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亂雪紛飛乃是師祖的劍法,只能算是普通的劍法,以抖劍為主直刺而出,別人要是出劍抵擋,就能纏上別人的長劍,以劍身之上的震動之力,擊落敵人手中的長劍,這一招對內(nèi)力造詣要求很高,當(dāng)然也不僅僅是內(nèi)力,如果要做到花開六瓣的境界,還需要對劍法的掌控,還有力量的控制,當(dāng)年師祖也只能做到花開四瓣,就能擊落與他同等級的高手,如果不是候君離多練了幾年,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敗了?!辩婋x有些激動的說道,他沒有想到小師弟的劍法竟然提升了一個境界,此時候君離顯然是落了下風(fēng),如果他不想辦法掙脫了西方發(fā)的束縛,長久下去,他的劍就會被李輕狂擊落,劍一旦被擊落,那就是輸定了,候君離自然也懂,此時眼眸之中非常的難看,手中的虎口越來越痛,如果繼續(xù)下去,他不知道還能握住多久,他臉色一變,身體之中涌出了一股勁風(fēng),直接傳入了劍身之中,李輕狂不停的使用亂雪紛飛纏住了候君離的劍,他知道不出一刻,候君離的長劍就能被他挑飛,然后揮劍一斬,斬斷他的寶劍,自己就能大獲全勝,可是候君離的劍身之上,傳來了一股反彈之力,將看似已經(jīng)附在了候君離劍身之上的飄雪劍彈飛,李輕狂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訝異,再出出手亂雪紛飛,碰上了候君離的劍尖,可是候君離的劍尖之上傳來了反彈之力,依舊將他的飄雪劍彈開,只見候君離直刺而來,李輕狂慌忙橫劍格擋,這下李輕狂顯出了慌忙之色,腳下后退了一步,所有人都知道,候君離已經(jīng)破了李輕狂的亂雪紛飛。
“小師弟的劍法怎么不管用了?”蘇婉茹望著場中連連后退的李輕狂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這個候君離竟然隱藏了一手,他不知道用什么辦法,使小師弟的劍不能纏上他的劍,這樣亂雪紛飛便失去了作用,現(xiàn)在反倒是他進(jìn)攻,小師弟防守,小師弟顯然落入了下風(fēng)?!辩婋x瞇著眼睛也是擔(dān)憂著場中的情況。
“這小子不錯啊,竟然練會了云中勁,侯通海這小子教導(dǎo)有方?!碧煨L老淡然的說道。
“云中勁的確有些門道,可惜想要在這小子手中討得便宜很難。”冷萌道。
“這個小子的基礎(chǔ)遠(yuǎn)在候君離之上,候君離的凌厲進(jìn)攻,竟然都被他用基礎(chǔ)劍法化解掉了,如果堅持下去,候君離的力氣花光,云中勁使不出來,還是克制不了亂雪紛飛啊?!碧煨L老也默認(rèn)的點了點頭,場中的局勢看似是候君離占據(jù)了上風(fēng),但是候君離的進(jìn)攻,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變化,一劍一劍的被李輕狂化解掉了,如此下去此消彼長勝負(fù)難料。
候君離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內(nèi)心也是暗暗著急,他沒有想到一個人的劍法,竟然穩(wěn)扎到這種地步,基礎(chǔ)劍法那些挑,刺,撩,擋被李輕狂使的是淋漓盡致,他有所不知他們練劍法,基礎(chǔ)劍法只是練了一年或者兩年,就已經(jīng)放棄了,而李輕狂不同,這七年他不停的練著基礎(chǔ)劍法,每天練其他劍招之前,都會先練一兩個時辰的基礎(chǔ)劍法,這樣的練劍方法已經(jīng)堅持了七年,基礎(chǔ)劍法的扎實,恐怕連這些宗師都未必比得上他,候君離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完全的壓制李輕狂,自己可能會陷入被動,現(xiàn)在他出劍的手隱隱作痛不說,力量也是越來越弱,可是這個小子的力量完全沒有變化,反而是越來越強,這讓候君離有些著急,只是能夠看出其中門道的高手,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了,只有場中的天玄長老跟冷萌,其他人可是沒有這么毒辣的眼睛,現(xiàn)在也只有候君離自己知道,自己看似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實則已經(jīng)是落入了下風(fēng),如果自己的進(jìn)攻被李輕狂找出了一絲破綻,讓他進(jìn)攻,自己就會徹底潰敗,連防守的機會都沒有。
