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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的南方

第四章 山中道觀

在云的南方 趙蟒 2984 2019-10-05 15:48:26

  閆寒和蘇熊都不是做事拖沓的人,況且他們的目的地距離周圍的名勝古跡非常遠(yuǎn),所以也就沒有做太多的耽擱。

  在舒服的睡了一個懶覺之后,又在當(dāng)?shù)刭I了許多必需品,從物流公司取回之前寄出的大包物件后就坐上了距離目的地最近的大巴車。

  路途遙遠(yuǎn),兩人又在車上睡了好久才終于抵達(dá)了第一站。

  下了車,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

  就在他們放松警惕的一瞬間,肩膀卻詭異的被誰輕輕拍了拍。

  都是練家子的兩人大驚,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這么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他們的身后。

  慌亂間同時回頭刺出一拳,可那人卻像是一塊飄忽不定的云一樣輕松躲開了兩人的攻擊的同時還反擊將兩人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二人詫異間躲開刺眼的陽光,看到了熟悉的包子頭。

  “哼哼,看來這一切都是老天爺?shù)陌才?,你們是逃不過本姑娘的手掌心的!”蘇禪自信的掐著腰,笑道。

  “這小丫頭那么厲害?”熊炎一臉詫異,閆寒更是無奈的大叫道:“造孽呀,咱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蘇禪卻不以為意,竟然從包里掏出兩個手銬將兩人和自己鎖在一起,然后一幅大獲全勝的模樣:“走,護(hù)送本大王回山!”

  “就您這功夫,還需要我們哥倆護(hù)送嗎?山里誰敢惹您?。可酱笸?!”閆寒破口大罵道。

  ……

  神引,第四頁: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還在這里。

  不能這么說,應(yīng)該是在我恢復(fù)身體的控制權(quán)的時候,我的腳下是堅硬的。我知道,那是山石的觸感。

  但是當(dāng)我再次蘇醒的時候卻不是這樣,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開始陷入昏迷或者是熟睡的,但是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然趴在云之上。

  那種感覺很詭異,云不是虛無縹緲的嗎?不是無法捕捉的嗎?

  可是我的身下又是怎么回事?

  軟軟的,綿綿的。

  我站起來的時候云上還留著我趴在地上的印記,像是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跡。

  可是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種無法形容的觸感,就好像是在棉花上睡了一夜一樣。接連幾日的昏沉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爽自在的陌生。

  這不應(yīng)該啊,我應(yīng)該恐懼才對。

  從我決定踏出走向云南的第一步開始,我的身體就已經(jīng)不受我控制了,那種詭異的感覺應(yīng)該讓我恐懼才對。

  可是這一刻,我的心卻是無盡的祥和與平靜。

  我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踏在這軟綿綿的云端之上,我的眼前是由一望無際的密稠的祥云所組成。

  我不知道哪里才是它們的盡頭,但是我清楚我是在天上,在山巔的南方,在它不應(yīng)該有落腳點的地方。

  我應(yīng)該感到恐懼才對,因為我清楚這片祥云的下面是駭人的高空。

  一旦我失足,我將墜入萬劫不復(fù)之地,我將會摔成一灘爛泥。

  可是我沒有感到絲毫的恐懼,那本應(yīng)出現(xiàn)的恐懼就好像從未存在一樣。

  不知道多久,我累了。

  我渴了,我餓了,但是周圍除了祥云以外什么都沒有。

  饑腸轆轆的我鬼使神差的抓起身邊的一團(tuán)云。

  它竟然有質(zhì)感,軟綿綿的,像是剛烹飪好的面包,不冰涼也不溫?zé)幔赵谑稚暇谷蛔屛矣幸环N難以形容的幸福感。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還是把它塞進(jìn)了嘴里。

  它沒有什么味道,卻讓我覺著這一刻,非常幸?!?p>  ……

  閆寒與熊炎頭并著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這本古書的第三頁明明在昨天還是一張非常厚的紙,可是在今天這張紙卻又分出來薄薄的一頁。

  “作者又更新了。”閆寒的手指不斷的揉搓著比其他紙張厚了十幾倍的那一張,喃喃道:“它在指引我們,無論它是什么。”

  一種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兩人相視不言。

  “二位,我家丫頭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眱扇苏苫箝g,一名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面帶慈祥的走了進(jìn)來,說道:“蘇禪生性頑劣,做事不經(jīng)大腦,給二位帶來的麻煩還請見諒。今日就在我們道觀好好休息一夜吧,明天我會讓弟子將二位送下山的?!?p>  “大師客氣了,我們本來就是來云南玩的,與蘇禪小姐結(jié)識也算有緣?!毙苎卓蜌獾?。

  閆寒卻想到了什么,突然對老人問道:“大師,不知咱這道觀是何時建立的?”

