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鑄劍了。”李輕狂望著他有些理解的說道。
“那是我第一次鑄劍,也是最后一次鑄劍?!焙j(luò)大漢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不好意思,是我強(qiáng)人所難了。”李輕狂恭敬的拱手致歉,轉(zhuǎn)身要走出這一個打鐵鋪。
“等一下?!焙j(luò)大漢喊道。
“還有事?”李輕狂好奇的說道。
“我想你需要一柄劍。”胡絡(luò)大漢扔下了手中的鐵錘望著他說道。
“是的,需要一柄劍?!崩钶p狂認(rèn)真的點(diǎn)頭說道。
“一百兩,我知道你們天離劍宗的弟子都有一百兩買劍,我想你有的給我?!焙j(luò)大漢望著他說道,李輕狂有些好奇,但是將懷中的拿一百兩銀票拿了出來,遞給了胡絡(luò)大漢,胡絡(luò)大漢收起了那一張銀票,看都沒有看一眼,而是在打鐵鋪的一堆雜物之下翻著東西,嘀呤當(dāng)啷的聲音不停的響起,最終他在雜物最下方拿出了一個被破布厚厚包裹著的東西,他將這個東西抱在了懷中,仿佛是抱著一個人一般,過了片刻,他緩緩將破布放在了一張破桌子之上,打開了,里面是一柄劍,一柄劍鞘如白雪一般的劍,劍鞘雪白猶如白玉,劍鞘跟劍柄通體雪白,渾然天成,劍鞘之上書寫著飄雪二字,字寫的中規(guī)中矩,赫然就是這一柄劍的名字,胡絡(luò)大漢望著他。
“這柄劍給你吧?!狈路鹗窍铝艘粋€非常重要的決心一般,李輕狂也是有些激動的摸上了這柄雪白的劍鞘,隨后緩緩抽出了寶劍,劍身森寒如雪,似乎散發(fā)著一道寒氣,出鞘的那一刻直接撲面而來,劍長三尺一寸,比普通的長劍短了兩寸這不是鑄劍師的過錯,顯然是鑄劍的礦石不夠,所以只夠打造一柄三尺一寸長的劍,這柄劍很好,至少在李輕狂的眼中非常好,寒光內(nèi)斂,同時也隱隱透身而出,絲毫不在那一柄飛虹劍之下。
“好劍。”李輕狂由衷的說道,這一柄劍如果放在軒寶閣,至少是幾百兩。
“希望有一天能夠在江湖之上聽到它的名字?!焙j(luò)大漢喃喃道。
“會的,我叫李輕狂,這柄劍跟我都會名動天下。”李輕狂緩緩將劍插回了劍鞘,隨后走了出去,腳步非常的輕快,眨眼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中,望著李輕狂的背影,胡絡(luò)大漢緩緩拿出了那一張銀票,扔進(jìn)了火爐之中,火焰升騰,立刻將銀票燒成了灰燼,他眼睛迷茫的盯著火爐之中的火焰,那一柄劍是用特殊的礦石打造的,而且是用自己妻子的尸體熔爐打造出來的,所以它叫做飄雪,因?yàn)槟鞘撬拮拥拿?,只是他沒有說,因?yàn)閷τ谒麃碚f不重要,他只需要知道那柄劍叫做飄雪就可以了。
“也許你就是在等待他吧?!边^了許久大漢才喃喃說道,隨后再次轉(zhuǎn)身拿起了鐵錘不停的打著鐵,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粼俅蝹鞒觥?p> 山峰煙霧繚繞若隱若現(xiàn),翠綠的碧峰之間,一座宏偉的大殿若影若現(xiàn),峰巒疊嶂的山峰棱角之上,坐落著大小不一的涼亭,細(xì)小的道路階梯猶如蜿蜒流轉(zhuǎn)的長蛇,盤踞在了這一片山脈之上,青峰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青松云林,似乎空氣之中都彌漫著一股清爽的松味,而道路之中時不時的有著幾道白色的倩影走著,宛如仙女一般,身姿裊裊婷立,大殿之上巨大的廣場猶如鏡子一般,高空俯視,廣場的邊緣就是萬丈懸崖,而廣場邊緣只是一道不高的欄桿攔著在,在欄桿之上,一雙白色的玉足猶如蜻蜓矗立在荷葉之上,平靜的站在了欄桿之上,似乎只有腳尖點(diǎn)在了欄桿之上,而白色衣裙宛如仙女,手中背負(fù)而立,腰間的一柄長劍懸掛,這是每一個用劍之人的標(biāo)配,每一個劍客都會在腰間懸掛著寶劍,而她的束發(fā)微微披散,懸崖之下,一股股冷風(fēng)不停的吹了上來,將她的長發(fā)吹動的在空氣之中凌亂不已,可是女子似乎不在乎一般。
“師姐怎么又站在了這里?”大殿之中有著許多白衣弟子,但是每一個人都是女子,一樣的白衣,一樣的裊裊身姿,讓人無限神往。
