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覺得那丫頭智勇雙全嗎?僅憑她一人之力便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這可不是一般女孩能做到的,只可惜她生在神族皇家,早晚都會被人利用殫盡?!睎|籬笑意盈盈的,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對了,臣還未恭喜王尊新婚之喜,雖說美魔女是寒晟之女,但其風(fēng)華絕世的名聲,連我都聽得不少?!?p> 點墨的濃眉蹙緊:“只是個側(cè)夫人而已,早知本王有機(jī)會這么快就扳倒寒晟,也不必娶那寒兮?!?p> “嘖嘖,這么嫌棄?送上門的美人都不要,活該你到現(xiàn)在還沒子嗣?!睎|籬挑眉道,這世上也就東籬敢調(diào)侃梵夜。
梵夜一愣,又拿了瓶酒喝了口,眉間稍顯郁悶:“呵……寒兮是誰的人,你比我清楚?!?p> 東籬非常認(rèn)真地看了一眼梵夜:“我自然清楚,你可知你在冥思修煉時,只有寒兮會去你的結(jié)界外看你,她對你是真心的。”
梵夜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哼,也就你會信?!?p> “不信算了,安樂歡欣自小就跟著伺候你,也不見你讓她們侍寢,后宮這么多寵姬你也懶得去看一眼,你不會是……不喜歡女人吧?”東籬慧眼流轉(zhuǎn),清亮的嗓音十分動聽。
梵夜挑了挑眉,沒好氣道:“想挨揍是吧?!?p> 東籬朗笑一聲,根本不怕。
這時汐月登上觀星樓,眉眼都笑彎了。
“王尊,有密信?!?p> 剛剛冷漠沉郁的某位王尊的臉一下子像是嵌了朵花似的,連眉梢都揚(yáng)起來了:“快給本王。”
放下酒瓶,修長的手指輕柔地奪過那張絹絲,展開,棱角分明的唇角開始以一種無法克制的弧度往上,垂下的眼里竟能看到一絲溫柔。
“讓墨安她們立即安排本王回去的行程,下去吧?!?p> 汐月頷首:“是?!?p> “女人的信……”東籬撐著下巴來了句,瞇眼盯著那片絹絲。
梵夜將絹絲納入胸口繼而看他:“管好你自己。”
東籬只是微笑,慧眼仿佛看透了一切:“這么寶貝著?王尊如此疼愛那女子,可真是她的福氣,只是不能迎娶于她,屬實可惜。”
“呵……第一謀士的眼光果然獨到,何以見得?”梵夜慢悠悠地輕問。
“以您的脾氣,如果喜歡那女子,定已將她帶回,如今還在靠書信往來,想來她是個無法帶回的女人?!?p> 梵夜笑出了聲,無奈地指了指東籬:“你呀……”
“這種無法帶回的女人,玩玩也罷,可別丟了心?!睎|籬半開玩笑道。
梵夜放下酒瓶沒有回答,緩緩站起,將一旁的魔王權(quán)杖丟給東籬:“明天一早我便離開,這里交給你了,不服你的人,殺便是了,這是本王賦予你的權(quán)力,不用客氣?!?p> “……”這就使喚上他這么一個病弱之人了。
三天后,神界云崖。
厚重的晨霧沾上了濃密的長睫,黑色的常服有些染上水珠,可見此人在這站了許久。
頂上有風(fēng)聲,一白衣女子從天而降,雀躍地飛奔過來:“葉子!”
峻偉如山的男人身形晃了晃,沒回身,俊美的面容上盡是冷意。
夙心上前,探頭到他身前:“葉子?”
見男人臉色陰沉,眸光冷漠,盈滿笑意的小臉收斂起來,認(rèn)真地觀察男人的反應(yīng):“葉子,你在生氣嗎?誰惹你了?我?guī)湍闳プ崴??!?p> 男人還是緊抿著唇,什么都不說,冷硬的表情沒有絲毫緩和。
夙心看了看天光,時辰?jīng)]差呀:“是不是等很久了?今天霧重,你看你頭發(fā)都濕了?!碧窒肱鏊陌l(fā)。
某王尊后退一步,撇過臉,悶悶地說道:“半旬月未見,我看你過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