做什么?”沈清一把拉住要進茶樓的魏曦。
“去見玉衡長老??!”魏曦感到莫名其妙。
沈清笑笑,是自己演得太好了嗎?連魏曦都給騙到了嗎?
什么時候?qū)W會演戲騙人了?怕是跟葉澤學(xué)來的吧。
“楚知臣還沒來,他和那個什么禁笙長老后到?!鄙蚯迓臀宏亟忉尩馈?p> 魏曦點點頭:“那沈師兄被顏如玉劫走,沒事吧?”
“此事說來話長,來日慢慢說與你聽,對了,你見到葉順詩了嗎?”
“他就住在不遠處的閻王廟,你要去嗎?”魏曦將劍收入劍鞘中。
沈清點頭,讓魏曦在樓下等他,他上去一下,馬上回來。
沈清走得有些急,剛上了樓,桌上早已經(jīng)人去茶涼了。
該死,忘越被偷了。
沈清懊悔的敲了下自己的腦袋,還真的不是什么好看漂亮的都是好人。
忘越可是跟了他好些日子了,現(xiàn)在說沒就沒了。
他連人家姓甚名誰,家住何處都不知道,怎么找嘛,大海撈針嗎。
魏曦看見沈清怨天怨地的從茶樓里出來,也不知道誰惹著他了。
“沈師兄,沒什么事吧?”魏曦小心翼翼的問著,感覺一個不小心就可以惹火他。
沈清長嘆了口氣,沒有回答魏曦,自己的法器被偷了,是個光彩的事情嗎?
“沒事,走吧,找葉順詩去?!鄙蚯迮ψ屪约嚎雌饋硎裁词露紱]有的樣子。
他現(xiàn)在可火大了,要是能遇見那個偷他忘越的王八蛋,他保準打不死他。
魏曦將沈清帶到了閻王廟,沈清看著老舊的木門,想想葉澤那個貴公子竟然在里面住著,莫名的心疼他。
魏曦從沈清眼里看到了自己當初的眼神,只是笑笑搖搖頭。
魏曦將大門推開……
沈清整個人都傻掉了,這……這是什么富麗堂皇的地方,剛剛還想可憐可憐葉澤,現(xiàn)在怕是要收回那微不足道的可憐了。
葉澤正在院子里擺弄這郁閑昨天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蘭花。
“葉順詩,你享清福哎!”沈清久久不能平復(fù)激動的心情,目光四處張望。
葉澤往沈清身后看看,沒有看到楚衡,心里納悶得很,沈清都來了,怎么不見楚衡?
“不還多虧你啊!”葉澤還記著到底是誰讓他“男扮女裝”,穿嫁衣……
沈清立馬收了笑容,一副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表情看著葉澤。
葉澤覺得其實也沒什么的,只是……是郁閑。
葉澤搖搖手里的控魂鈴,幾個活尸就將屋里的桌椅板凳搬到了院子里。
沈清對于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覺得不可思議:“誰改的活尸?”
葉澤準備說的,但想想沈清也認不得郁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