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桑微愣,徐徐抬頭,似欣慰道:“哎……您還是一個少年郎時,便在魔界最黑暗的時候擔(dān)下了魔王之位,外有神界壓制,內(nèi)有各家亂斗,如今,您已經(jīng)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p> “那舅父無需攝政,落個清閑不是正好?”梵夜步下臺階,用沾了血污的手扶起伏桑,陰沉道,“省得本王將你的人都殺了?!?p> “是,王尊?!狈R姷秸囱氖郑?dāng)下一個哆嗦,更是被梵夜絕冷的嗓音凍了個激靈,梵夜已經(jīng)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來人,送伏桑大人回去,賜美人佳釀?!辫笠棺ブ5募绨?,瑞鳳眼分外陰鷙,微微傾身,“舅父只管安心享樂便是,對了,本王已命人把冉天接到宮中,這小子總是這樣不思進取也不好,本王會親自教導(dǎo)他?!?p> “王尊,冉天可是您的弟弟,從小和您一起長大啊……”伏桑掌心一緊,深知,就算沒這次的事,梵夜也準(zhǔn)備將他的勢力一網(wǎng)打盡。
“正是因為冉天是本王的弟弟,你最疼愛的養(yǎng)子,本王才要好好教導(dǎo)他,整日游手好閑像什么話?!遍L指勾了勾身后的護衛(wèi)汐南。
汐南上前:“伏桑大人,請。”
伏桑用陌生的目光看了眼梵夜,拱手:“老臣告退。”
偌大的殿中只剩梵夜,深幽的眼眸望著伏桑離開的方向。
一身青衣的汐月從外面進來,汐月是汐南的弟弟,同是梵夜的護衛(wèi),見一地的血人先是一愣,然后快步上前跪地行禮:“王尊,這……”
“幾個廢物而已,你那情況如何?”梵夜凜望了眼地上,不甚在意。
汐月恨不能將頭埋到地里:“王尊,臣下將那女孩跟丟了?!?p> 梵夜用布巾擦拭著臉,挑眉,唇角勾起弧度:“竟然有這樣的事?!一個小娃兒,把本王最厲害的護衛(wèi)給甩了?”
“臣下自知不能狡辯,但那孩子真是太壞了,明明已經(jīng)感受到臣下在跟蹤她,還帶臣下繞了一大圈,顯然她對皇城地形相當(dāng)熟悉,臣下追到后街就跟不上她了?!毕掠行┎桓?,他居然把一個孩子給跟丟了,以后他還怎么見人。
“哈哈……”清朗的笑聲充斥了整個大殿。
汐月偷偷抬頭看了眼,王尊這是笑了?!還笑得這樣不能自已?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罷了,神界皇城非你我所熟悉的地界,至少確定了,這孩子是皇城內(nèi)的貴胄之女?!辫笠箶[手,阻止汐月的調(diào)查。
汐月起身,十分不解道:“王尊,您喜歡那孩子,直接搶回來不就成了,還放她回去……”
梵夜干脆把里衣也脫了,發(fā)絲飄搖間,精瘦背腰上的魔王印顯露出來,手上濺到的血滴已經(jīng)干涸,他從未如此厭惡過血腥味,不過還是揶揄道:“搶回來以后呢?”
“那還不簡單,用您的驍勇征服她,到時候,她自然會對您死心塌地。”汐月認(rèn)為這根本就不是個事。
梵夜沉默,似乎在想此事的可行性,但很快就想通了,就她那性子,強迫不來:“本王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死心塌地?!?p> 汐月想了一瞬,不解:“都是死心塌地,有什么不一樣嗎?”
“你慢慢想?!辫笠共粶?zhǔn)備搭理他,幻化出了大殿,把身上的血腥味除了才能去見那個小東西啊。
“哦?!毕抡UQ郏@可一點都不像王尊一貫的強勢作風(fēng),“喜歡的女人不搶回來,難道還學(xué)那些神族談情說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