候君離知道,自己只有還有攻擊主權(quán)的時候,完全的擊敗李輕狂,否則變回很難挽回敗局,所以手中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本來是用來對付鐘離的,現(xiàn)在只能先用來對付這個小子了,只見場中候君離的劍變得越來越快,仿佛是刺撩相互融合,劍尖猶如化作了一層狂狼,速度之快,已經(jīng)看不到了劍身的影子,李輕狂的手也極速的化解著候君離的劍法,可是候君離的氣勢不停的在提升著,他的腳下不停的連連后退,已經(jīng)快退到了欄桿的邊緣,欄桿之后可就是萬丈懸崖,已經(jīng)是退無可退,看著候君離的劍尖仿佛彌漫著淡淡的云霧,猶如狂狼席卷而出,想不到浮云劍法也可以快到了如此地步。
“蒼云狂狼。”師云仙的眼眸之中也浮現(xiàn)出了一絲詫異,望著候君離的身影喃喃道。
“候君離看來要勝了。”南宮辰有些惋惜的說道,畢竟李輕狂還是年輕了一些,劍法造詣與候君離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是蒼云狂狼,小師弟恐怕要輸了?!辩婋x也是一臉難看的說道。
李輕狂也是看著猶如狂風(fēng)巨浪一般越來越難抵擋的劍招,自己的心也是有些無力,候君離恐怕也是做最后一搏,可是自己接不下這招也代表自己輸了,如果接下來自己就贏了,可是面對****一般的劍法,他還能有什么辦法,在這樣的劍法之下,亂雪紛飛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可是自己就這樣輸?shù)?,豈不是讓自己的師姐失望,那一年,他獨自一人踏上了天離劍宗,那一道倨傲的身影,是如何讓天離劍宗的弟子難堪的,李輕狂你就這樣輸了,你服氣嗎,心中的怒火不停的爆發(fā)而出。
“我李輕狂可以敗,但是我絕不容許自己敗給你?!崩钶p狂嘶吼了一聲,聲音仿佛就是咆哮而出,手中的長劍不停的揮舞著。
“看來這個小師弟跟候君離師兄有些過節(jié)?!豹毠峦駜旱恼f道。
“聽說候君離曾經(jīng)跟天離劍宗的大小姐,有過一段婚約,不過被他一人推掉了,想來是那個時候結(jié)下的梁子?!蹦蠈m辰望著蘇婉茹說道。
李輕狂咆哮之后,身體之上涌出了一股勁風(fēng),飄雪白色的劍柄不停的在手中旋轉(zhuǎn),劍身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不是消失不見,而是劍身太快,已經(jīng)看不到劍身了,只有劍柄在李輕狂的手中不停的旋轉(zhuǎn)著,前后左右,叮叮叮叮,除了空氣之中傳出的金屬撞擊的聲音,沒有人知道場中的變化,此時鐘離跟蘇婉茹一臉訝異的站了起來。
“師兄,這是......。”蘇婉茹沒有說下去,因為她有些不確定,不是她不熟悉劍法,而是她不確信小師弟竟然用了出來。
“離手式?!辩婋x嘴中激動的吐出了三個字,這就是離手式,劍柄離手,手腕就是持劍之手,用手腕用劍,長劍的速度達(dá)到了何等境界無人能夠知道,可是離手式對手腕的要求極為嚴(yán)格,連蘇小小都不會輕易動用離手式,劍法以快為尊的天離劍宗,其中最快的便是離手式,劍身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擋住蒼云狂狼,場中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李輕狂,他的身軀猶如一個站在了狂風(fēng)之處的巨樹,不停的擋住了****,所有人只能看到李輕狂手腕不停的旋轉(zhuǎn),白色的劍柄似乎是貼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劍柄在他手中旋轉(zhuǎn)讓人眼花繚亂。
“這是天離劍法離手式?!蹦蠈m辰一臉壓抑的看著場中的李輕狂,不僅是南宮辰,場中的所有人都驚詫的看著李輕狂,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離手式,但是他們知道,此時的李輕狂使用了一招非常厲害的劍招,化解了候君離那一種滔天狂狼一般的劍法,而且連劍身都消失而去,可以說此刻李輕狂手中的劍,已經(jīng)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快如閃電都不能形容此時他的劍,他的劍可以說是無影無形了,候君離的劍很快,可是依稀能夠見到劍影,但是李輕狂的劍,已經(jīng)找尋不到一絲蹤跡,候君離的眼中也是極其的震驚,他想不到一個人的劍法能夠快到這種地步,叮,自己的長劍脫手而出,一道劍身拍擊在了手背之上,劍離手而去,叮,被人挑中劍身,飛向了空中,飄雪劍的劍柄落入了李輕狂的手中,長劍一砍,蹭的一聲,候君離的長劍斷成了兩截,劃過了眾人的眼前落入了李輕狂身后的萬丈懸崖之中,這一切都發(fā)生在了瞬息之間,當(dāng)人們緩過神來之時,候君離的長劍已經(jīng)斷成了兩截,落入了萬丈懸崖之中,在人們眼前劃出了一條弧線,消失在了云層之中。