“師姐在練靜功,只有心境平靜無波,才能達(dá)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師姐的境界豈是我等能夠理解的?!庇腥伺獾?,此刻那一道白色的倩影動了,腰間的長劍的被她拔出,美目睜開,長劍一抖,猶如是一道流水一般,身姿更是裊裊無影,可以說是翩若游龍宛若驚鴻,此等身姿,加上此等劍法,宛如仙女下凡。
“這是碧水劍吧,想不到今天可以見到師姐的碧水劍出鞘。”人群之中有人驚呼道。
“聽說浮云劍宗的侯君離已經(jīng)領(lǐng)悟透徹了浮云劍法,不知敵上我們的師姐孰勝孰敗?!庇腥撕闷娴恼f道。
“此次我縹緲劍宗的天玄長老百歲高齡,各宗的青年才俊都會前來賀壽,師姐恐怕想在那個時候見識一下天下群雄的厲害,所以才會在這里練劍。”有些弟子說道,七大宗派之一的縹緲劍宗只收女弟子,誰能想到一個只有女子的宗派竟然也能位列天下七大宗門之一,尤其是縹緲劍宗的宗主冷萌,赫然也是一位用劍的宗師,其劍法也只是在蘇小小手中敗上一招而已,一柄玲瓏劍震懾江湖,乃是天下女子之表率,而這位女子便是冷萌的弟子,也是縹緲劍宗的首席大弟子,下一代宗主人選師云仙,氣質(zhì)絕塵堪比仙女。
“師姐,你似乎很高興啊?!比廊擞白咴诹塑囁R龍的街道之中,蘇婉茹的神情顯得極為雀躍,時不時的浮現(xiàn)出一絲美麗的笑容,李輕狂望著蘇婉茹的神情一陣失神,而腰間的白色長劍,顯示出了他的身份,他就是天離劍宗的李輕狂。
“小師弟,你的師姐是要見到自己心目之中的偶像了。所以才會如此高興?!辩婋x淡淡的說道。
“偶像,師姐還有偶像呢?”李輕狂道。
“當(dāng)然了,你師姐的偶像就是縹緲劍宗的宗主冷萌冷宗主?!辩婋x一臉了然的說道。
“冷萌宗主,就是號稱女子之中的第一劍客的她,當(dāng)年與宗主對招,她只敗了一招,這樣的人物恐怕能在天下排入前十了吧?!崩钶p狂的眼眸之中也是浮現(xiàn)出了一絲景仰。
“冷萌宗主的武功有多厲害無人知道,當(dāng)年父親覺得冷萌宗主根本沒有盡全力?!碧K婉茹也是說了一句。
“是啊,冷萌宗主是一個極為低調(diào)的人,可是無可否認(rèn)她的一柄玲瓏劍已經(jīng)使得那是出神入化,如果想要達(dá)到她的那種境界,我們還要下一番苦功夫才行?!辩婋x眼眸之中也是浮現(xiàn)出了一絲敬意,天下宗師看似風(fēng)光無限,但是誰又能知道,在宗師的頭銜后面,他們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這是人們看不到的,人們也是無可想像的,身為用劍的宗師,幾乎每一個人都是與劍形影不離的。
“還有一天才能見到冷萌宗主,真想趕快到達(dá)縹緲劍宗?!碧K婉茹有些期待的說道。
“那我們快點(diǎn)趕路不就好了?!崩钶p狂道。
“不成,我們趕路還需要一天,今天天色已晚,必須在這里住一晚,才能去縹緲劍宗?!辩婋x搖了搖頭說道,在這里去縹緲劍宗的路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客棧,甚至連城鎮(zhèn)都沒有,夜間趕路是極為不明智的,所以鐘離的決定那是非常正確的,李輕狂沒有出過遠(yuǎn)門,自然一切聽從鐘離的,而蘇婉茹也是如此,因?yàn)樗揽~緲劍宗的情況,白天趕路,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他們來到了這里的唯一客棧。
“不好意思客觀,今天客棧被人包了,各位還是另尋他處吧。”一個小二在肩上披著白色的抹布有些歉意的說道。
“小二,你說笑呢,你們這間客棧已經(jīng)是這里唯一的客棧,你讓我們?nèi)ツ睦镎衣淠_處?!辩婋x一臉憤怒的說道,聽到別人包下了這間客棧,鐘離的臉色有些難看,畢竟他們誰都不想露宿街頭。
“是誰在大吵大鬧?!笨蜅V谐霈F(xiàn)了一道非常的冰冷的聲音,聲音非常的冰冷,而且還有一種倨傲的語氣充斥在了語氣之中,只見一個身著淡黃色衣裙的女子走了出來,臉上攜帶著一種不屑的神情,看到了鐘離身上的天離劍宗的服飾,眼眸之中浮現(xiàn)出了一絲異樣。
“這位姑娘,是這幾位客觀想要住店,等一下他們就走了?!毙《行┗艔埖慕忉尩?。
“我道是誰?原來是天離劍宗的小離宗鐘離少俠?!甭曇糁谐涑庵浅2粷M的語氣,望著鐘離的神色非常的不善。
