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郗狼林狐1
林三動用天蟾秘藏喊話之時,一處香閨中,一少女身穿金絲衣,頭戴赤金釵,一雙美目動人心魄,一張粉面微露少女情思,腰間只系著一個香囊,上面繡著“蜻蜓豆花圖”,不是別人,正是晴兒?;氐窖├松?,秦老夫人擔(dān)心晴兒私自跑回去,便輕易不讓她離開房間。
此時晴兒正玉手托著香囊發(fā)呆,這香囊是她回到雪浪山后新繡的,正是林三有一個,她也有一個,物成雙,人登對。
突然房間中震動起來,晴兒慌亂出門,頓時感覺到熟悉的靈力波動,心中是一時喜悅,一時擔(dān)憂。
“公子果然來了,這次不管情況如何,我都要跟他走!只希望他不要沖動!”
這邊晴兒暗自擔(dān)憂,另一邊,秦老夫人已經(jīng)催動秘法,將雪浪山洞府大門打開。
林三見面前土地裂開,出現(xiàn)一個地洞,笑了笑,縱身跳下。
再睜眼,便看到秦老夫人以及秦云、秦霧等人站在面前,秦老夫人身旁還有一名衣著華麗的中年修士對著自己冷笑。
林三行禮:“林三拜見秦老夫人,諸位兄弟。”
秦老夫人冷笑道:“好林三,你好大的威風(fēng),是想滅了我雪浪山嗎?”
“老夫人息怒。林三此次是只身前來,一為道歉,之前多有不周之處,請老夫人海涵;二是看看開啟寶藏,小子能不能幫上什么忙?!?p> “道歉我聽見了。幫忙就免了,請回吧!”
秦老夫人話語堅決,不給林三半點機會。
林三目光一掃,立馬向前,對著那中年修士笑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郗閥道友吧!我可是聞名已久呀!”
郗濤笑道:“林道友身為揚州令主、滁州將軍,才是名滿南洲。怎么會在意我這個小人物呢?”
“唉,此事說來慚愧,我只是被逼上梁山。其中種種內(nèi)幕難能為人說。被人都覺得我占盡風(fēng)頭,少年成名,天下哪有這等好事?我只不過是被別人利用的傀儡而已。郗道友出身中洲郗閥,前途廣大,我是只有羨慕得份呀!”
郗濤目光一閃,心中道:“這其中果然有隱情,我郗閥早已想染指南洲。如今這豈不是一個好機會?看上去這小子倒是好糊弄,真是天賜良機!”
只是瞬息之間,郗濤便想到利用林三染指揚州,甚至進一步進軍南洲等謀劃。
若說中洲郗閥,其雖然名列中洲門閥,但日子也不好過,“王謝天,郗庾地,桓龍溫鳳,陶菊東籬香”,王謝二閥乃是最大的豪門,其地位萬年不動,但其他五門閥,勢力卻是此消彼長。近年來,桓閥崛起,明里暗里,郗閥吃了不少虧,再加上內(nèi)部不合,隱隱有衰敗之勢。
郗濤不屬于郗閥嫡系一脈,只是一分支的子弟,但其大有機遇,被郭象隱宗收為弟子,如今郗閥內(nèi)部不合,郗濤也動了與嫡系一脈爭奪閥主的心思。
但最致命的缺陷便是手頭可動用力量不夠,郗閥雖然內(nèi)部不合,但主要力量還都集中在嫡系一脈手中,雖有權(quán)利爭斗,但都在嫡系一脈內(nèi)部,分支子弟即使有異心,也沒有力量爭奪。
郗濤此次前來揚州,便是聽說揚州初定,根基不穩(wěn),想從中找機會,沒想到林三今日自己送上門來,正讓郗濤心頭狂喜。
秦老夫人冷道:“你小子在哪里攀什么交情?還不快離去?”
林三笑笑,拱拱手道:“既然老夫人不歡迎我,我便告退了?!?p> 林三轉(zhuǎn)身離去,故意走的很慢,他在等郗濤說話,雖然只和郗濤交談了兩句,但林三已經(jīng)看出此人狼子野心,早已對自己動了心思。林三斷定此人絕對不會讓自己離開。
一步,兩步,三步,林三快要走到出口。
“林道友留步!”
林三停住腳步,心中冷笑:“看來你真是吃定我了,不過還說不定是誰吃誰!”
郗濤道:“老夫人聽我一言,我看林道友身上氣息不凡,與那寶藏隱隱有關(guān),不如留他下來,或有幫助?!?p> 秦老夫人沉思片刻,郗濤所言也是她所想,之前自己認(rèn)定林三是那傳說中人,直到見了郗濤才改變想法,但說不定林三真的和寶藏有莫名關(guān)系。
“好吧,林三你留下,但我先說好,絕不能與晴兒相見!”
