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臉快撞在墻上的時候,我迅速的轉(zhuǎn)身用手肘朝男子太陽穴磕過去,但卻被他靈巧的躲開。他后退兩步,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都說人生是一盒巧克力?!蹦凶犹蛄颂蜃旖抢^續(xù)說“你會不會是那最甜美的一顆?”
我用手抹掉臉上的血跡,朝男子說道“也許吧?!?p> “我叫張清,大家都叫我粗猴?!蹦凶幼晕医榻B的說道?!澳憬惺裁疵盅健!?p> “任五?!?p> “你好?!睆埱逭f完話,撿起地上的一截椅子腿,散步似的朝我走過來,邊走邊說“只能怪你運氣不好?!?p> 說完舉起椅子腿自上而下朝我劈來。
我左手用手臂擋住椅子腿,右手朝張清的頭上打過去。張清脖子向左一擺,避開我的拳頭,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將我舉到空中。他的手像鉗子一樣,掐的我沒法呼吸,我咬著牙,一腳踩在張清的臉上。趁著他手勁稍有放松,我掰開他的手指,滾落到一旁,大口的喘氣。
這個張清的攻擊看似野蠻粗魯,但他總是在攻擊我的鼻子,胸口,脖子,一連串的攻擊都是為了破壞我的呼吸系統(tǒng),現(xiàn)在他的這種攻擊策略十分奏效,我明顯的感到呼吸十分的困難,頭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輕微的眩暈,表現(xiàn)出一種輕度缺氧癥狀。我明白這次戰(zhàn)斗必須速戰(zhàn)速決,這么拖下去,失敗的肯定是我。我俯下身子,右腿朝張清的腿部掃過去,把他絆倒在地,而我緊接著迅速的騎到他身上,右手朝他頭部砸過去。
張清躲開我的拳頭,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緊接著我的左手也被他用同樣的方式緊緊的抓在手里。我的雙手交叉著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怎么也掙扎不開。張清拽著我的兩條胳膊向兩邊扯,我的肩膀傳來陣陣劇痛。
伴隨著肩膀處骨頭的聲響,我的兩條胳膊逐漸的失去力氣。我沒有再猶豫,挺起身子,用頭朝張清的臉部撞過去。張清抓著我的胳膊,他也騰不出手來防御,結果就是被我結結實實的撞在臉上。
“砰!”的一聲,鮮血四濺。我抬起頭,顧不上滿臉的鮮血,再次用腦袋朝他砸過去。
一下,兩下,我不斷的用腦袋朝著張清撞過去,雖然是用頭撞頭,但我用的是頭部前額最堅硬的部分去撞擊他最柔軟的臉部?!芭椋∨?!砰!。。。。。?!弊驳阶詈?,我已經(jīng)忘記自己撞了多少下,滿臉的鮮血也分不清是我的還是張清的。
“砰!”
“砰!”
一下又一下,張清的臉逐漸變得血肉模糊,抓著的雙手也逐漸松開,我筋疲力盡的站起來,靠在墻上看著一動不動的張清,大腦一片空白。
“咔噠”一聲,房間的門被人打開,我之前碰到的那個老頭拍著手走進來。
“哈哈哈,真是精彩,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崩项^拍著我肩膀說道?!拔倚?,比賽結束,獲勝者是任五選手!”
“比。。。賽?”我有氣無力的問道。
“對呀,這就是我叫你來參加的第一場比賽,在你進入這個屋子里的時候比賽就開始啦。”老頭看著我,激動的說道“真正的決斗是不需要裁判響鈴的?!?p> 老頭說完,掏出手帕幫我擦著臉上的血跡,說道“你知道嗎?你的這場決斗通過墻上的攝像頭全網(wǎng)直播,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你的英勇表現(xiàn)。”
我抬頭瞟了一眼墻角的攝像頭,目送著醫(yī)護人員把張清抬出屋外,才明白自己就是老頭賺錢的工具,我和張清都輸了,我甚至比他輸?shù)倪€要徹底,自己從頭到尾都被一直蒙在鼓里,想到這我不自禁的冷笑出來。
“開心吧,你的父親贏下比賽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崩项^一臉慈祥的說著。
“他現(xiàn)在在哪?”我抓著老頭的肩膀質(zhì)問道。
“他在哪我也不知道啊,我們也一直在找他?!崩项^扒開我的手,整理下衣服說著。
雖然我沒有跟我父親見過面,但我從小到大對他的事情都充滿著好奇。既然在這沒有什么線索,我也就沒有繼續(xù)留下來必要,自己扶著墻朝屋外走去。
“找我就打那個電話啊。”老頭囑咐說道。
打電話,這輩子我也不會再打那個電話,我甚至希望這輩子也別再跟這個老頭打交道。
我走出酒店,揮手叫來一輛出租車。
“任靜武術會館?!?p> 司機帶著我揚長而去。
走進會館,姑姑老遠就認出我來,三步并作兩步的朝我走上來問我“你這干什么去了?怎么傷成這樣。”
我掏出兜里的邀請卡,說道“決斗?!?p> “那你這是贏了嗎?”姑姑抓著我的胳膊焦急的問我。
我虛弱的點了下頭,幾滴鮮血順著我的鼻子滴落到地上。
姑姑叫來幾個會館的學生,一起把我送去了醫(yī)院。
【體檢報告】患者:任五
顱骨軟組織挫傷,鼻骨骨折,胸骨輕微骨折,右側第三根肋骨輕微骨折,小臂及背部多處擦傷。。。
我坐在床上,聽著姑姑在邊上給我念體檢報告,雙手抱著盒飯不停的往嘴里扒拉著。
“聽清楚沒!”姑姑氣沖沖的朝我說道“就你這樣,下周還怎么去比賽?”
“沒事?!?p> “啥都沒事?那你這啥算有事?”姑姑點著我鼻子上的紗布質(zhì)問我。
“疼?!蔽遗查_姑姑的手回答到。
“你還知道疼呢,鼻子都快掉肚里了,能不疼嗎?”姑姑插著腰說道,“以后還去嗎?”
“再說吧?!蔽页酝觑?,放下飯盒,站起身子朝姑姑說道“走吧?!?p> “去哪?”姑姑看著我,滿臉疑惑的問道。
“回家”。
不僅是姑姑,包括病房里的護士和醫(yī)生,聽到我說的這話先是一愣,緊接著都勸阻我留下來。但我像沒聽見似的,徑直朝病房外走去。碰巧樓道里跑過來一人,急匆匆的撞在我的胸口上。我扶著胸口,忍痛說道“看路?!?p> “對不起,對不起。”姑娘低著頭不停的朝我道歉,等她抬起頭我才認出來是李若云。
“誰是李銘玉的家屬,過來一趟!”病房外的醫(yī)生朝這邊喊道。
李若云聽到這話,連招呼都沒顧上跟我打,急急忙忙的朝醫(yī)生那邊跑去。
“什么,十萬?”李若云站在醫(yī)生跟前,聲音顫抖的說著,“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您能先救救我爸爸嗎?”
醫(yī)生無奈的搖搖頭,李若云走到一邊,蹲在地上無助的哭起來。我走到她跟前,問“還差多少?”
李若云抬起頭,眼睛里閃爍著淚花,小聲的說道“還差十萬。”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