“原來是浮云劍宗的竹清姑娘,看來包下客棧的是侯君離候師兄了,不知可否讓兩個房間給我們?!辩婋x望著身著淡黃色衣服的女子說道,雖然女子的態(tài)度極為傲慢,但是鐘離還是非常的客氣。
“你就是蘇婉茹?”竹清沒有回答鐘離,而是看向了蘇婉茹說道。
“沒錯?!碧K婉茹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你的確長得不怎么樣,配不上我們家公子?!敝袂鍢O為傲慢的說道。
“你說什么?”李輕狂眼眸之中蘊(yùn)含著怒意,身體浮現(xiàn)出一個寒意,右手已經(jīng)握住了劍柄,準(zhǔn)備教訓(xùn)一下這個倨傲的女子。
“竹清,休要放肆,天離劍宗的諸位進(jìn)來吧。”竹清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同樣身著淡黃色衣裙的女子,面容倒是顯得有幾分和諧,可是語氣之中也是對天離劍宗不咸不淡。
“多謝竹影姑娘了?!辩婋x望著她拱手說道,隨后踏入了客棧之中,而蘇婉茹臉色有些難看的跟在了鐘離身后,李輕狂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師姐別傷心了,是那一個侯君離配不上你?!崩钶p狂冷冷的說道。
“小子你說什么。”竹清怒道,可是下一刻她的眼眸瞪大了眼珠,只見空氣之中一道寒光閃過,李輕狂腰間的長劍出鞘,長劍一抖,劍尖斬?cái)嗔酥袂弭W發(fā)之上的一縷頭發(fā),瞬間被長劍割成了三段,從空中緩緩落下,而李輕狂的長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鞘了,速度之快只有鐘離看到了李輕狂的劍招,竹清呆愣在了那里,身邊的竹影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李輕狂,這個李輕狂比起鐘離年輕太多了,可是這出劍的速度,竟然已經(jīng)堪比鐘離,鐘離的劍法她是見識過的,想不到天離劍宗之中還隱藏著這樣一個奇才。
“如果下次敢對我?guī)熃悴痪?,割斷的就不是頭發(fā)了?!崩钶p狂冷冷的說道,隨后跟著鐘離走在了樓梯之上,鐘離只是望著竹清冷笑了一下,隨后走入了房間之中,關(guān)上了房門。
“好凌厲的劍法。”竹影望著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房間的大門,嘆息著說道。
“他竟然敢對我出手?!敝袂暹@個時候才回過神來,憤怒的說道。
“你還是安靜一些吧,這個小子的劍法恐怕已不在鐘離之下,想不到天離劍宗還藏著這么一個寶貝?!敝裼暗?。
“師姐,別對著這些人傷心,是那個侯君離配不上你,而不是你配不上他?!彼麄?nèi)俗诹朔块g之中的椅子之上,圍繞著圓桌,李輕狂看出了蘇婉茹心中的不悅,安慰著說道。
“看來我的確入不了浮云劍宗的眼。”蘇婉茹嘆氣著說道。
“誰說的,在我眼中師姐是最美麗,天下誰都配不上你,誰敢讓師姐不高興,我就讓他嘗嘗我飄雪劍的厲害?!崩钶p狂拍著胸脯說道。
“還是小李子對師姐最好了,只是你今天這樣出手,恐怕是得罪了浮云劍宗。”蘇婉茹嘆氣著說道。
“師妹不用擔(dān)心,師弟年少,而且是竹清那個丫頭口無遮攔,侯君離算是一個君子,倒不至于怪罪師弟。”鐘離安慰著說道。
“怪罪又能如何,師兄能夠擊敗他,我也能?!崩钶p狂一臉堅(jiān)定的說道。
“知道你厲害,你的劍法雖然承自天離劍宗,但是算是自成一脈,不像師兄,他的天離劍法已經(jīng)練到了大成,而且自創(chuàng)了離劍十二式,才能擊敗侯君離,恐怕現(xiàn)在這個侯君離已經(jīng)想到了拆解師兄的離劍十二式的劍招,你想要勝他談何容易?!碧K婉茹道。
“那可不見得,師弟的劍法也已經(jīng)大成,而且?guī)煹艿膬?nèi)力深厚,如果持久而戰(zhàn),侯君離必?cái)o疑?!辩婋x倒是不那么認(rèn)為,他可是平時間跟李輕狂打過的,雖然他刻意的讓著李輕狂,但是李輕狂內(nèi)力有多厲害恐怕天離劍宗之中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如果持久戰(zhàn)下去,他相信自己也不是這個小師弟的對手,如果小師弟能夠與侯君離持久戰(zhàn)下去,要勝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