  老人疑惑了一聲,笑道:“大概是民國年間吧。那時候咱們這個山區(qū)附近經(jīng)常有人失蹤,一開始官府并沒有在意??墒呛髞硎й櫟娜藬?shù)是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頻繁,直到最后在我們山下突然出現(xiàn)了上千名逃難的難民。那個時候官府很疑惑還特地派人來調(diào)查,可是才不過兩三日的時間,這幾千人連同來調(diào)查的人員也一同消失了。據(jù)我家?guī)熕f,當(dāng)時這件事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當(dāng)?shù)氐能婇y為了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同時也為了避免更多的人口失蹤,才請我的師傅來此地建立了這么一座道觀,二位施主問這些做什么?”

  熊炎與閆寒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熊炎說道:“好奇問問?!?p>  閆寒繼續(xù)問道:“那后來呢?大批人員神秘失蹤的現(xiàn)象有改善嗎?”

  老人思考了一會兒,搖著頭縷著胡須說道:“道觀建立的時候確實有改善,可是后來我們這兒的軍閥頭子被吞并以后,又發(fā)生了大批難民的集體消失事件。還有后來的小鬼子們,侵略我們云南的時候,又有好多難民也一起消失了。在后來咱們的抗戰(zhàn)勝利之前,這附近的人口失蹤情況也沒怎么減少過。那個時候人們都說咱們的山里有山神,為了保護(hù)遭受迫害的同胞而選擇把他們招進(jìn)了深山里。至于更加具體的,我也就說不上來了,畢竟這事兒挺懸乎的。怎么?二位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熊炎微微一笑,說道:“有點兒興趣,不知道大師的道觀里有沒有關(guān)于這方面的記載?能不能讓我們研究一下?”

  老人笑道:“可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不過關(guān)于這方面的記載都不多,一會兒我讓蘇禪把它們?nèi)紟н^來讓你們研究一下。旅途勞累,老夫就不多做打擾了,告辭。”

  送走了老人以后,閆寒與熊炎各有心事的坐在地上,沉思了很久。

  熊炎點燃了一支煙,望著庭院外的火燒云。此時的火燒云紅的熱情,耀眼而奪目,卻讓人覺著多了一絲神秘。

  閆寒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我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你說咱們還去不去了?”

  熊炎把玩著白澤圖案的鑰匙,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蘇禪大大咧咧的聲音傳進(jìn)了耳朵:“你們要的東西,本大王都給你們帶過來了?!?p>  聽到這個聲音,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翻起了白眼,閆寒更是打趣道:“麻煩來了。”

  ……

  幾本厚重的書籍并沒有記錄太多有用的內(nèi)容,倒像是流水賬一樣,只記載了從道觀的建立到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此圃敱M無比,實則和道觀老人說的沒有什么區(qū)別,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

  “從民國初期到祖國成立,這期間在這片山區(qū)確實發(fā)生了不少的人員失蹤情況,規(guī)模有大有小,總失蹤人數(shù)怕不下上萬。但從新中國成立開始,這一切全都戛然而止,像是不斷注水的渠被塞上了口子一樣?!毙苎缀仙献詈笠槐緯治龅?。

  “我以前也在意過,但是我?guī)煾嫡f他也不清楚,所以我也就沒再追問。不過我?guī)煾荡_實經(jīng)常囑咐我們不許深入山中,所以我們從小到大都很聽話,只在山下玩耍?!碧K禪嘴上說著,將一張地圖攤在桌案上,指著地圖中心的一大片區(qū)域說道:“我們這座道觀自成立以來就不允許任何觀內(nèi)弟子深入山中,尤其是這一大片區(qū)域。小的時候曾有幾個調(diào)皮的師兄進(jìn)去過,回來的時候被師傅好一頓打,但也沒發(fā)生什么?!?p>  熊炎將古書中的地圖攤開與蘇禪的地圖合并,微微迷起了眼睛。

  閆寒也緊鎖著眉頭,陷入沉思。

  蘇禪期初還很疑惑,可是當(dāng)兩張地圖全部對齊以后,卻發(fā)出了驚呼:“不是吧?這真的是民國初期時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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