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土華盡豺狼春光好晴兒
湯先圣將自己彩鳳靈體來歷說出,林三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嫁接真鳳血脈,千年化純血!這就是土華宗之恐怖!此等恐怖傳承還不知有多少!南洲人人都言土華敗落,可笑!可笑!”
林三忙傳言:“少宗主,此等土華宗絕密之事為何告知于我?還有,真鳳靈血此等至寶中的至寶,我又怎么能收?”
湯先圣道:“林道友不必著急,我湯先圣豈是莽撞小子?我不惜大代價從真鳳尸體中取出這一滴真鳳靈血,此次前來金水會一直帶在身上。之所以沒有剛開始就送給道友,是我心中對道友還看不透?!?p> “什么意思?”
“道友可能沒有注意,這三日,我一直在觀察道友,最后終于得出結論。”
“如何?”
“鶴立雞群,玉生石中!南洲雖大,無出君右!”
“少宗主不必給我戴高帽子,請直說?!?p> “好,今日我送道友這真鳳靈血一滴,道友只需勤加培育,不日定能使道友法器上生出真凰彩光,到時候戰(zhàn)力至少翻倍,且從長遠看,妙用無窮!我送此物,沒有別的意思,便是誠心與道友解開舊怨,化干戈為玉帛!”
“這倒不必。當時我二人都是年少輕狂,并無什么血海深仇,少宗主前日一番話,我早已不講此事放在心上。這寶物,少宗主還是收回為好?!?p> 林三早已不是懵懂少年,世間三種彩光之極,極地彩光、地底磁光都是虛無縹緲,連見過的人都沒有,更不用說得到,而這第三種彩光之極如今就擺在自己面前,要說林三不心動,是假的。但林三知道,越是至寶,便越燙手。尤其是湯先圣說出自身彩鳳靈體來歷之后,林三對于土華宗更是不敢有一絲的小瞧。
湯先圣繼續(xù)道:“既然說到這里,我便明說,其實我對林道友還有一事相求。”
林三仔細聽著,湯先圣之前說的都是廢話,接下來說的才是其真正目的。
“此至寶送與道友,以示交好。將來我湯先圣若是有難,還請道友伸手相助。”
林三狐疑:“少宗主在土華宗身份超凡,南洲雖大,何人敢動你?”
“林道友可知彩鳳靈體不是極限,上面還有一更逆天靈力,名為真鳳靈體!我身上彩鳳靈體雖然可以經(jīng)過修煉逐漸進化,最終也達到真鳳靈體,但這需要時間,可是土華宗中已經(jīng)有人等不及了!”
“少宗主請不要再說!少宗主所言已經(jīng)涉及到土華宗絕密中的絕密,我二人及時成為朋友,畢竟宗門有別,此等事情,我身為外人不便知道!”
林三此時心中已經(jīng)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沒想到湯先圣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土華宗高層之間的斗爭,林三若是卷入其中,不僅自身危險,甚至有可能將水華、金華二宗牽扯進來。
玉水真人的話已經(jīng)銘記在林三心中:“你不是一個人,你代表著水華、金華二宗!”
湯先圣點點頭,低聲道:“好,既然道友不想聽我土華宗之事,便請作為一個朋友的身身份,聽聽小弟的個人私事?!?p> 林三不言。
“家父早年沉心修道,到得年老,才生了我這一幼子,我因生有異象,出生之時,母親承受不住,當場去世。因此,父親將對母親的愛也加在我身上,對我嬌寵溺愛,我因天賦異稟,又有父親寵愛,目中無人,驕橫無比?!?p> “但自從逢了大劫之后,父親受傷,忠心手下?lián)p失慘重,便有許多人不滿。沒想到父親閉關之時又出了差錯,修為大減,生死未卜,再閉長關。我雖驕橫,但不愚蠢,那些狗奴才一個個露出獠牙來,我豈能看不到?老父生死未卜,幼子年弱可欺,父子將亡,我管他什么宗門!”
林三沉默,暗道:“土華宗和水華宗確實不一樣,宗主受傷,手下人便起異心,土華宗道法傳承一樣不弱,但如此人心,定不能長遠。”
林三開口:“先圣,你家也不是小門小戶,難道沒什么叔伯?人言叔伯如父,他們豈不助你?如此舍近求遠,豈不愚蠢?”
“哈哈,說起叔伯,我正有個二叔,他可有著七個兒子,八個女兒,都有著彩鳳血脈,盯著我的位子呢!”
“你是說——”
“世上最巴不得我們父子死的便是我二叔。”
林三咋舌:“土華宗這些人可真是豺狼般的心腸!”
“林道友無需有負擔,盡管將此物收下,即便不幫我,我也甘愿,我縱然身死,也不能將此等寶物留給那群狗奴才!”
湯先圣說完這句話,將金盒丟給林三,大步離開。
林三一縱身,攔住湯先圣去處,嘆了一口氣道:“先圣,話已至此,我沒什么說的。只一句,你以朋友待我,我也以朋友待你。不過我身份特殊,兼具金華、水華兩宗職務,若你有難,我只能只身前去,絕不能將兩宗卷入其中?!?p> 湯先圣大喜:“林兄,有你這句話,我便明白!事在人為,剩下的便看天意!小弟告辭!”
林三看著湯先圣背影,喃喃道:“若有機會,誰不想做個浪蕩的二世祖?浪子回頭,此等人物,我不能不幫!可土華宗,這水可太深了呀!”