“小子自然聽老夫人安排?!?p> 郗濤心頭暗笑:“原來這小子是為女人來的,這便更好辦了。”
一時間,眾人心頭各有心思。但林三是留在雪浪山了。
陶鑄、海靈大王以及六統(tǒng)領(lǐng)也在雪浪山周圍潛伏下來。
林三明知晴兒就在雪浪山,但又想到正事要緊,只能再辛苦些日子??蓱z,一對人兒,咫尺相隔,卻如同天涯一般。
林三閑來無事,便請秦云、秦霧、秦雷、秦電喝酒,林三乃是從揚州城帶來的上好靈酒,這四人雖然久在雪浪山,但平日里也是沒有這等口福。這四人對林三印象還是不錯。
酒到酣處,秦云吐露心聲:“林爺,您對我們兄弟的情誼,我們都知道。之前多有冒犯,實在是不得已?!?p> “秦大哥這話說的,我豈能不知道。只是,我不明白,秦老夫人為何突然對我意見這么大?”
“小哥不知。老夫人生性要強。她的兒子,我們的少主人原本是要與揚州程家聯(lián)姻,但其私自與一散修女子定情,違反婚約。導(dǎo)致與程家關(guān)系僵硬,老夫人心中一直有怨氣。小哥如今鯉躍龍門,滅四家,身居揚州令主、滁州將軍,揚名南洲。而我雪浪山一脈蝸居于此,前途渺茫,老夫人心中卻有不平衡?!?p> “哦。”林三點頭。
世界上所有人心都是一樣,最看不得自己衰,別人興。這事情放在林三身上也一樣,放在誰身上也都一樣。
秦云喝了一口酒,接著道:“有句不好聽的話,小哥聽了可別不高興?!?p> 林三吃了一口菜,道:“秦大哥請講?!?p> “雖然小哥如今名氣不小,老夫人心中還是對小哥看不起,覺得小哥配不上晴兒小姐。”
林三放下筷子:“怎么?我怎么配不上?”
秦云咂摸一口酒,暗自低頭不說話。
林三又問道:“秦大哥請細說呀,老夫人為何看我不起?”
秦云只是微笑不說話,到讓林三著急。
一旁秦霧看不下去,開口道:“老夫人還不是覺得小哥出身鄉(xiāng)野,若不是運氣好,如今只不過是一個田間農(nóng)夫,豈能配得上仙家女兒?”
林三聽了這話,沉默半刻,開口笑了。
秦霧道:“小哥為何發(fā)笑?”
“無他,老夫人說的不錯,我正是鄉(xiāng)野的小子。不過若說瞧不起,我還瞧不起這些門閥子弟,所謂門閥,不過陰謀詭計,人心爭斗,哪有我在鄉(xiāng)野間開心快樂?”
秦云等人都覺得林三在說胡話,不好反駁,只是喝酒。
林三在這雪浪山是三天一小酒,五天一大酒,全然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安樂窩一般。
這日,郗濤派人請林三喝酒。
林三心中有底:“郗濤郗公子終于忍不住了?!?p> 通報姓名,進屋,只見郗濤這屋子真是不凡,黑漆條案擺的是各色瓷器,青銅花觚里插得是各色鮮花,案下一張硬木八仙桌,擺的是各色珍肴,黃花梨的大椅子分列兩旁。
郗濤今天穿著一身白衣,一副仙風(fēng)道骨!
林三早在心中罵道:“裝什么白耗子!”但明面上仍笑意盈盈。
“郗公子!”
“林道友!快請!”
二人落座,侍女奉茶漱口,接著更有無數(shù)珍肴輪番上來。
“林道友這些日子在雪浪山過得可習(xí)慣?”
“習(xí)慣習(xí)慣,整日飲酒作樂,好不快活!今日郗公子請我,我更覺得榮幸之極,快活極了!”
二人相互端杯敬酒,幾趟酒下來,正是微醺。
林三故意停下,皺起眉頭,嘆了一口氣。
“林道友因何嘆氣?可有不順心之事?”
“此話說來實在難受,唉——”林三長嘆一聲,目光往周圍侍女看了看。
郗濤立即會意:“爾等都下去吧。”
眾侍女盈盈一拜,輕聲道:“是。”紛紛退去。
郗濤咳嗽一聲:“林道友不妨直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
“郗公子,我們二人雖然只是初相識,但正是一見如故呀!我這煩心事便與郗公子談?wù)劇!?p> “林道友請講?!?p> “無論凡人修士,總是逃不脫一個情字呀!”
林三端起酒杯,仰頭喝光。
“我之前聽老夫人所言,難道林道友對那晴兒小姐有意?”
“哎,郗公子所言正是!不瞞哥哥,我和那晴兒小姐,正是郎有情妾有意,可秦老夫人說什么也不同意?!?p> 林三攀枝就上,直接和郗濤稱兄道弟起來。
“這是為何呀?弟弟如今名滿南洲,不正是佳婿嗎?”
“說來慚愧,那老夫人嫌棄我鄉(xiāng)野出身,看我不起,可哥哥說,這出身是由天定,豈是我說的算的?”
“要我說,那老夫人也不對,豈能以出身論英雄,唉,正是婦人之見!”
“誰說不是呢?”
窗一箭
前些天看到新聞,男的要和處了八年的女友結(jié)婚,女方要50萬彩禮,男的工作積蓄有十萬,父母支持40萬。然后還要買房就沒錢了,父母就把自己房子賣了150萬,準(zhǔn)備給男的結(jié)婚。我真破防了,太真實了。 看來小箭結(jié)不起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