“候師兄,承讓了。”唰的一聲,飄雪劍已經(jīng)回鞘了,李輕狂拱手說道,隨后邁步走向了自己的位置,此時所有人都爆發(fā)了熱烈的掌聲,望著李輕狂腰間的白色長劍,他們都記住了這柄劍的名字,這柄劍叫做飄雪,李輕狂最先就介紹過自己的劍了,他的劍叫做飄雪,可是人們面面相覷,因為沒有聽說過哪位鑄劍大師鑄造過這柄劍,可是能夠斬斷候君離長劍的劍,絕對是寶劍,而且是絕世之中的寶劍,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盯著天淵劍一般,盯著李輕狂腰間的飄雪劍,只有勝者才能收到勝利者該有的目光,現(xiàn)在所有人看向候君離就是一種憐憫,雖然李輕狂的表現(xiàn)過于出色,但畢竟李輕狂的年紀(jì)如此之輕,候君離不該敗給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更何況候君離的劍法造詣絲毫不在李輕狂之下,這樣情況之下落敗,無疑是一件非常讓人沮喪的事情,候君離有些頹廢的坐在了位置之上,臉色非常的難看,竹清跟竹影看著不再說話的候君離,不知該如何勸阻,而李輕狂也做回了自己的位置,有些癱軟的坐在了地上,此戰(zhàn)他也是累得夠嗆,最后的那一手離手式完全就是勉強使出來的,如果是遇見劍法比候君離高上那么一籌的人,絕對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小師弟厲害啊,連離手式都用了出來?!辩婋x望著他一臉笑意的說道。
“師兄,你可是比不上小李子了,連你有不能隨意使用離手式吧?!碧K婉茹一臉驕傲的說道,仿佛剛才使出離手式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一般驕傲。
“那是,我的離手式用來表演還行,像小師弟這樣用來對敵可是走不到的?!辩婋x也是欣慰的笑著說道,不管怎么說,天離劍宗已經(jīng)算是大放異彩了,候君離的長劍已經(jīng)被斬斷,沒有人會挑戰(zhàn)他,現(xiàn)在候君離只能是一個看客了,而李輕狂無疑成了一個焦點,不僅僅是七宗的那些天才人物,余下的那些青年才俊看向了李輕狂,眼眸之中都浮現(xiàn)出了一絲敬意,無可否認(rèn)再過幾年,李輕狂就會甩開這些人,再過十幾年,或許天下第一劍客也會易主也說不定。
“在下就來第二戰(zhàn)吧?!辈恢螘r,一個小伙子站在了場中,一身錦衣華服在微微飛揚,腰間一柄精鋼長劍銘刻著一些奇異的紋飾,這個人面如冠玉,可是不像是一些公子一般,身上多了一絲鐵血之情,眉宇之間多了幾絲正義之色,一臉堅毅的站在了場中,手中浮現(xiàn)出了老繭,顯然是一個用劍很久的人,連手中都起了老繭,雖然在場的用劍人,都有了一些老繭,但是也不至于這么明顯,這個手中的老繭,恐怕一個中年男子也比不上,這讓眾人的眼眸之中多了一絲訝異,連李輕狂也是如此,這肯定是他非常努力練劍所致,只有一種可能,他的天賦不高,所以才努力的練劍,別人練一個時辰,他練十個時辰,這樣他手中的繭子,會起的比誰都多。
“你要挑戰(zhàn)誰?”冷萌倒是沒有過多的變化,而是平靜的說道。
“陰山劍宗沐風(fēng)少俠?!边@個小伙子一臉平靜的說道,可是說話確實擲地有聲,在場中仿佛響起了一陣驚雷,沐風(fēng)是七宗的得意弟子,他的劍法肯定不亞于剛才的候君離跟李輕狂,甚至有可能還在他們之上,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七宗的人,天下用劍者,高手都是出自七宗,畢竟七宗的底蘊不是其他宗派能夠相比的,可是他敢挑戰(zhàn)七宗的弟子,這一番舉動讓人詫異。
“你是何人?”沐風(fēng)站了起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
“諸葛離。”小伙子淡漠的吐出了自己的名字,聽到了這個名字沐風(fēng)的臉色出現(xiàn)了一絲訝異。
“北州神捕諸葛長青是你的什么人?”沐風(fēng)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江湖之中還有一些絕頂?shù)娜宋铮麄兊奈涔σ材軌蚺c七大宗師相抗,只是沒有宗師之稱,而諸葛長青便是其中一個,諸葛長青是公門之中的人物,號稱天下第一神捕,一柄精鋼長劍使得那是出神入化的地步,顯然這個諸葛離跟那一個諸葛長青有些瓜葛。
“那是家父?!敝T葛離淡淡的說道,可是他的話卻在場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北州神捕諸葛離當(dāng)年追捕一個陰山劍宗的弟子,沖入了陰山劍宗,與宗主沐陰辰對戰(zhàn)一番,最終諸葛長青敗了,所以諸葛長青跟陰山劍宗有些摩擦,這個諸葛離顯然是為了自己的父親出手挑戰(zhàn)沐風(fēng),前有李輕狂跟候君離,后有沐風(fēng)跟諸葛離,這可讓席間的眾人多了很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