這邊事了,林三本想清凈,但又有一位不速之客來訪。
來人沉默寡言,和林三對面而坐,只是盯著林三,一言不發(fā)。
林三先憋不住,笑道:“趙道友,究竟有何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玄清門七大弟子之首,“清風朗月照溪水”的老大,趙清!
趙清盯著林三,緩緩道:“我四師弟王月是誰殺的?”
“趙道友以為是誰?”
“當初我不在商山,不知道當時情況,所以來問你。”
“我說與我無關,趙道友信嗎?”
“我信。從沒有殺人還留下不走的。我知道不是你殺的,還請林副長老告知當時情況?!?p> 林三見趙清雙目炯炯,出言和善,且不懷疑自己,心中頓生好感,便將當年商山中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趙清聽完沉默片刻,又問了些細節(jié),林三一一回答。
趙清起身便走。
“趙道友為何如此匆忙要走?”
“我以知道誰是殺人者,不必打擾?!?p> “敢問是誰?”
趙清面色一冷:“林道友雖然身為金水二宗副長老,但我玄清門內(nèi)事恐怕還不歸你管吧!”
林三忙道歉:“是我錯了,趙道友慢走。”
趙清長袖一揮,騰空消失不見。
林三心中已經(jīng)明白,當年乃是玄清門內(nèi)部弟子殺了王月,嫁禍到自己身上,這趙清雖然面冷,卻是個明辨是非的人,不虧是玄清門七大弟子之首。
兩日過后。水華、金華兩宗修士各自回宗,沙道人、諸暨輪番陪留揚州,一年一換,揚州雖好,這兩位長老還是想回洛水峰愜意,但揚州城又不能沒一個大修士坐鎮(zhèn),第一年是沙道人。林三一一告別后,委托碧波峰王當,一旦有慶鈴消息,盡快通知自己,王當應下。
馮自在叮囑林三盡快前往金華宗,與諸弟子見面,畢竟如今也是金華宗副長老,不能諸弟子見都沒見過,林三聽命。
歐陽箭也請林三盡快往滁州赴任,這新任的滁州將軍也不能怠慢,且為大日劍宗招收弟子之事也要盡快提上日程。另外歐陽箭邀請林三于盛夏賞玩滁州山水,這也是林三之前答應過的,林三都一一應下。
眾人該走的走,該留的留,揚州城喧鬧褪去,重歸平靜。
林三在房中,好好睡了三天,一洗疲憊。
這日,林三起床,覺得渾身精力充盈,頭腦輕靈,前些日子帶來的疲憊都消散而盡。
林三推開房門,門外正陽光普照,鳥鳴啾啾。
院子里晴兒正彎腰在花叢中,手拿一柄剪刀,給花木修枝。
林三看的高興,不動聲息,來到晴兒身后,一伸手,頓時抱住好晴兒纖腰。
晴兒大驚,渾身靈力一動,手中頓時凝出一柄赤色短劍,對身后林三刺去。
赤劍來勢兇猛,隱隱有兇獸咆哮之聲,林三忙躲開,嘻嘻笑道:“好晴兒莫打,是我!”
晴兒轉身,見是林三,含嗔一笑,收起赤劍:“公子凈會消遣人!”
林三頓時看呆了,只見晴兒穿一身黃裙,站在紫藤蘿花架下,紫藤蘿開得正茂盛,一串串如同紫色瀑布。
但花間晴兒,人比花美,展顏若曉月,嬌笑如靈泉,正是那人花相對嬌,佳人似畫中!
林三癡癡盯著晴兒看,倒把晴兒看得不好意思,羞答答地側身,粉面隱在濃郁紫花之中。
林三笑道:“好好好!好美!”
晴兒聽得,嬌笑一聲,不理林三,向花叢深處而去。
林三忙抬步要追,卻沒留神,前方不遠處有一糞桶,正是那天地至寶,萬人精華,香飄萬里,生養(yǎng)萬物!
好嘛!呆林三一個大步往前踏,左腳不偏不倚,正插在這一桶大糞中,“哎呦喂!”林三反應過來,左腿已經(jīng)浸透了,好一個臭氣沖天的腳!
晴兒聞聲轉頭,見林三窘迫樣子,已經(jīng)笑彎了腰,直呼肚子疼。
林三苦笑道:“好晴兒,還不來救救我?”
晴兒遠遠道:“你個元嬰修士還被一個糞桶困住不成?說出去不羞?”
林三皺眉道:“不是,你不知道,這糞桶大有乾坤,里面不僅有稀的,還有干的,我一腳用力猛了,插進干的里了,我不敢動,一動就惡心地慌!”
林三此時才知道自己還有這般潔癖,一想到那黏稠稠的東西緩緩摩擦自己的身體,林三立馬渾身冷汗直冒。
晴兒笑得芳軀亂顫,道:“元嬰修士還有今天,笑死我了!”
“好晴兒,快來!”
晴兒笑歸笑,還是一蹦一跳過來了。
晴兒圍著林三轉了一圈,細細看著,不時點頭輕笑。
“好晴兒,別看猴戲了,快想轍吧!”
晴兒猛地一跳,站在林三面前,纖手背在腰后,仰頭望著林三:“公子,你看我今天美不美?”
晴兒一雙美目盯著林三,眼珠子像是水做的一般,又像是會說話,直把林三的魂兒都勾進去了。
說實話,林三今日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晴兒的面容,正是那肌如雪,容如玉,貝齒粉唇,略有羞澀,如花之將開未開。尤其是一雙眼睛,顧盼神飛,把林三勾得魂不附體。
“美,美,美極了!”
林三正遐想萬分,突然耳邊“轟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